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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請上座。” 我本想挑個離他最遠的座位,奈何金需勝特遵禮制,死活要我坐上位。於是我只得在長歌海月左下首坐下,不得已和他打了一個照面。 一看之下,便是我見慣了白蘞的英氣,商陸的清俊,也不由得驚了一下。 真是好生一張眉目如畫的容顏。 我不由得看著他的眼睛。眼尾微微往上翹起三分,形狀美好,如果不是眼中那毫無光彩的一潭死水,想必定是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 ……嗯?毫無光彩?! 我猛然意識到這點,復又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瞳茫然而毫無焦距——長歌海月,竟是一個盲者。 我打量他的時候,他正給自己倒酒,因不能視物,小小一盅酒,很快便倒滿了,直到酒液溢位滴到他手指上,他才發現。 “啊……令諸位見笑了。” 他很隨意地說著,很隨意地橫指於唇間,吮去指上殘留酒液,不知是人為故意還是天生媚態,我覺得他每一個經意或者不經意的動作都像是帶了魅惑的蠱,於細微處蔓生出勾人的枝節,這個人太可怕了。 我抖了抖,正想著挪離長歌海月遠一點,他卻忽然猛地傾身向前,整個人貼近我,嗅了幾嗅,笑道:“公主體有甜香,燻人欲醉,想必亦是個絕色美人。可惜海月雙目不能視物,不能一睹公主風采了。” 他的動作如此突兀迅速以至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鼻尖與我的臉龐不過幾寸之遙,直到他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我才回過神來。 “孃的!”我一耳刮子抽了過去,連商陸都難得和我這麼親暱,你長歌海月是個什麼東西,何況你剛才才和倆女的那啥過,髒不髒啊! 長歌海月雖看不見東西,但耳力極敏,大約聽到我爪子凌空而來的風聲,臉偏了一偏,躲了過去,復又坐回自己位置,笑嘻嘻道:“唉,公主,何必這麼當真呢,這就無趣了呀。” 你個作死的東西! 我欺負他看不見,朝他比了一個戳他雙目的動作,想想不過癮,又做了一個挖他鼻孔的動作。 “咳咳。”金需勝清了清嗓子,以眼神警告我不可胡來,又朝長歌海月道:“長歌公子,事情就是我之前和您說的那樣。我們極有誠意,只是不知公子心裡是否已有打算。” “你是說,我助你們復國;你們替我治好眼疾?” “是。” “我這眼疾自孃胎帶出,長歌當國良醫何等之多,皆道無藥可醫,你雲氏有何能耐拍胸脯保證?況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長歌公子,此藥方非我朝雲氏一脈的秘方,而是我朝鄉間古怪的土方,雖聽上去荒誕無稽,但長歌公子,前幾日您試了一次這個土方,難道沒有任何助益?” 我瞠目結舌,忽然對金需勝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居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想比起來,我這個公主,真是廢柴透了。 我心裡很慚愧,又聽長歌海月笑了一聲,他說:“金先生,你未必太有把握。你怎知我對復明一事求之若渴?這麼些年看不見,我亦習慣了,方才你已看到,縱是失明,亦無礙我尋歡。女子麼,只要肌膚柔軟滑膩,胸脯挺拔結實,摸起來令人舒服便可。這些,我都可用雙手感知,我何須冒著助爾等復國的風險,去圓一個我本無所謂的願望?” 我聽得直皺眉。 長歌海月這個人,心思謹慎,輕易無法看透。我不相信他一個從小看不見的瞎子會不渴望看到光明,聽金需勝的話,那個土方子肯定是見效了,也就意味著長歌海月復明有望,在如此巨大的誘惑之下,他都能堅|挺住,與我們討價還價,他真是…… 金需勝和包金剛臉色一變,啞口無言,或者正在思考如何與長歌海月談判。我知道,這時候我該出場了,有些事情有些話他們倆未必做得出說得出,但像我這樣為了一兩銀子可以泯滅良知的人就不一定了。 其實我還是很有用處的。 我清清嗓子,道:“長歌公子話糙理不糙。男女尋歡這種事嘛,的確是那個理,燈一關眼一閉,什麼都一樣——” “咳咳——!”這麼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是金需勝捏著嗓子發出的,我看到他的臉發青發紫,鼻孔像是要撐爆了。 我不理他繼續說:“但是有時候,能不能視物還是很重要的。譬如公子先前那兩個侍女,一個頭發上抹滿髮油,與公子狎暱間鬢髮散落,烏黑髮油蹭於公子面板;一個手掌腳掌處皆在蛻皮,白花花的皮屑落了一地,這些,公子可否有所察覺?”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最猥瑣的形容都說了出來,就差騙長歌海月剛才在他胯|下給他那啥的女人牙縫裡有根韭菜了,然後我滿意地看到長歌海月的變化。 他臉上雖然笑吟吟,狀似毫無波瀾起伏。但我看到他雙手卻已在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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