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愈發詭異起來,這時,水蘿蔔醒了。
他先是微微顫動睫毛,然後星眸半張,惺忪迷離。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英俊的水蘿蔔。
我迅速地回過頭就當沒看見,然後自顧自下床準備梳洗。
他半眯著眼,出手抓住我,剛起床的聲音帶著絲絲慵懶,很是銷魂:“丫頭們會來服侍的。”
他說完這話,果然有人輕輕敲門,低聲道:“王爺王妃可起了?”
我讓門外的丫頭進來,她們有的捧臉盆,有的託手巾並漱口用的鹽水,只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細腰大胸長腿的妹子。
我鄙視商陸,一個窮奢極欲搜刮民脂民膏強搶良家婦女的王爺形象已在我心裡定型。
我回頭看商陸,他在帳子裡指揮那些丫頭:“服侍王妃梳洗,然後退下吧。”
我在丫鬟們給我服侍的時候浮想聯翩。比如今天是新婚第一日,是否要去拜見商陸的爹孃——雖然我一想到商敬之就覺得生無所戀;再比如我的身份商陸有沒有保密,我要不要利用職權為霸氣寨謀些福利等……
等我回過神來,丫頭們已然魚躍而出了。我回過頭看商陸,打算聽聽他的計劃,結果一回頭,譁,差點兒閃瞎我的雙眼!我迅速回過頭捂住逆流而上的鼻血,甕聲甕氣地斥責他:“你還不起來!”
他的聲音聽上去既欠抽又無賴:“小茴,你幫我穿衣。”還帶著引誘小屁孩的味道。
我冷笑:“隨便你起不起來。一個王爺,日上三竿還擁被在床,成何體統!”
我如此義正詞嚴,連自己都要被自己鎮住了。可等了半天,後面一絲動靜也無。
我忍不住悄悄回過頭去,那廝斜倚在床上,一把烏髮如泉流瀉,褻衣鬆鬆垮垮,將露未露地透出兩點硃紅,優美的線條一路延伸往下……停!我的眼珠子及時地在他小腹處打住,很艱難地重新挪回他的臉上:“你……我……”
他氣定神閒:“給我穿衣。”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一個英俊的水蘿蔔?啊呸!
我暗暗扇了自己倆嘴巴,然後不情不願地去服侍那少爺穿衣,華服滑過他肩頭的時候,我看到了昨夜被我咬出的那個傷痕,此時呈現出一種很曖昧的形狀和顏色。
我稍稍一碰,商陸便輕輕地一顫,於是我惡向膽邊生,一邊故意用衣料重重摩擦他的傷口,一邊從側面偷窺商陸,他抿緊了漂亮的唇,一聲不吭。
其實他完全可以推開我的,但他偏偏不,只是微微皺起好看的眉,像一隻被隨意擺弄的受傷的食肉動物,心甘情願地忍受我的折磨。
好吧,他贏了。
我心虛又挫敗地給他收拾好衣服,看著他心滿意足地起身,滿臉□滿面紅光,襯得我愈發像陰沉的一坨什麼東西。
這是我新婚後的第一天。按照規矩,新婦應當去給公婆敬茶,大家面上融洽,暗裡互相掂量對方斤兩,然後再一起為和諧美好的未來舉杯同慶。
為此我還特意想化一個鬼斧神工的妝,最好把自己弄得不像個人樣,讓商敬之認不出我,可是卻被商陸無情地駁斥了:“你幹什麼?”
我向他講解我的苦心,他愣了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轉瞬又恢復常態:“不用了,我們不去見商敬之。”
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也隱約知道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試圖去摸透商陸的暴躁點和歡喜點,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東西是我所無法理解的。
接下去商陸沒有搭理我了,他吩咐下面的人備好酒菜禮品,便攜著我上了東川王府的馬車。
馬車很寬敞,但是有了一個商陸在,這空間陡然就顯得狹小起來。雖說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他已經是我熱炕頭上的男人了,可我總覺得心裡那個疙瘩解不開,亦邁不過去。
昨日從搶婚到成親,一切都是亂糟糟鬧哄哄,即便是昨夜洞房,也是我的一部反抗與被鎮壓的辛酸史,還從沒有這樣與商陸兩個人靜靜的一起相處過,所以我感覺越發的彆扭。
商陸在剛開始的時候,從暗格裡拿出一副圍棋和棋盤來,試圖與我對弈,從而修養我的身心。只不過在我第六次慘敗而惱羞成怒地用棋子拼了一個“滾”字後,他消停了,安靜地開始自己與自己下棋。
我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看窗外風景。漸漸地把目光轉到他臉上,看他沉靜平和的樣子,像極了我小時候最愛的龍泉青釉瓷,溫潤寧和——如果不看他那雙凌厲的眼睛。
馬車駛了很久。停下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因為我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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