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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解了。”
月奴驚叫一聲,看著她頭也未回的轉身離去,貝齒狠狠地咬在下唇之上。鈴鐺從他袍袖間爬出,曼妙的扭了扭身軀,卻久久未得到主人的下一個命令,不由得又懶懶的爬了回去。
王瑀騎在馬背上一路飛馳。
月奴的確是一代尤物,她真的被他柔軟的身子和雪白的肌膚勾起了欲/望。
只是,她想抱的人卻不是他。
想到回營之後,就能看到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王瑀的心不由得又炙熱了幾分。
王瑀緊緊盯著夏雨,眸裡的光清清冷冷,“曉曉為何沒來?”
夏雨差點說出“為情所苦”四個字,看了看王瑀的臉色,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慕容公子病了。”
王瑀一愣,壓下心頭突起的不安,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什麼病?”
夏雨搖搖頭,“只說是偶感風寒,但是我看慕容公子臉色很不好。”
“可有看見梅神醫?”
“沒有,慕容公子說她有事迴雪谷了。”
王瑀呆了一瞬,拿了外袍就往外走。
夏雨急的大喊,“小姐,小姐,你不能再出去了。明天你要主持王將軍的火葬。”
王瑀的身影已閃到了房門外,“你留下,天亮之前,我必然趕回。”
秋風秋雨愁煞人。
慕容曉拿著一本醫書,歪在窗前。
燭火映在書本上,是明滅不定的文字,他呆呆的瞅著,心神一分不在字上。
窗外的雨一聲一聲敲在蕉葉上,“滴答,滴答”,多少聲了,是“三百五十八”還是“三百五十九”?模模糊糊的在心裡想,忍不住又是一聲輕咳。
身子一直不見好,也不想吃藥,不想生動鮮明的生活,他只是想單純的留住這份兒疼痛。
撕心裂肺的痛苦,濃稠濃稠的鮮血,不想忘卻。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退卻了金粉顏色的桃木窗戶“嘎吱”一聲信手推開,細密的雨絲夾著冰涼的晚風一下子湧了進來。
纖長清瘦的手慢慢伸出窗去,任涼意從指尖蔓延到胸口。
“咔嚓”,紫色的閃電扭曲著撕開厚重的雲層。
小院裡剎那亮如白晝。
王瑀正從牆外飄身入院。
電光火石之間,她竟然覺得那是一隻午夜綻放,煢煢孑立的優曇,那麼美,那麼清。
時間仿若靜止了。
窗裡窗外,兩雙眼眸直直的碰在一起。
“啊,”慕容曉低嘆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斗篷下的臉龐,語氣低的宛若清夢,“王瑀……”
指尖下溫熱的面板,真真實實的觸覺,讓他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一聲一聲低喃著,“王瑀,王瑀……”
王瑀一把扯掉礙事的斗篷,清俊的面容整個暴露在他的面前。壓下慕容曉的頭,猛的就吻了上去。
雨一直下,髮梢溼漉漉的貼在臉上,唇舌激烈的交纏在一起。
炙熱的唇瓣任意吸吮肆虐,柔軟的舌腔被她一寸寸舔舐而過,可以清楚地聽到口水吞嚥的聲音。
慕容曉把手緊緊的環在她脖頸之上,整個身子已半探出窗。緊擁的女人正在一寸寸凌遲他的理智,用她隱忍不發的怒氣。
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貼近,擁抱這雨夜裡唯一的溫暖。
王瑀真的生氣了。
真正抱到眼前的人,心中的不安也未退去,怒火反而飆漲。
這般清瘦的身子,這般消沉的眼神,手下略覺燙手的溫度,無不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個男人,在自虐。
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情緒悄悄發酵,讓她找不到地方發洩,忍不住一口就咬在他修長的脖頸上,咬牙切齒的信信咆哮,“慕容曉,你發什麼瘋?”
這樣的的慕容曉讓她覺得陌生,覺得心痛,還摻雜著莫名的怒氣。
慕容曉喉頭深處逸出一聲呻吟,意識渾渾噩噩,只覺得身體好輕好輕,身體仿若在黑暗潮溼的水裡載沉載浮,只想攀住身邊唯一的浮木。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混在雨水裡,融進兩人交纏的唇舌之間。
欲/望與怒火就像開了閘門的洪水,洶湧而至。慕容曉越來越軟的身軀和燙手的溫度卻給王瑀留下了心頭最後一點清明。
雙手一撐,人已躍進窗裡。推開慕容曉靠過來的身子,藉著閃爍的燭火,王瑀快速的將他審視一遍。
單薄的身子,酡紅的雙頰,身子被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