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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裡面的晴川緩緩躺下,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自己愛的究竟是四爺還是八爺?難道之前都錯了嗎?難道一直在自欺欺人?
猶記得前夜還花前月下,雙雙翩然起舞,次日便兵戎相見,為何突然間如此之恨?難道是愛之深恨之切嗎?四爺啊四爺,難道是我錯了嗎?
那麼給八爺的愛又算什麼?難道是對四爺的不信任,用來報復他並證明真相的媒介嗎?
記得當初,自己是為了改變歷史,想輔助八爺當皇帝才與他為伍,因為不希望天下落在殘忍的四爺手中。這說明了什麼呢?原來是由於對四爺的恨才跟八爺在一起,難道自己心裡在乎的人其實是……
“不,不!”晴川用力的搖頭,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切都太亂了,正如四爺當初所言,“當一切真理都變成了謊言怎麼辦”?她沒有勇氣再想下去,因為她害怕此時所想的也都是謊言,到底哪個才是真理和真相,她已經不知如何去分辨。
順其自然?她想冷笑,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再去想了,好好睡覺。在內心的徘徊中漸漸入睡,睡著以後就什麼都忘了,忘記糾結和不解。
夜風微涼,不知如何透過床幔吹了進來,晴川微微睜眼,將腦袋伸出床幔,天色似乎還早。
“你醒了?”胤禛將手中的奏摺輕輕合上,放在一邊,露出溫和的笑,“天快亮了,我叫人去給你找件衣服。”
被派遣的太監開門與關門,又帶了幾襲涼風於屋內。胤禛將一件衣物透過簾縫遞給晴川,便又回到桌案前批閱他的奏摺。
晴川拿到衣服,不管款式喜不喜歡,先穿上再說,畢竟沒有衣服實在是件尷尬的事。
“不錯,挺合身的。”胤禛笑著看從床幔裡走出的晴川。
晴川總覺得這次穿的和以往的有些不同,低頭一看,驚得叫出聲來:“是鳳袍!”
她穿上那雙花盆底鞋,邁著大步子歪歪扭扭的跑到胤禛面前,質問的道:“喂,你怎麼搞的,給我拿了身這樣的衣服,是想害死我嗎?”
“誰能害你?”胤禛抬頭看她,“是朕給你穿的。”
“可是,可是……”晴川扯著身上的鳳袍,左看右看,“這不是皇后才能穿的嗎?宮裡的所有妃嬪都對這件衣服虎視眈眈,你這不是害我是什麼?”
“有朕在。”胤禛轉過頭看他的奏摺。
“我不要穿。”
“你說什麼?”胤禛抬起頭,神色嚴肅,眉頭微皺。
“我!不!穿!”晴川字字鏗鏘。
片刻的寂靜,兩者間的對峙,微妙的氣氛僅僅凝固了幾秒,胤禛突然笑了:“不穿就沒有衣服,隨你便。”又扭頭看他的奏摺。
“你……”
【二】(上)鳳袍加身
晴川執拗不過胤禛,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悻悻的想要離開。
“站住,你去哪裡?”
想不到又被胤禛叫住,晴川有些無奈,臉上堆滿笑容,轉過身道:“既然皇上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胤禛合上奏摺,起身走下來道:“衣冠不整,你怎麼走出去?”隨後下了一道命令:“來人,為她梳妝。”
話音剛落,突然從門外湧進來一堆宮女,手端著各種髮簪珠寶,以及梳理用具。晴川幾乎是被她們架著坐到了桌前,宮女們又將一個銅鏡擺在桌上,開始梳理晴川的頭髮。
又有宮女將一些貴重的金銀珠寶戴在晴川身上,晴川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個正在被流水線加工的饅頭,經過打磨,還要鑲邊,不禁嚷道:“喂喂,這些東西帶著很重啊,你們想幹什麼!”
“這些都是皇上賜給你的。”宮女一邊把厚重的金鐲子戴到晴川手上,一邊道著。
最後,宮女又將一個重重的看上去極為華貴的旗頭戴在晴川頭上,一切總算大功告成。晴川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子,覺得身上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整個過程,胤禛都在後面靜靜觀望,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輕輕轉動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皇上,該上早朝了。”小順子照例彎腰通報。
胤禛點點頭:“更衣。”
雖然一晚上沒有閤眼,但他卻有著久違的愉悅。就連旁邊的小順子都奇怪今天的皇上怎麼看上去一身輕鬆,並在皇上的朗笑聲中,隨同一起走去上朝的路上。
長春宮,是郭肅皇貴妃年妃娘娘的住處,一個小太監神色鬼祟的跑進去,正是素言安排的一個眼線,任務是盯住養心殿,觀察皇上的行動。每夜臨幸哪位妃子是她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