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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四小姐若是不好,她三人也不必返宮。睿敏皇子更是拋下皇家顏面,當場下跪。他要操持大女婚事,不能時時陪伴,就將父女二人的性命託付在她三人之手。天家,王家,若四小姐真有差錯,她三人勢必陪葬!她是一夜就愁白了頭。皇天保佑,必死的脈象竟然重新活了過來!
談心
聖元十四年春,京城最熱門的話題有兩個。其一,女皇最寵愛的也是先皇夫唯一的子嗣平陽長皇子下嫁輔國公府嫡長女王琅;其二,輔國公府四小姐睿敏皇子的小女兒王瑀在長姐大婚前夕不幸墜馬,重傷昏迷,卻又於近期奇蹟康復。
看那些平素端莊的大家男兒,手持團扇,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眼波橫流,欲語還休,就知道流言蜚語的背後,實在有無窮的想象力。
這一日,王嬛下朝回到內堂。一進屋,就覺得屋內氣氛異常。
睿敏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上,左手託著龍泉刻劃盞,並沒有喝,只是用茶蓋輕輕地撥著茶葉。
屋子地上跪著兩個人,也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磕頭。
“怎麼回事?”把朝服遞給迎上來的睿敏,王嬛隨口問。睿敏生性聰慧,馭下又極有威嚴,很少見這麼大動干戈的時候。
“沒什麼,只是聽說下人們嘴裡有不好聽的話,招呼院裡的管事來問問。”睿敏淡淡的說。
眼看著自家男人鳳眼裡明顯蘊含的惱怒,王嬛就知道下人私底下流傳的話必定是犯了夫君的忌諱,不過她一向不插手家務。“早點解決,我有話對你說。”她邁步進了內室。
等王嬛換好衣服時,睿敏就已經過來了。見夫君紅唇嘟起,鳳眼微豎,還有幾分當年初見的嬌蠻。心中不由一軟,攬過他的肩,食指點在他的瀲灩紅唇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惹我的睿敏大皇子?說出來,為妻給你出氣!”
睿敏打掉她的手指,“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還是沒有正經。”微一躊躇,“府裡有人亂嚼瑀兒跟公主的舌根。”
王嬛一正色,“天家無小事,要慎重處理。”
“我知道!那兩個小子是不能留了,管事處的賴﹑榮兩嬤嬤也派人送去了灤州莊子上,她們的位置找人代了。底下的人要麼配人,要麼放出去,得招一批新人了。”
“這件事你看著辦。儘量別動瑀兒身邊的人,多囑咐他們也就是了。”
睿敏知道王嬛怕女兒再傷情,連忙答應了。想起醒來後就變得冷冷清清的小女兒 ,眼淚就忍不住在眼裡打轉。原來活潑好動的性子,現在看誰眼裡都藏著冷漠,連對著他這個親爹都愛答不理的。
王嬛見狀,嘆了一口氣,“時間長了,什麼都能忘了。再說了,瑀兒的性子受點兒挫折也不是壞事。聖意不可違,平陽那兒你也不可為此怠慢。”
睿敏點了點頭,“平陽我自小就喜 歡'炫。書。網',從來就把他當半個兒子看。他又是奉旨下嫁,我斷不會委屈他。”他只是心疼小女,心愛的男人突然嫁給了最親的長姐,情何以堪!“我很擔心瑀兒,遭此生死一劫,性情變了好多。我怕她心病難解,抑鬱成結,反而不好。”
“我就是想與你商量此事,西園桃花都已盛開,今日韓翰林見到我還嚷著要帶家眷去見識咱家桃林。我想皇子嫁到加上瑀兒痊癒,府裡也算雙喜臨門。不若藉此機會辦個賞花宴會,多撒帖子,遍邀京城貴夫名媛,也算一件樂事。”
睿敏聞弦知意,轉悲為喜,“我定會好好操辦!京城四大公子,八大佳人,統統都給請來。一定要為瑀兒選一位天下無雙的正夫!”只願女兒只是一時情迷,還能回頭看看天下的芳草。
王嬛看著夫郎又充滿了鬥志,不禁啞然失笑。
月下聞笛
月華如水。
半空中蘊育著飄渺的霧氣,朦朦朧朧,緩緩流動。
月下的杏花疏影,多了一份虛無的空靈。月華照處,花林似霰。屋內燈火通明,卻是悄無人聲。太白湖石堆成的假山之上,有一人影,橫笛就唇,就有一縷清越的笛聲,在這萬籟俱靜的夜裡響起。
笛聲漸起低沉,猶如冰泉嗚咽,細微處百轉千回;漸轉高昂,極致處竟有金戈殺伐之聲,聽之凜然生畏。
柳綠立於假山之下,似已聽得痴了。兩行清淚順著白玉般的臉頰慢慢流下。
身後忽有腳步傳來,忙舉袖拭淚。轉身一看,竟是大小姐王琅孤身而來;
王琅身著低領藍衣紫褲,底邊均鑲黑色繡花欄干,袖口鑲白底全綵繡牡,披雲肩垂流蘇,束髮玉冠上鑲南海明珠。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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