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喉嚨裡溢位低低的呻吟一聲,我們倆同時靜止下來,卻誰也沒有動。
我枕在他汗溼的衣襟上喘氣,覺得自己像一個被榨乾了汁的空心蘿蔔,吹來一陣風,大概就會叮鈴咣噹在他身上亂撞。
商陸難得的沒有兇殘,打來水,很耐心地把我枕在膝頭上清理,賢惠得像是誰家的小媳婦兒,然後他把我擁進懷裡:“那個賭你輸了。”
其實依照我的本性,我會很不要臉地同他辯論:“不,理論上說,你只有被吞的份,所以該是我贏。”
但是不知怎的,我懷疑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賭局”激發了我蟄伏甚深的害羞與矜持,我忽然不敢轉過身去面對他的臉。
縱然我平日纏他黏他調戲他,並且一直肖想他的身體甚至是靈魂,但是當這樣的夢想成真,當青澀的兩個人互相探索著彼此的身體直至完全擁有,我發現,我居然無法再如往常那般沒羞沒臊地面對他了。
所以我假裝睡著,僵在他的臂彎裡裝成一隻蝦米,他妄圖扳直我的身體無果,最後也只得放任我去了。我一直等到腰痠背痛,覺得身後的人似乎睡著了,才敢小心翼翼地爬過他的身體穿衣服。
我穿好衣服,商陸還在睡,我雖然因為如尿崩一般源源不斷的害羞和不自在,不大敢看他清醒時的樣子,但是他睡著時,我還是狠命看了幾眼,他的睡姿挺優雅,不說夢話也不磨牙,居然半個時辰都沒有翻過身。
於是等我意識到這點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我把眼珠子從商陸身上拉回,想想又有些不過癮,又回頭摸了他幾把,才偷偷摸摸地溜走。
回到院子的時候醜八狐疑地上下打量形跡詭異的我:“公主,你幹什麼去了?偷東西了嗎?”
醜八目光如炬,但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偷了一個少年的貞|操吧,於是我沉痛地對她說:“我可能結束了一個年輕人純真的生涯。”
她張大了嘴看我,忽然左右看了看,很緊張地看我:“公主,你拋屍在哪裡?我去處理乾淨!”
我翻眼睛:“你要是這麼閒,不如埋伏在方汀蘭回連州的路上收拾她?”
方汀蘭因為商陸的捉弄,名聲算是在白玉京傳開了,比如勇闖男澡堂的女俠士、精神失常的花癲,更有甚者傳她是男扮女裝的龍陽癖,角色之豐富,身份之複雜,足夠那幫老孃們嚼著鹹菜談論三個月還留有餘香。
方汀蘭如此高潔的白蓮花自然是不堪忍受的,在第二天便打道回府,走得很是灰溜溜。
想到這裡我有些高興起來,但還是覺得該思考一下我的人生。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類似害羞或者不自在的感覺了,曾經我以為這些女兒家的特質永遠與我無關,可大概這次肉體的昇華直接導致了我精神的昇華,所以我驚悚地發現,我萬年粗悍的那根小神經,如今居然在微顫顫地抖動。
然後……我開始躲商陸了。
正如你去滷味鋪子買大雞腿,掌櫃的有時候會送只雞爪鴨爪什麼的一樣,由纏一個人變為躲一個人,也會有許多附加衍伸出來的狗屁倒灶的事。
比如醜八在忍了好幾天後終於忍不住了:“公主,你怎麼不去找商公子了?”
我無言以對。
她很嫌棄地看我:“從前人家不理你,你要死要活要去貼人家的屁股,現在人家拿正臉看你了,你卻給人家看屁股了,你作不作啊!”
我霎時醍醐灌頂,原來這就是作!我以前一直浮於表面不得要領,到如今才領略作的精髓!
我還沒有為這個發現而歡欣雀躍,宋子遠又找上門了:“公主,這幾日怎麼不去學堂了?”
宋子遠雖然有些離經叛道,但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清高的書生,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他我去上學的動力不是牡丹亭也不是西廂記,更不是他口沫橫飛的荒誕理論,而是一個男人。如今我因為要躲這個男人,自然也就不去學堂了。
所以我扯了一個謊也把他打發走了。
最後商清珏也來了,他旁敲側擊地給我例舉了幾個忠烈女子的故事,熱情洋溢地向我介紹了周遭幾個貞節牌坊的人文景點,最後憂心忡忡地留下了兩本書:烈女傳》和女戒》,然後拱手告辭。
我從結果往上追溯了幾個環節才明白商清珏的意思,他一定是看我這幾日不去纏商陸,以為我移情別戀了,於是弄這些噁心人的東西來提醒我守婦道。嘖,商敬之教出來的好兒子,骨子裡真他孃的下作!
我恨恨地拿著兩本書出門,打算追上商清珏把書喂到他屁股裡去,然後猛地瞧見前面那個身形,不是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