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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恨奴婢,也請您不要把孩子交給和妃娘娘,他可是您第一個皇子啊。”我哀求,和妃是玉妃的親姐姐,和妃又怎會善待我兒呢。
“你認為朕會在意一個賤婢生的孩子?”他冷笑。
慘白的望著他,連稱呼都忘了:“你什麼意思?”
“朕說了,要你嚐嚐蝕骨的痛楚,只是奪去孩子,這痛楚太輕了。”他說得平靜,卻字字殘忍無情。
我只覺連呼吸都帶著痛楚,聲音顫抖得不能完字:“你,你不能這麼殘忍。”
他寒涼的視線掛上幾許嘲諷:“你也會覺得殘忍?”說完,拂袖離去。
雨越下越大,跪著的雙腿早已麻木,身體感覺不到疼痛,腦海裡只有他的一句話‘只是奪去孩子,這痛楚太輕了。’那什麼樣的痛楚是不輕的呢?
“青華姐?”青瑤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望去,只覺視線模糊,怎麼也看不清她的面龐,虛弱的身子終是再也承受不住四面八方湧入的疼痛,昏了過去。
已經不知道多多沒有做夢了。
但這會看到了爹孃,還有青梅竹馬的他時,我便知道自己在做夢。
爹爹正認真的在院中看著書,看累了就會看向正做著女紅的孃親,目光深情。
年幼的我則在玩木馬,而他就站在一邊笑看著我玩,他明明只大我二歲,卻人小文靜,喜讀書,不喜玩樂。而每每聽著朗朗唸書時,我總愛在一旁看著他,目光帶著崇拜。
也在那一年,交好的二家家長為我與他訂下了婚約。
爹爹身居五品侍講士,在內閣修編文史,是個風度翩翩的文人,孃親是書香門弟世家,一家人生活得幸福而安寧,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然後等到那天,我穿上嫁衣,嫁給我心儀的他。
不料,一場明爭暗鬥的皇位之爭,竟連累了只善於寫文史的父親,只因父親是擁護另一皇位繼承人尚書大人的門生。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父親發配邊疆,母親與我貶為官婢,母親去了浣衣局,我則進了掖庭,成為了最最下等的官奴。
那一天,老麼麼在訓練我們宮中禮儀時,透過那一個圓門,我看到了明黃的儀駕。
我跑了出去,不顧一切掙脫開過來阻攔我的管事們,踢打,咬人,在她們一剎那的鬆手時,我終於跪在了儀駕的面前。
我使出全身力氣喊:“皇后娘娘,臣女的父親是冤枉的,皇后娘娘,臣女的父親是冤枉的——”
我見到了皇后娘娘,那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她看著我,目光憐憫,聲音溫柔:“成為本宮的近身侍女,幫著本宮辦事,並且要絕對忠於本宮,你父母就能衣食無憂的活著。”
往後的日子,我總是在想,如果時間能回到這一刻,我會答應皇后娘娘的要求嗎?
苦笑,似乎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淋雨,加上身子異常的虛弱,我病倒了,真正的病如山倒。
只有念瑤留在身邊照顧我,平常巴結奉承我的那些宮人,如今剩得一個不留。
“姐姐,喝藥吧。”念瑤極力讓自己變得像平常一樣,想必我此時的模樣太過悽慘,我剛喝下藥,她便抽泣起來,直至痛哭成聲。
心頭劃過不好的預感,撐起虛弱的身子問:“念瑤,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念瑤哭得停不下來,我心一沉,猛的抓過她的手:“是不是孩子出事了?”此刻,我唯一記掛的,唯一痛心的便是孩子。那個人絕情的聲音還在耳邊回想著,我不道他會怎樣待孩子,但那樣的怨恨落在心頭,就成為了我心中的刺,只怕這輩子,我都會帶著這根刺不安的活著。
念瑤搖搖頭。
我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孩子出了事就好:“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念瑤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姐姐,皇上把你貶去了雜司院。”
雜司院,是皇宮最為低階的一個部門,那裡的宮人都是被隔絕,被遺忘,或者是帶著罪孽的官婢。
“是嗎?”我很平靜的接受了。
“姐姐,你怎麼還能這麼鎮定,那個地方可是有去無回啊。”
我苦澀一笑,受七年之前的皇位之爭累連,家裡女卷都淪落為了官婢,沒想如今,竟又回到了最初的結局,“念瑤,我放心不下你。你性子單純,容易相信別人,我走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多為自己打算。”
念瑤哽咽的點頭,抱著我痛哭。
三天後。
走於長長的甬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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