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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晌,終於走上前來。
慕容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望;,一件衣衫已輕輕落在他的肩頭。
慕容曉心裡一暖,“師姐。”
自從王瑀中毒以後,他們就很少碰面。每次見到,也都是匆匆點頭而過。
蕭逸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夜裡涼,怎麼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慕容曉目光沉靜,聞言笑了一笑,“只是出來走走,沒想到貪看這一彎星河,不覺就坐得久了。”
蕭逸看著他,以前通透明慧的雙眼已染上了點點輕愁,就像綻放的優曇沾上顆顆夜露,愈發清幽淡雅。
“曉曉,你快樂嗎?”
慕容曉看著她,雙眼倒映九天繁星,輕輕一笑,“師姐,曉曉又不是聖人,自然也會有快樂,也會有煩憂。”
蕭逸卻不容他閃避,雙眼咄咄,“認識王瑀,你快樂嗎?”
慕容曉啞然失笑,緩緩說:“師姐,感情是沒有道理的。它不在於你想是不想,快樂或是不快樂。便是痛苦,也只能勇以承受。”雙眼凝視著眼前流過的河水,聲音輕柔淡然,“只要恪守本心,就像河水一樣,遇山繞山,遇樹繞樹。順其自然,總會找到出路的。”
蕭逸默然。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直到夜露沾溼了外衫。
蕭逸率先站了起來,“走吧,明天王瑀就要逼蠱了,不要多想,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嗯。”慕容曉伸伸腰肢,猶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河水。這一晚上的靜心,讓他想明白了許多。
自從睿敏來了之後,就將王宸趕出了兩進小院。三間正屋,他與王瑀各佔一間。夜雖已深,中間的客廳卻依然燈火通明。
睿敏端坐在上座之上,眉宇間憂心忡忡,“木先生深夜來訪,可是明天之事尚無把握?”
木離華緩緩搖首,左手摩挲著茶蓋的邊緣,“明日之事,我已有十足把握。離華求見皇子,為的是另外一事。”
“先生但講無妨。”
木離華雙目深邃,暗含悲憫,“皇子可見過我侄兒月奴?”
睿敏頷首,“月奴公子天人之姿,況又用自身之血飼王瑀體內蠱蟲,睿敏怎能不識?”
“我就是為這孽子之事來找皇子,”木離華苦笑一聲,“皇子有所不知,當日折衝都尉初探夜湖時,小奴就與都尉發生了衝突。害得都尉誤食了迷藥,結果,結果,兩個人就有了合體之緣。”
睿敏“啊”的一下,隨即又柳眉倒豎,恨恨的說:“王瑀這丫頭太過荒唐,木先生不必擔心,我一定為月奴做主。”
木離華神情無奈,“此事不怪王瑀,本是月奴胡鬧。但以血飼蟲,月奴體中寒意太盛,今後,恐怕都不能生育了。離華不忍他和我一樣,終身孤苦,只能,厚顏乞求皇子抬愛了。”
睿敏眼底微溼,“先生放心,睿敏絕不讓瑀兒虧待了月奴。雖不能許以正夫之位,必定待以正夫之禮。”
木離華神情一鬆,語出至誠,“皇子大恩,離華永記於心。”
耿耿星河,淡淡霜天。
木離華看著滿架薔薇,淡淡嘆了一口氣,小奴,叔叔能為你做的,只能這麼多了。
裡屋之內,睿敏靜坐良久。
琉璃忍不住,出言說道:“主子,安寢吧。明天才能照顧好小姐。”
睿敏拂袖而起,案上茶碗“咣噹”一聲跌落地上。他看也未看,直接回了王瑀所在右屋。
琉璃看他眼中冰冷一片,顯是盛怒。只能暗罵鄉野草民不識時務,卻也不敢再勸。
清晨初露,旭日生輝,滿院都是淡金色的溫暖光線。
小小庭院之內,現在已站滿了人,只樹蔭下,放著一張紫檀交椅,只有睿敏主僕二人。
滿院之人,皆都鴉雀無聲,目光直直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時間一點一點過的很慢,睿敏的臉色越來越白,琉璃不停的為他擦著額頭細密的汗珠,“主子,這才半個時辰,你先別急,坐下吃點東西好不好?”
皇子已經兩天都沒閤眼了,現在又不吃不喝,他身子金貴,萬一有閃失,他這條小命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睿敏煩躁的揮揮手,“別在一旁聒噪。”他現在心浮氣躁,聽不得一點動靜。
門終於“嘎吱”一聲。
睿敏馬上就立了起來,卻發現雙腿輕顫,竟然一步都邁不出去。
王宸走了過來,伸出胳膊,“皇子殿下,你先請。”
睿敏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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