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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肌膚上明顯一個很猙獰的撕咬的傷口。
木離煙目光一寒,袍袖無風俱張,卻又隱忍未發,恍惚中似乎低低一嘆,“月奴一事,我事先並不知情。我族自當彌補大人所受的驚嚇。都尉有什麼要求,不妨提出。”
王瑀揚眉一笑,笑意直達眼底,整個人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謝族長成全,瑀只想向族長借兩人。”
等王瑀等人從山腹中出來時,有一人赤衣散發,背對著月湖,正是木離華。
王瑀刻意加重了腳步,木離華緩緩轉過身來,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眼底有一種不能掩飾的哀傷。
他直視著王瑀,聲音有一種悠揚的魅力,“都尉大人,可否佔用你一點時間?”
王瑀上前幾步,與他並排而立,注視著濛濛霧氣籠罩下的月湖,嗓音清冽,“巫醫請講。”
木離華凝視著她無波無瀾的側面半晌,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風神如玉的女子,卻也有一顆冷酷堅硬的心。小奴,你為何單單招惹上這樣的女子?
“都尉大人,這是我族的聖湖,以前無論哪家男子出嫁,都會用聖湖之水沐浴淨身。他們堅信,月神會借月湖給予他們最神聖的祝福。”
月湖碧波盪漾,宛若一塊通體透明的翡翠,又若多情少男溫柔的眼波。
木離華望著這湖水,眼底突然湧出深深地情緒,似怨恨,又似淒涼,“你相信嗎?這看似明澈的湖底,其實埋葬著數十具累累白骨。夷族的男兒容貌美麗,生性多情,這本是上天對我們夷族的恩賜,卻成了取禍之道。這百年來,不知多少涼薄的天朝女子靠花言巧語騙去了夷族男兒的清白之軀,最終卻又始亂終棄。他們傷心斷情之下,月湖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歸宿。其中有一具,”他斜長美麗的眸子靜靜轉向王瑀,裡面哀傷刻骨,“就是我的哥哥,月奴的生身父親。”
當他的目光與王瑀相接時,王瑀不禁在心中低嘆了一下。從來沒有見過會有人的眸子有這麼濃烈的憐憫,這個人,他必定不是為自己而活的。
王瑀漆黑的瞳眸了映著月湖迷濛的水色,聲音依舊平淡無波,“巫醫大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木離華澀然一笑,躊躇一番,終是斷然說道:“都尉大人,你把月奴帶走吧。”
王瑀眉尾一挑,語氣中已有不悅,“為何?”
木離華唇邊一朵苦笑越來越大,“月奴此次惹了大禍,又失了清白之身,不能傳我衣缽,族長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王瑀沒有說話,面色依舊冷冷。
木離華見她不豫,無奈只好繼續開口,“月奴自小心性高傲,又極是仇視天朝女子。不過,”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終是接著又說,“若不是他的幾個好友幾年前相距死於天朝官員之手,他也不至於出手主動攻擊你們。這次,他受了這麼大的挫折,必定一蹶不振,甚至,會……萌生死志。我只是想,都尉把他帶在身邊,可以找一個讓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的語氣越來越快,像是怕被人突然打斷,“我知道這難為都尉,可都尉武藝高強,身邊又有醫道聖手,小奴對你造不成威脅。你人品不凡,假以時日,小奴必定對你生出感情,到那時,你們二人也可稱為緩解夷族與天朝關係的一個契機。”
王瑀聽罷之後,忽的展顏一笑,無比誠摯的看著木離華,“巫醫說了這麼多,怎麼就忘了一個問題?你難道不應該問問我的個人意願嗎?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看得上你們夷族第一美男?”
“我……我……”木離華被王瑀氣勢所激,玉面飛上霞紅,幾次張口都未能說出話來。
王瑀冷冷掃了他一眼,微微拱手,“時辰已是不早,若巫醫無事,王某先行告退。”
說完,回頭對天一等人微一示意,越過木離華大踏步往前走。
天一等人趕緊跟上,走過木離華跟前時,地二故意把腳步跺得咚咚響,還用力一握拳,顯示了一下臂上糾結的肌肉。
夏雨在她腰眼上重重捶了一拳,“騷包什麼,還不快走!”
地二不滿的嘀咕,“我是想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女人,不想他們爺倆一棵樹上吊死。”
木離華眼中神色變幻數次,終是忍不住大喊一聲,“王瑀,月奴的清白畢竟是毀在了你的手裡。你難道對他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嗎?”
王瑀腳步停都未停。
夏雨“撲哧”一笑,回身對木離華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千萬不要在外面說這句話,那些嫉妒的紅了眼的男人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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