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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蹲守著一頭吃人的藏獒!!那它的背後又有沒有禽獸兵在守株待兔,等著她們這兩隻飛蛾自投羅網?她們是會死在猛犬的爪牙下,還是會死在對奴隸的極刑中?殺掉這頭藏獒,是不是意味著她們有可能找到了一條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正確道路?短短數秒中,羅朱的腦子裡已經飛速閃過千萬內容。
“卓瑪,對不起,我好像帶錯道了。”額際滑落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後背在這瞬間溼透了。她強作鎮定,眼睛緊緊盯著對面藏獒的一舉一動,口裡狀似輕鬆地對身邊的格桑卓瑪遺憾笑道。
“放心吧,羅朱阿姐。我就算不幸淪為了獒犬肚裡的食物,也不會怪你半點的。”格桑卓瑪抹去額上的冷汗,雙腿雖在微微顫抖,卻仍笑著打趣回道,神情間好似比羅朱還要輕鬆兩分。
“我們誰都不會成為獒犬的食物。”羅朱心裡莫名一暖,踏前一步,將她掩在身後。不用多想了,不管這條暗道背後還有沒有禽獸兵駐守,她目前首當其衝的任務是將這頭可怕的藏獒宰殺。
一頭藏獒能與三頭野狼搏鬥,她一個只有幾分力氣和簡單防身術的女人要想殺死一頭經過了軍隊嚴苛訓練的吃人藏獒談何容易?可是越往後逃越會激起藏獒窮追猛打的兇性,她曾經用自己的身體親自證明了人的雙腿即使是在激發了腎上腺素的情況下也依舊跑不過四條腿的剽悍猛獒。只有正面迎敵,把它給鬥死了,她們才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羅朱阿姐!我們一起上!”格桑卓瑪抓住她的肩膀,試圖重新與她並肩站立,共同面對獒犬。
“別任性,我的手中才有武器,你再退後些。”羅朱分開雙腳,略略俯身,與對面的藏獒冷冷對峙。此時她渾身每個細胞都處在高度警戒中,彷彿一有風吹草動,便會勃然跳起,與敵廝殺到底。
“不行,我不能讓你──”
“聽話!後退!”她遽然兇悍地打斷格桑卓瑪的話,清亮的泉音僵硬冷漠,“我不需要拖後腿的人在一旁礙手礙腳。”
格桑卓瑪抿緊嘴唇,幾經掙扎過後,手從她肩上移開,腳下狠狠一跺,終是順從地往後退了幾步。
“嗷──”
與此同時,那頭可怕血腥的吃人藏獒仰頭悶聲低吼,張嘴朝羅朱兇戾地騰空撲咬過來。
羅朱雙手握刀,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住一個目標──藏獒的脖子!在腥風撲面,陰影當頭籠罩時,軍刀突然啪地發出一聲輕響,跳躍出一串高高的金黃火焰。
這頭藏獒雖說已經習慣了人類的篝火堆,但在突兀躥出的火焰面前,潛藏的獸類根深蒂固的畏火本能使它的撲咬動作仍有了半分遲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電光火石間,羅朱抓住這半分遲滯,矮身上前,擠進藏獒的兩條前肢空隙中,尖利的刀鋒自下而上用力捅進它粗壯的前脖頸。
“嗷──嗷──”
藏獒痛極嘶吼,被刺破的喉間迅速湧出一大股鮮血。它拼命扭擺頭顱,血盆大嘴朝羅朱當頭咬下。
羅朱奮力抬起手臂,刀鋒像蛇一般纏著藏獒的脖頸刺得更深,也將它碩大的頭顱與自己的腦袋堪堪隔開。然而藏獒強壯的前爪卻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尖銳的勾爪刺破厚實的衣袍,抓進皮肉之中,殷紅的溼黏瞬間泌出。
痛!手臂上刺破皮肉的撕裂疼痛不亞於肩頭被烙印的火痛。雙臂在劇痛中微微地顫抖著,但她不能鬆手去捂傷口,更不能鬆掉一絲一毫的勁道。只要有一點點鬆懈和大意,藏獒強而有力的牙齒就能把她的半邊腦袋咬掉。
藏獒有個最大的特性,它不僅敢與猛獸搏鬥,還具有不死不休的纏鬥精神。負傷逃跑,在這種犬類身上基本是找不到的。此刻,脖頸的重傷讓這頭棕色純種藏獒越發狂暴起來,兩隻兇殘的狗眼呈現出瘋狂的血紅。它不顧一切地將頭往下猛壓,似乎寧死也要把羅朱的腦袋咬殘墊背。
羅朱的手臂在瘋狂的重壓下一點點彎曲,藏獒鋒利恐怖的牙齒與她腦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腥臭溫熱的涎液一滴滴落在她的額頭上,刺激著她緊繃的神經。就在手肘快要完全曲折時,一雙溫暖的手連著她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往右用力!”她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斥責,嘶聲喝道。體內像打了雞血似的,不知從哪兒又湧出了一股力量。兩個人、兩雙手握住刀柄一起往右邊使勁划動,刀鋒終於切開了藏獒強健厚實的脖子,徹底割斷了它的喉管。
大量鮮血從獒犬脖頸間迸濺出來,它的喉中咕咕地低啞怪鳴,前肢胡亂撲抓,後肢蹬踢,終於放棄對羅朱腦袋的執著,拼命想要後退。
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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