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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的清水都吐了出來,孩子伸著小手拍著他的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慕容曉伸手抓住他,阿蠻只覺他手指冰涼,全是粘膩的冷汗 ,急的聲音都變了調,轉身就要往外跑,“我去找瑀姨。”
慕容曉心中茫茫然,只覺得從骨髓裡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縮起身子,恍惚之中,聽到了王瑀的名字,卻如一道閃電劈開了混沌的虛空。他抓緊阿蠻,頭一次用上了嚴厲的語氣,“不準去!”看著孩子又驚又怕的眼神,又強撐起精神,緩緩的說了一遍:“師傅沒事,不用去找你瑀姨。”
把阿蠻打發去給找藥,慕容曉站在梳妝鏡前,顫抖著解開衣襟。果然,胸前硃砂痣的地方,仔細看已有了淡淡銀光,模糊是一片蓮葉的形狀。
慕容曉咧開嘴角,似笑似哭,眼底深處一片悲涼。枉他身負神醫之名,連自己身上起了這麼大的變化都不知道。
手指顫顫撫上那銀色蓮瓣,本色蓮花,男子一旦有孕,就會自然浮現。一瓣即為一月,等九瓣蓮成,就是瓜熟蒂落之時。
孩子,爹爹擁有你已經一個月了嗎?
為什麼,你來的這般不是時候?
庭院侍衛只聽抱廈中“咣噹“一聲巨響,目光一驚,都知慕容公子是都尉心頭極為重要的人,不敢忽視,兩人眼神交流之後,一人飛奔至屋前,揚聲喚道:“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等了一瞬,屋裡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沒事,失手打了鏡子,去忙你們的吧。”
“是。”忠於職守計程車兵又回到了原地。心中微微納悶,慕容公子一向溫潤如玉,今日聲音聽著怎這般冷淡,難道是受了不苟言笑的都尉大人傳染?
王瑀一整天都很忙,連午餐都是跟這幾天她日日特訓的將士們一起吃的。
王宸臨行前,交給了她五百人,這五百人都是王家嫡系。又給了她五百名的空額,讓她自行挑選士兵,組成千人府軍。
王瑀明白,這是在給自己培養親信力量。這五百人的空額,都是她一個一個選□的,全是家世清白,忠誠可用之人。設了五個團,風火雷電暗,團長就是風花雪月及夙夜。天地十衛身份特殊,仍作為她的親衛存在。
她終於有了第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正規軍隊。
王瑀這幾十天有多半的時間是在訓練這支武裝,把自己前世的軍事經驗一點一點滲透進去。等到今日閱兵之時,她看到的就是一張張堅忍果敢的臉,一雙雙銳利如鷹鷲一般的眼。
王瑀身穿犀牛戰甲,腰佩止殤寶劍,手扶劍柄,目光從一張張或平凡或出色的臉上巡視過去。她的目光至清至冷,裡面卻含著至死方休的凜凜戰意,斷喝一句,“戰士何在”
眾軍士齊齊吐聲,開山裂石。“在!”
“殺敵滿五,賞銀百兩,兵生火,火生隊;殺敵破十,賞銀千兩,兵生隊,隊生旅。第一個衝上一柱天者,副團還有五個空缺。”王瑀墨髮飄舞,字字金石相撞,“將士們,你們可有膽取?”
“鏘!”長劍齊齊出鞘,在空中整齊劃一的挽了道道劍花,“有,有,有——”聲浪震天,棲鳥驚空。
王瑀屹立在軍隊正前方,黑色大氅與軍旗一起獵獵飛揚,戰意與殺機同時隨戰士的氣勢攀至最高點,完美冷酷的就像活生生的修羅神坻,長劍斜斜入空,“殺!”。
將士們眼裡全是嗜血的瘋狂,“殺——殺——殺——”
各團長的訓話就豐富多了。
夏雨很痞氣,繞著她的二百多人走了一圈,指著一個外表還未完全脫去稚氣的小兵崽子說:“你,有男人了沒有?”
小兵顯然已經適應了夏雨的無厘頭,抬頭挺胸向前大跨一步,聲音洪亮,“報告團長,沒有!”
“嗯,”夏雨滿意的點點頭,小圓眼睛滴溜溜的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眼,“長得不錯,怎麼沒人給呀。”
小兵面不改色,底氣十足,“家窮,漂亮的娶不起,醜的俺不要。”
“哈哈哈,”夏雨假仙的大笑三聲,拍拍她的肩膀,“砍五個腦袋,你就能在鄉下娶上五房嬌滴滴,水格格的小夫君;砍十個,里正都得帶著她小兒子主動上你們家去竄門。你能不能給你家傳宗接代,你娘能不能光宗耀祖就全看這一次的了。”
小兵褐臉憋的通紅,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殺西林,娶男人。”
周圍的老兵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夏雨一記眼刀狠狠地劈了過去,“笑什麼,戰場就像賭場,殺人就像押寶,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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