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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仇宗惋惜的道:“你犯了個要命的錯誤,低估了我們鐵馬莊的武功,迴光返照,豈是軟香散能化解的嗎?”他說著話,拿出七根銀針,扎如自己身體的七處要穴,人立刻殺氣如虹,眼中攝人的寒氣讓人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屍神倒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到了鐵仇宗眼中的寒氣,心中也有些發冷,他又打了聲呼哨,殭屍們圍在他周圍準備進攻。
忽然,鐵仇宗渾身一軟,坐到地上,雪初蟬站在他身後,手中捏著七根銀針,那些針本來是紮在鐵仇宗的身體裡邊。
鐵仇宗嘆氣道:“為什麼不讓我救你出去,這本來不關你什麼事兒。”
他的話,還是讓雪初蟬感到了意外:“你不懷疑我在幫著別人暗算你嗎?”
鐵仇宗笑道:“別人也許可能,你絕對不會。不過,你不讓我用‘迴光返照’,我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生死關頭,他還是如此的從容,他看雪初蟬的時候,眼光十分溫柔。
雪初蟬道:“我不讓你用‘迴光返照’,因為我不想看著你死。”
迴光返照是門很邪的功夫,它以銀針封穴,用疼痛和死亡來激發人的所有潛能,它的最終目的是玉石俱焚。因此用了“迴光返照”的人,最後必然血枯脫力而死。
雪初蟬眼中有流動的光,別有意味的看了鐵仇宗一眼,然後拿起鐵仇宗的劍,毫無表情的道:“我不想殺人,你們走。”
屍神怪笑一聲:“怎麼,你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也要殺人嗎?”他口中說著,手下卻不留情,打了一聲呼哨,殭屍們張牙舞爪,眨眼之間逼近了雪初蟬,雪初蟬一直再退,終於退到無處可退,殭屍們發起了最凌厲的進攻。
只是屍神想不到,他說的這句話,是在世間說的最後一句話。
寒光一閃,血流如注。
鐵仇宗怔怔的看著,驚在當場。
屍神和殭屍們的身體在頃刻間,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那把鐵絲一樣的劍,握在雪初蟬的手中,緩緩掃過,姿態婆娑,宛似一個翩然欲逝的舞者,寂寞的裙裾,飄曳著淺淺的哀傷,那些人好像被她輕輕揉碎的桃花,散落一地。
鐵仇宗還沒有見過殺人殺得如此輕鬆,又這麼絕情。
血光中的雪初蟬,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僵臥冰雪的寒冷。
雪初蟬仰著頭:“這就是我們雪家的絕世神功,秋水寒神劍法。”
她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天,只是雕像般站立。她的眼角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那應該是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但是沒有流下來。
輪逆之淵
雪家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熱鬧了。
出出進進的家丁丫頭們,臉上都溢位笑意。自從數日前,三少爺雪飛沙莫名其妙變成癱瘓,又因驚嚇過渡而神情呆滯後,雪家一下子陷入了地獄。
雪漫天瘋了一樣到處拜訪名醫,每次希望後都是失望,最終還是雪恨鷗請來了隱退多年、脾氣怪異的劍怪。劍怪不但治好了雪飛沙的癱瘓,還治好了他的驚懼之症。
劍怪性情古怪,稍不如意就發脾氣。他的兩個徒弟龍泉、紫電也很難侍侯。雪漫天有心留著劍怪,讓劍怪收雪飛沙為弟子,這樣他的重陽之約就勝券在握了。為了留著劍怪師徒,雪漫天不惜日費萬金。
雪家日日笙歌,人們都陷在虛偽的繁華里邊,唯一不為所動的只有雪未晴。
雪未晴獨自坐在房中,專心致志地熬著蓮子粥。她輕輕的扇火,力道很均勻。雪飛沙最喜歡吃蓮子粥了,也最疼愛雪未晴。未晴是雪漫天的幼女,自小就愛如掌上明珠,飛沙對這個最小的妹妹更是憐惜嬌寵。
小時候未晴惹了禍,雪飛沙都替她擔下來。其實雪飛沙也明白,做錯事的如果是未晴,雪漫天不過罵她幾句就算了,不會像對他那麼嚴厲,但是雪飛沙寧可自己捱打也不願意小妹捱罵。
丫頭從內室出來,很謙卑的道:“五小姐,檀香也燻好了。”
雪未晴道:“去請三少爺。”她只盯著爐中的火,根本不看任何人。
“是。”丫頭走出門,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這種鬼見了都會做惡夢的笑容,是屬於薄涼的。薄涼出了門,叫住另一個丫頭,讓她去請雪飛沙。
雪未晴熬著粥,臉上有淺淺的悲哀,在她拜不死仙翁為師的第一天,心中就有了決定,一個必須實現的夢想。她為了這個夢想,犧牲了原則,犧牲了色相,終於學會了不死仙翁的“吸星大法”和“嫁衣神功”。
最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