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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只是脾氣還是大得很。 “我說滾出去,你耳朵聾了?” 說話聲音微弱,中氣不足,但頤指氣使的囂張還是在的。 嘁,這個紙老虎。 我走過去,把他從床上拖起來,趁他開口怒斥之時將一勺白粥塞進他嘴裡:“吃下去!” “滾!”他大怒,想抬手亂揮,結果因為氣力不足,趴在床上喘了幾口氣,又幹嘔了幾聲。 我在床邊上嘲笑他:“看吧,誰讓你不吃東西,連膽汁都吐光了。” 他緩過來,驚怒道:“你是雲小茴?!” 我覺得好笑:“不然你以為還有誰願意來撞你槍口?” 長歌海月頓了一下,而後簡直是暴怒:“你給我出去!” 我又趁機塞勒一勺粥。 他怒不可言,吧唧一口吞下去,又開口罵我。 他想推我,但又因為看不見,只能胡亂揮著手。 我有些內疚,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殘疾人,但這個念頭在我看到他生龍活虎破口大罵的樣子時打消了。 “來人!” 一勺粥。 “滾開!” 一勺粥。 “雲小茴你狗膽包天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嗯?這麼多詞兒?好吧,三勺粥。 我就這麼在他罵人的間隙喂完了一碗粥。 我猜長歌海月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忤逆過,一定是眾星拱月嬌生慣養地長大,依他這麼心高氣傲的性子,被我折辱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大概也沒有別的心思想暈船不暈船、嘔吐不嘔吐這種事了。 所以這一碗粥喂得出奇順利。 我把空碗一放,道:“行了,我其實很能理解你。可我既不是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的人也不是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你的人,所以你是得體也好失態也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至於這麼裝吧。” 何況你噁心人的行徑我見得還少嗎。 長歌海月安靜下來。 我見他有些萎靡,也好言相勸:“你喝了一碗粥了,感覺好點沒?” 他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半晌轉過頭來:“還有嗎?” 這彆扭的死樣子呦。 我樂呵呵地吩咐下去再煮一碗米粥,幾日未進食的人,果然是擋不住香噴軟糯的白米的誘惑。 我對長歌海月說:“等會兒你自己吃啊。” “我看不見。” “少誆我。看不見也不影響吃飯。” 他立刻做出一副傲慢的神情:“我吃飯都有人服侍。” 我破口大罵:“滾你孃的!商陸抖沒被我餵過,你知足吧!” “商陸?”他忽然神色一整,而後沉吟良久。 我為自己的失言而後悔,也沉默不語。 “原來你說的那個人是商陸,真是可惜啊。你們兩一個是前朝公主,一個是當朝東川王,真是……孽緣!” 他撫掌大笑:“有趣極了!”然後想了一下,“改日要叫我的戲班子以你們為原型編個戲本子,演出來我瞧瞧。” 我憤然起身,白喂這隻狗了! 長歌海月開始進食後,整艘船上下歡欣鼓舞,就差放幾支煙花普天同慶了。 但他不知又開始作什麼,指明要我去服侍。 我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就當沒聽見。然而後來又轉念一想,何苦與一個殘疾人過不去。他再讓人討厭,究竟只是個瞎子,只能放縱自己透過別的感覺來獲得滿足,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就當為我和商陸積德吧。 於是我開始每天去他船艙報道一次。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有難度的挑戰。 你要如何向一個自出生便看不見的瞎子解釋紅是什麼,妃紅品紅海棠紅,黃又是什麼,鵝黃杏黃櫻草黃。你能做到嗎?反正我不能。 所以我們的對話一般是以下這樣的: “紅是什麼顏色?” “太陽的顏色。” “太陽是什麼顏色?” “紅色。” “所以問你紅是什麼顏色啊。”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這樣的對話幾次下來以後,我的腦筋絡大批陣亡,深感疲憊。 第二日我帶了個暖手爐過去,在長歌海月又一次問起紅是什麼這個千古難題後,惡狠狠地拿這個燙了他以下,不耐煩道:“紅就是這種感覺!” 長歌海月瑟縮了一下,沉默良久,笑吟吟地問:“那松花色和秋香色呢?” 我憤而起身。 我們在海上行船七日後,到達沿海一個港口。 不是每一座城池都如即墨那般品性溫良,迎接我們的是港口上排列整齊的一萬大軍。 我做公主時,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我清楚雲氏皇朝的兵力分佈與強弱,商敬之不費一兵一卒發動宮變,他的傀儡皇帝上位以後,三年來也沒有什麼大的動盪與武力鬥爭,所以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商敬之現在有的兵力,數量應與我父皇在位時無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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