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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掌櫃偏頭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子,然後又朝著後面那輛馬車望了兩眼。思索了好一陣子才似下定決心一般對那女子說:“我姑且信你一次,若這匹絹布是真的,你得賠錢。”
那女子聽掌櫃這般說了,似乎鬆了很大一口氣。抬起頭看向王副掌櫃一字一句的說道:“可若這匹布果真是假的,您得破例讓我參加五日後的考試。”
掌櫃的又看了那女子許久,才咬牙道:“好,反正參考的人那麼多,多你一個不多。我就不信你還真能進了不成。”
女子見掌櫃的答應了她的要求,笑得很開心,那樣子就像已經過得考試進了錦閣一般。下意識的,我對這女子留了心眼。
善於利用手上的籌碼為自己換取利益,雖然看似落魄,說起話來確是知道進退懂得拿捏。而且還讓掌櫃的破例讓明顯未出閣的她參加考試。
這個女人聰明不甘落魄,自信且有心機,吃過苦受過難便會不斷的想要往上爬。若她真進了錦閣,必然是個厲害的競爭對手。
沒來由的,背上一陣涼意。我雖佩服這等有野心有心機的女人,卻一向同其保持距離。堅持不主動交惡、不主動予善。她不惹我我們相安無事,她若主動來招呼,那必用其人之道還之。
心裡定了主意,日後一定要離這個女人遠些。
這時,掌櫃命人取的火盆已經擺好了。一位中年婦人自那匹深墨色的布絹邊口抽出一根長絲線,然後固定在一根鐵絲上,放入火焰之中。
只見那絲線著火即化成灰,燃燒的速度非常之快,甚至連一點捲曲的弧度都沒有。然後那婦人又抽了一根店裡面剛取來的真絲,同樣固定好放入火中。
可後面這根真絲卻要比先前那根燃得慢上許多。只見鐵絲上的細線先是捲縮成一團,燃燒後變成黑褐色小球狀,婦人伸手觸之才碎成粉末。
在一旁圍觀的人們都好奇地問結果如何,而那位做實驗的婦人則驚訝的抬起頭看向王副掌櫃。結果不言而喻,那女子指的那一匹果然是假的。
王副掌櫃顯得有些難以置信,拿了剪刀剪下一塊布放入火中。一大塊布雖染得慢些了,可依舊比真絲快太多。即使外行的看不出門道,在場的內行人卻是一眼就能辨出真偽。
掌櫃呆愣著看著火中的殘跡,過了很久才突然反應過來,立即轉身衝出人群跑向那輛馬車。還一邊伸手招呼了人迅速對後面的以及進倉的貨物進行檢查。他自己則回頭看向那女子,臉色顯得極為難看:“你是如何得知這蠶絲是假的?”
站在一邊的女子從容應道:“我本是來應採貨人的工的,怎奈你們不招未出閣的女子。這中午太陽極大,我便在馬車輪子邊躲個涼快。那匹布絹恰巧露了一小部分,我見這織布脈絡以及成色有些怪異,便自作主張摸了一摸。”
王副掌櫃聽完女子的回答,一時沉默著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前去檢查貨物的人來報,除了在方才那輛車裡又發現了一匹假絲之外,暫且還沒發現其他問題。
掌櫃聽了回報,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只是依舊對那女子有些懷疑,無奈又拿不出證據,只得對那女子道:“我既然答應了讓你來考試,便作數。不過能不能進,還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說完便轉身回了店裡。
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散開了,搬貨的繼續搬貨,過路的繼續趕路,納涼的繼續納涼。
我方才一直站在石階上圍觀整個過程,此時人群一散,便看見了站在門前石階邊的女子。剛好她轉頭看過來,與我四目相對。
她對我笑了笑,也轉身朝著街頭離開了。
我看著那個挺得筆直的背影很久,才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一個陌生人罷了。舉手撐了傘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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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邊的小飯館子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喝了碗銀耳冰梅羹。按照老闆的說法是,冰塊實在太貴,只能到郊外的深井裡取涼水來鎮,楊梅也是春季自家存下來的梅乾兒。可味道確實挺不錯的,夏天喝上一碗,沁脾舒心。
與熱情的老闆告了別,沿著路邊的陰涼地方慢慢的走著。心裡想著,明年春天我也要攢些楊梅乾兒,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和紫漣、小炎去郊外取些山間的清泉回來。雖然家裡水井裡的水也很涼快,可總趕不上山泉來得清甜。
我還要釀兩壇梅乾兒酒,先放在後院發酵,等差不多了就在院牆邊的藤蔓下挖個深坑埋起來。等到過個三五幾年,再挖起來當下肉酒。
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這等它變成美酒的三五兩年可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