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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蘇丹王穆罕默德?土格魯克他也略有耳聞,據說其長相俊美,舉止優雅高貴,博學多才又武藝高強。上任蘇丹王在位時,身為長子的他是極為出色的將領,領兵多次鎮壓下各地動亂,橫掃德干高原。這樣的王者若是真為德央拉澤動情了,哪兒會任由她被當成交易貨物送到古格王宮?十萬步騎入侵古格為的可不是區區一個已經成為他國侍妃的卑微女人。不過明知大概是女人自我臆想地一往情深,蘇丹王當初至多放了三分情愛心思,他還是想拖出來膈應膈應對方,替豬玀出出氣,順道也稍稍發洩下心頭的怒火。
他從黑旗親衛手中接過長槍,連人帶槍平舉過肩,揚聲大笑道:‘蘇丹王可要把禮物接好了!’話音未落,捆著人的長槍被用力投擲出去。
在女人一聲淒厲的尖叫中,長槍帶著人一起化成從天際飛逝的流星,刺破空氣和穀風的阻隔,攜帶風雷之聲,氣勢洶洶地朝陣勢中心的土格魯克奔去。
‘王──’有德里蘇丹軍士駭然失聲。
土格魯克也是心中大駭,他看清了長槍的軌跡,卻不敢篤定自己的力氣能與裹挾在長槍中的勁道抗衡。趕在槍尖奔至咽喉的剎那,身形急速往右側移。
長槍合著凜冽的勁風從身側飛速擦過,身後傳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有重物砰然落地。他極快地側頭,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副將仰面跌在七八尺開外,身下還壓著兩個兵士。閃著寒光的鋒利槍尖穿透了他的腦袋,而捆綁在長槍上的德央拉澤也因強大的衝擊力導致頭頂重重觸擊在副將已然凹陷的腦袋上,顱骨開裂,鮮血迸濺,香消玉損了。
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傳說中古格王的力量如熊可怕,但就眼前所見,這力量比傳聞更勝一籌,簡直能與最強壯的大象一較高低!
德里蘇丹軍隊中一片死寂,而古格軍隊卻爆發出熱烈的歡呼,騎兵們口裡謔謔出聲,手裡的長矛和彎刀不斷地舉起、放下,再舉起、放下。
羅朱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抱住紮西朗措,才抑制住身體因恐懼而生出的本能顫抖。女人是戰場中可悲的犧牲品,而對野心勃勃的王者痴情的女人又最為可悲。
德央拉澤身為禽獸王的侍妃,在陰冷血腥的古格王宮中暗無天日地消耗著青春美麗,水晶般剔透的心惦念著蘇丹王,深愛著蘇丹王,可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她看得分明,如果蘇丹王能夠出手接住長槍,德央拉澤不一定會死,可是蘇丹王毫不遲疑地側開了身體。他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冒險去接禽獸王足可開山裂石的全力投擲,就像禽獸王不會為了她慢下半點阻敵的腳步。
一個美麗多情的生命消逝在殘酷的戰場中,造成這個悲劇的除了有蘇丹王的無情,還有禽獸王的殘酷。對這樣一個禽獸王者,她敢相信他的喜歡嗎?不敢,她一點也不想像德央拉澤一樣,在付出所有的痴情,付出最寶貴的生命後,卻只讓人覺得愚不可及。
作家的話:
本文最大滴感情悲劇在於,男女主滴思維始終不在一條線上。
☆、(17鮮幣)第三百一十章 兩軍對戰
等到古格騎兵的歡呼聲消失後,贊布卓頓慢條斯理地扳著適才活動的右手指,冷笑道:‘蘇丹王,我誠心送禮,你卻沒有誠心收禮。’
‘古格王誠心送的禮太重,我消受不起。’土格魯克勉力壓下心中的震駭,淺淺而笑,俊美無儔。
‘蘇丹王,大元朝的漢人有種先禮後兵的說法,現在禮物已經送出,不管你能否消受,接下來也該輪到動用兵器了。’贊布卓頓將成語含義生生扭曲,說得無恥之極,彷彿最初的騎兵突襲只是場上遛馬,他投擲出的那支縛人長槍真的只是送禮一般。臉上的笑異常冷酷,身周濃烈的腥厲殺氣如有實質地翻騰。
‘沒有意見!’土格魯克臉上的淺笑也變得陰戾沈冷,手一揮,身側旗兵猛喝一聲,白色新月旗幟高高揚起,舞出特別的軌跡。各陣兵士抬臂拉弓、舉盾揮刀,跨步揚矛,做好禦敵準備。
“左翼軍和右翼軍全速繞圈跑起來!”贊布卓頓抽出腰間魂刀,悍厲的吼喝響徹了整片谷地,“短弓放箭!”
“是!”數萬騎兵的齊聲應諾好似山呼海嘯,摧枯拉朽。
噠噠的馬蹄聲再一次震顫谷地和山脈,兩萬古格騎兵分成裡外兩層,繞德里蘇丹軍陣全速跑動。每個騎兵都從掛在馬頸側的箭袋中重新抽出另一張比背上強弓要短小的弓,搭箭就射。這短弓是一種組合式弓,最初由多吉從大元人手中竊取出製造方法,再經由法王改良。銳利的三稜箭頭以鐵包鑲,殺傷範圍可達六十七丈左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