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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正中間是四根高大的水晶柱子,自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圍住一方圓形的平臺。平臺的頂上露天敞開,半空中還懸浮著一枚銅錢大小的晶石。一束詭異的紫光自外露的天空中打下來,經過那枚晶石折射成雨絲一般大小的四道細線,分別連線在東西南北四根水晶柱子上。
而小炎,不,此時應該說是糰子,正安靜地躺在那平臺正中的八卦穴口之上。我疾步走了過去,卻在柱子外圍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回去。我伸手觸了觸,那屏障竟如水波一般翻滾流動。
老者站在一邊,看著平臺中間的紅毛小獸,緩緩說道。
“三年前,我族王后帶著小殿下出遊,因遭逢奸賊暗算不慎落入凡界。王后將殿下藏匿於凡間,自己獨身引了奸賊朝著西海邊境而去。殿下尚且年幼又身受重傷,遺落在人間之時幸得您照顧才脫離了危險。本來應該回漠河好生將養的,怎奈他萬般捨棄不下您。紫君因這一戰失了妻子,對殿下自然比往日更生憐愛,就許了他再多陪伴您幾年。”
這老者自見到糰子時,便說什麼小王子小殿下的,就連那凰羽蓮也如是說。想來糰子定是紫晶獸一族中的皇室子弟吧。只是老者說他曾受過重傷,可我初初見他只時,明明就是好的呀。
正準備張嘴詢問,卻見老者伸手一揮,一把雕花的木椅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屁股下面。他轉頭微笑著示意我坐下,才又繼續道。
“如無什意外,殿下只要到成年之日便能幻化作人形。怎奈那次實在傷了根源,前些日又准許那風姓小兒取血施術,更是激發陳傷,險些破魄。後經族內長老全力相救才得以保住晶魂,只是自此便不能幻化自如,需得如人族小兒一般年年歲歲慢慢成長了。”
我雖聽得仔細,卻依舊有些雲裡霧裡。聽他的意思,似乎糰子本可以直接變成成年人形的,只因為第一次的傷尚未痊癒又強行與風老頭兒做了什麼,才使得他被迫變成了三歲小娃娃的模樣。而其他的紫晶獸都可以變幻自如,唯獨他需要一天一天的長大才行。
可這些與他昨夜突然發病有什麼關係。“那他昨晚是怎麼了?”
老者摸了把花白的鬍子,長嘆一口氣,又道:“我族與出雲國的皇族之間有著莫大的淵源,因而族中長老總會有一人住於這宮中,以便實現當年之許諾。紫君疼惜小殿下不忍強行將其帶回漠河,卻又不能多遣守衛前來暗自守護,便差使了老朽好生看顧著。殿下自重創之後,便年年有一次發病之日。又因這是頭年,無法預料具體的時日。紫君只囑託我這些時日當好生留意著,哪曾想我昨日只貪杯多喝了幾口,便險些誤了大事兒。”
我癟了癟嘴,心裡忍不住腹誹。我還道是多有本事的妖怪神仙呢,結果就幾杯水酒都無法擋住,還害得我們一家提心吊膽了一整夜。好在他現在是沒事兒了,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可就是失職之罪。看到時候不被糰子他老爹好生修整。
那老者見我一副不甚鳥他的樣子,乾咳一聲,掩飾道:“老朽若非醉酒睡過了頭,這小小皇都裡的邊邊角角哪裡有我管顧不了的地方?”
我不置可否,他先前留與我的神秘厲害印象自此一落千丈。懷疑道:“也許吧。”說完自椅子上站起來朝著那層透明的保護牆走去。
誰不想那老者見我不信他,反而急了。音調一急大聲道:“你怎生就不信我呢?我還提前知會了易家那小兒一聲地,讓他多多留意。”
聽見這話,我立即轉過頭來:“你說誰?”
老者嘿嘿一笑,才斂神繼續說道:“我知曉你與易家有些牽扯,便提早知會了易家那小子。讓他有什情況速速來報與我的。”
我皺了眉頭偏頭看向一直安靜站在角落的易洵,他也一臉不清楚狀況的表情看過來。我立即指了易洵問一邊兀自旁白著的老者,“你說的可是他?”
老頭側頭瞟了一眼角落的易洵,搖首道:“自然不是,我要找也要找與你有所牽扯的人嘛,這小子,我和他不熟。”
“啊?”說什麼呢?要論有所牽扯,除了他易洵我還能同誰糾葛不清。
“叫什麼名字呢?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總之就是易家的。我兩次探出神識,都見你與他糾纏拉扯不斷,想來必是有聯絡。”一邊的鬚髮老者字字句句說得那叫一個有理有據,卻不知道他完全搞錯物件了。
這樣說來,老者定是誤會了我與易程的關係,才提前之會了他,讓他多做留言。如果易程知曉了這個訊息,紫漣能迅速決定要送小炎進宮便能說得通了。
我就是說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