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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西林試圖在下谷決堤,引淮水改道,卻遭到不明勢力的襲擊,反將江水引入淮水支流岷江。改道途中,沖走西林上千人馬。
七月三十,天朝三十艘戰艦入江,西林軍後退三里,準備決戰。誰知戰艦竟溯江而上。西林無法,只好沿江追上。
八月二日,天朝戰艦在淮水上游調轉船頭,順流而下。西林追趕不及,只好在秦川府小陽關倉皇紮營。
八月二日晚,天朝大軍從淮水中游登岸。兩軍對峙在距空濛山百餘里的小陽關。
天朝渡江部隊只有五萬,西林卻因戰線拉得過長,無法迅速的集結兵力,而眼睜睜的看著天朝搭建浮橋,運輸兵力。雙方都在搶分奪秒,積極備戰。
大戰,一觸即發。
八月三日,王宸抵達前線帥營,長劍一指,辱我國土者,殺!
旌旗搖展,戰鼓喧天。
士兵如潮水一般湧上,相接、迸擊、消退,再湧上……
熊熊的火把映紅了天空,噴湧的鮮血染紅了淮水。
可憐無定河邊骨(二)
空濛山的山頂上,生長著一棵盤虯錯節兩人方可環抱的古槐。
月光細細的灑下來,落下一地斑駁的樹影。
樹下的一方青石上,四個西林士兵環坐其上。
兵甲很年輕,仰望著被火光映紅的半邊天,神情無限嚮往,喃喃說道:“如果我也能跟著大王女去打這場仗,那該多好啊!”
士兵乙也點點頭說:“只有參戰才能立下軍功,總在這兒鳥不生蛋的地方,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娶我大毛哥呀。”
年長的那兩個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聞言士兵丙微微冷笑,“男人還沒抱過就想學人逞能?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甲乙聞言漲紅了臉,像是對說話的人比較畏 懼“炫”“書”“網”,卻是沒有出言反駁。
士兵甲放下煙桿,微微一嘆,“你們是沒見過戰爭的慘烈,自古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場仗打下來,能真正活著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十個裡面有一個就不錯了。”
那先前冷笑的人又譏誚著開口,“知道此次天朝領軍的人是誰嗎?天朝的軍神—冠軍侯王宸!沒有把你抽去戰場,那是你祖宗八輩燒了高香。”
王宸,這在西林是一個禁忌話題。就是她,將西林人趕入了茫茫戈壁,讓她們的子民整日與烈日、風沙作鬥爭。若不是探知她纏綿病榻,此次國師也不敢慫恿著大王出兵。
沒想到她又重新出現在了戰場之上,此戰,未打已是先寒。
年輕計程車兵嘴唇緊抿著,一臉的不服氣。大王女是西林第一勇士,隨軍的又有國內智者阿達,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病罐子不成?
“唉,”山石上忽然傳出一聲幽幽長嘆,“年紀大的果然是見識遠啊。”
“是誰?”士兵丙最先彈身而起,長劍鏘然出鞘。
從陡峭的山石後鬼魅般的出現了數個身影,她們都穿著奇 怪{炫;書;網的綠色緊身衣,臉上抹著濃重的油彩,幾乎與搖動的樹影融為一體。
士兵甲拿著劍的手一直在顫抖,哆哆嗦嗦的問:“你們……你們……是人是鬼?”
風陵渡水勢湍急,空濛山陡峭險峻,怎麼可能有人在山上出現?
地二齜開一口白牙,“老子就是要你命的惡鬼。”
身形一展,人如淡淡青煙已向士兵丙撲了過去。
士兵丙一聲不吭,一臉狠厲,舉起長劍就向地二劈了過來。
地二驚訝的“咦”了一聲,隨即興奮說道:“有點意思。”見她劍法古樸,殺意凜凜,反倒不著急取她性命,一招一招的逗著她把劍法施展下去。
等王瑀上來之時,地上躺著三具屍首,地二正在與一個西林士兵滿場遊鬥,其他人都在一旁束手看著。
王瑀皺了皺眉,冷聲說“速戰速決。”
“好咧。”地二響亮的回應。雙手在漫天劍影中晃了兩晃,兩指已將劍尖生生夾住,飛起一腿,就將士兵丙踹了出去,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地二搓搓手,向王瑀獻媚笑道:“都尉,我給你留了一個活口。”
王瑀淡淡睨了她一眼 ,地二馬上低下頭,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拎著人往旁邊樹林子裡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出去偵查的夙夜回來了,向王瑀恭聲說道:“都尉,四下都看過了,沒有別計程車兵了。不過山上有臨時工事,可容納二百餘人,人可能是剛剛撤走。”
王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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