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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就是跟著她的腳步再走，怎麼這會兒他竟然跟她朝了相反的方向。幸好已經看不見西福海他們，沒人看見他這個樣子。

七七看他幾秒鐘的愣神過後張口就要說話，趕緊示意他安靜又指了指自己的腳底下。

龍羽轍過去幾步看見十幾條灰褐色，身上都是橫狀條紋的蛇正在七七的腳下舞動著，還有兩條全身翠綠的蛇已經繞到七七的腰上。

他不是怕這些東西，而是猛然看見它們纏繞在人的身上有些不敢相信。

七七拿出一截細竹放在地上之後走到龍羽轍的身邊，“別再跟丟了，這裡很危險的。雖然它們都不是毒性最烈的，可是每條都碰你一下，神仙都救不了你。”

“它們為什麼不會咬你？”

“我不知道。從小就這樣，要不是我會說話，還知道自己是個人，真會以為跟它們才是同類。”七七說的是以前的自己，她開始也擔心過會不會時光迴轉，她會失去那些能力，可是還好，似乎自己什麼都沒變過，只是在這裡有了另外一個身份而已。

“為了謝謝你自己親自陪我出來，前頭又幫我對付皇后，先給你表演一個節目。”

詭異的調子從玉笛中飄出，無風的林子裡突然竹葉，草叢之間都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多的蛇從四面八方鑽了出來。

有些甚至是從龍羽轍的腳邊滑過。

它們集聚在一起，纏繞在一起，又從彼此之間的間隙中露出腦袋。

在玲瓏的水晶宮裡，龍羽轍見過這樣的場面。她的一間暗室裡，那個可以裝下二三十個人的池子裡，滿滿的都是這些東西，數量也遠比現在看見的要多。

當時他看見的時候只覺得胃裡不舒服，有些毛骨悚然。可是現在，他卻是覺得驚喜。

兵來將擋有何懼

兀然，調子一變。像是用來跳舞的音樂一樣。龍羽轍心裡剛這麼覺得就看見那些蛇突然規律的排成了一條直線。個個都揚著腦袋，隨著七七的笛聲左右搖晃著。

這樣滑稽的場面讓他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讓七七一愣，扭頭看著他竟是有些痴。鼻子發酸，眼眶一熱，好像有什麼落了下來。

龍羽轍以為是自己的笑聲引的她回頭瞪自己了，畢竟這些東西有沒有什麼忌諱的他也不知道。可是七七一轉頭，看了他一會兒就開始流起了眼淚。

笛聲停了下來，那些蛇一瞬間又全都焉了下去，開始一起往七七丟在地上的竹筒裡鑽著。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笑這麼大聲的。”龍羽轍慌了起來，想替她擦眼淚又怕她嫌自己，手舉在她面前結結巴巴的道歉。

他自己聽見這樣陌生的聲音和話都覺得驚奇，他怎麼會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開始手忙腳亂了。

七七笑著搖頭，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活了這麼久，只有想起小八的時候她才會哭。很久以前，她也這樣表演過，當她發現自己可以讓這些冰冷惡毒的小東西們聽從自己的時候，她那份得意和欣喜也曾想得到別人的認同。

可是那次失敗的表演，讓她失去了爸媽少有的關愛，失去了生活在那個家裡的希望。她努力的表現自己，換來的只是一鍋蛇羹。

龍羽轍根本不會知道，他剛剛低低的笑聲帶給她的是什麼。竟然不是恐懼和嫌棄，他沒有逃已經讓她很震驚了，居然，他居然在笑。

“你別哭了好不好？朕保證不會在笑。朕發誓。”龍羽轍心裡一陣哀怨，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哄過一個女人，偏這女人的眼淚又讓他的心亂成了一團，從來沒有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嘴竟然笨到這種程度，連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全。

七七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擦了眼淚趕緊轉身。她有些失態了。

兵來將擋有何懼

七七看看竹筒的顏色變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曲驅散了它們，用一塊溼布將竹筒包住之後說：“行了，回去吧！”

花影也已經將影象畫好，是一張陌生的臉，七七從未見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是不是你看的不夠清楚，還是畫的不怎麼像？”

“不會的。”龍羽轍隨意的掃了一眼畫像之後說：“花影的眼力記憶力朕可以保證。哪怕是轉瞬即逝，只要他看見了就絕對不會忘記。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對嗎？”

“也許是這幾天想的太多了吧！”七七失望的上了馬車，雖然畫像上人不是小八，她還是將畫像摺好收了起來。就算人不是，可那種感覺她認為不會錯。

也許找到這個人，可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