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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住一天才回來,你要去嗎?”
楚瑜搖搖頭:“我這兩天有些累,就不過去了。”
容溯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轉過臉來,目光猶如寒霜,無盡冷峻。
……
南宮容溯騎馬到了遠寒寺,聽到寺中傳來的琴音,他快步走了進去。
推開空月大師的房門,琴聲悠然而來,南宮容溯坐下來,靜靜的聽。
一曲完畢,空月說:“二皇子,你可知我彈的是什麼?”
“十面埋伏第六段。”南宮容溯還算精通些音律。
“知道就好,就像你的身邊,已經危機四伏了。”空月大師把琴移開,認真與他說起來。
“大師,我的身邊固然有危險,可是他們的身邊也同樣有危險。”
空月大師笑了,“哎,我本入佛門,不理紅塵事,可是心繫社稷,瀘國的將來,我還是放不下,真是失敗……”
“大師心有瀘國,肯在背後幫我,容溯感激不盡,只是容溯有一事從未問過您,為何……為何挑中我呢?靖城比我仁慈的多,您為何選了我?”
“一個皇帝太過仁慈是不能掌控大業的,何況他太兒女情長,也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拋棄江山,可是你,也有仁行德之心,卻在該狠時不手軟,所以,我才看好你。”
南宮容溯聽了,不禁苦笑:“這倒沒錯,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一個女人放棄江山。 ”這樣的女人這一生他也不會遇到。
空月大師面無表情的看看他,“有一個女人已經在你心裡了,連我都看出來了,你的眼睛已經不一樣了。”
南宮容溯愣了愣,“可是我沒有感覺到。”
“如果你沒有心愛的女人,為何那天以神秘人奪得了一線牽?”
南宮容溯用袖子掩飾著手腕上的布條,“對了,一線牽真的剪不斷嗎?這未免太神奇了。”
“怎麼,你有剪過它?呵呵,若是戴在人的手上了,當真就剪不斷了,傳說,這紅線是高僧和他的愛妻,他們的鮮血染成,鮮血交融,心連心,如果不相愛的人戴上,你用力搖它也許不會出現什麼,如果相愛的人,有一方搖它,另一方就會感到心的疼痛。”
南宮容溯眼角看著自己被布條纏住的手腕,還好,還好,就算是解不下它,至少他不愛楚瑜,任她怎麼搖,自己也不會受一線牽的苦。
空月大師看著他手腕上的布條,不著痕跡的笑起來:“二皇子,隋將軍離開了,您還有幾位忠心的大臣扶持您,不過,暴露過一個隋將軍,下一個你會失守嗎?”
南宮容溯自信的一笑,“當然不會,就算被查到什麼,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不到關鍵時機不必反擊,重要的日子才會讓他們受到慘重的打擊。”
空月點點頭:“還是那句話,爭奪帝位固然重要,萬不可亂殺或錯殺無辜。”
南宮容溯點點頭,看著外面枝頭上的鳥兒歡叫著,他忽然想到香琅水榭的靖城和留在宮中的楚瑜,利落的起身:“大師,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事先告辭了。”他疾步如飛的離去。
空月搖搖頭:“世人總是被表象所矇蔽,卻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
黃昏時回到宮中,容溯直接去了香琅水榭。
楚瑜站在橋上,從窗子看到南宮靖城在房裡喝著酒,神色黯然。
“三皇子,不要再喝了。”推門而入的楚瑜勸道。
南宮靖城抬頭看著她,以為她是個幻影。
楚瑜走過去蹲下來,將他手裡的酒壺奪過來,“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過下去,我真的會看不起你。”聲音清冷,表情漠然。
“你希望我怎樣?”靖城輕輕的問。
“振作。”
南宮靖城深呼吸一次,“只要你願意一直這樣關心著我,我聽你的,從明天開始,還是曾經那個靖城。”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相信,這一次可以做得好,他以為楚瑜將不再關心自己,可是現在他覺得,楚瑜也許是愛自己的。
當初,為什麼沒有同意母妃的提議呢?母妃才將她推到了容溯那邊,滿心的懊悔,恨不得時間從來一遍。
楚瑜抽回手,目光沒有目的的亂看,“我該回去了。”
靖城站起來,拉住她的衣袖:“相信我,看我明天的表現。”
“我相信你,所有事情都會過去的,寧妃娘娘最關心你,不要讓她再為你難過了。”她轉身開門,一步步離去。
回到重軒宮,楚瑜一進屋,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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