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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這個帝皇失望,又會舉著什麼大旗打著什麼名頭髮動宮變,我一人不足惜,可女兒卻不能因我而受到牽連。
他真是用心良苦。
我下了朝,意識到我和商陸還並未走到坦途上,如今還在坎坷的羊腸小道上踽踽而行,前路漫漫未可知,心裡很煩憂。
東想西想的,天色便黑了。
順遂抱了雲近春過來,說是她餓了,鬧著要吃奶,我近來因朝中種種瑣事,心思憂慮,奶水不是很足,吃了多少催奶的湯水也不見效,只得讓人拿了奶疙瘩,用溫水化開了,給孩子喝。
喂之前,我先飲了一口,試了試溫度與濃稠度,立時便皺起了眉:“這水太冷了,奶疙瘩都沒化開,一塊一塊的粘在一起,重去弄過。”
順遂答應著去了,第二次的奶水果然就好了。我給孩子喂下,等她睡熟了,自己亦覺得困,便讓順遂服侍我就寢。
可不知怎的,初時尚有睡意,到後來卻是越躺越清醒,甚至有些燥熱。
我掀了一層被子,又躺了下去。身體不僅沒有涼下來,卻更熱了。
我叫來順遂:“雖說是早春,春寒料峭,可畢竟冬日過去了,火爐子別點了。”
她訝異地說:“陛下,沒有點火爐子啊。”
這時我覺得身體更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有一種撓心的癢從心底開始漾出,漸漸漾便了全身。我不自覺地摩擦著雙腿,也只緩解了一點點的痛苦,而後那陣燎原的大火卻更猛,席捲了我全身。
我發覺出不對勁來,沙啞著聲音叫順遂:“叫太醫來!”
順遂也察覺出我的不正常,給我灌了一杯涼水:“陛下,奴婢這就去。”
她只不過去了一刻鐘,我感覺卻彷彿過了一個滄海桑田的輪迴一般,分分秒秒都如同火中煎熬,難捱得很。
我抱住絲被拿臉頰在上面磨蹭,冰涼的綢緞被面很快被捂得火熱,我再傻也知道那碗奶水裡一定下了古怪的藥,平日的湯水飯食,都有旁人試吃,只有雲近春的飲食是我要親口嘗過的,所以藥就下在了這碗奶水裡。
他孃的,等我好起來以後,查出這是誰幹的,我非得弄死他!
順遂一去不回,我在床上翻滾,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有一個聲音冷冰冰道:“雲小茴,你召我進宮何事?不說我死乞白賴要纏著你了?”
娘哎!那是長歌海月!我簡直出離憤怒了,他們這連環計使得可真好!
我忍住出口的呻吟,衝他有氣無力地吼:“我沒召你,滾出去!”
他一聽更生氣了,果然轉身就走,可那腳步聲響了沒幾下,忽然停住了。
我聽他說:“雲小茴,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偏不走!”
!我在心裡罵了一個最難聽的髒字,腦子混沌,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趕他走,只覺得周身越來越熱。
“雲小茴,你怎麼了?”長歌海月發覺出不對來,遠遠走過來要看我。
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我心裡在咆哮,我心裡在吶喊,可當他的手搭在我的額頭上的時候,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違背內心的動作。
“發熱了?”他自言自語,又在我臉頰上摸了摸。
我的胳膊有自主意識似的,立刻纏上了他的手:“唔……”
這蠢人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失聲道:“雲小茴你被下藥了?”
我的身體已經纏上他,像沒有骨頭似的賴到他懷裡去,急得五內俱焚我五內俱焚,情急之下我狠狠一咬唇,嘴唇破了,帶來一陣痛楚,這疼痛暫時把我的神智潑得清明瞭一點,我立刻躺回床上,將兩隻手壓在身下,叫:“你走啊!”
“我……”他的聲音顯得很無措,半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咬牙道:“雲小茴,我可以幫你的。”
完了完了,我的心智本來就不是很堅定,當初沒瞎時,看見長歌海月也驚豔過,且他本身也很好,面貌英俊身材修長,在這個情況下,就像一盤肥而不膩的五花肉擺在一個飢餓地人面前一般折磨人心。我如果能經受住這等誘惑,我就能立地成佛了。
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指使他:“水……給我去放水,要冷水。”
他走了,我聽到他嘩啦啦的倒水聲,心裡略定。
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水放好了,我抱你過去?”
這坑人的提議啊!他要是抱起我,只怕還來不及邁開一步,就被我扯到床上翻身壓倒了。
我抖著雙腿自己摸索著下床,長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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