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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麼回答,暮生說的一點也沒錯,可是娘是也是個孤兒,自己是都隨性慣了,哪裡有那麼多細微的情緒,她沒有對沒有任何世界有所埋怨,覺得自己可以,自己的孩子當然也可。性子不一樣,價值觀不一樣,思考方式不一樣,暮生不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暮暖嘆了口氣把暮生摟在懷裡:“小生,姐姐知道你委屈。。。。。”
暮生在她懷裡沉默不語,多年以後,他仍舊記得這一幕,世上最溫暖的懷抱是姐姐,不是娘。陪他長大,視他為珍寶的是姐姐,不是娘。
只是 這種珍視,是福,還是禍。。。。
如果可以,此生,她寧願不要一個叫暮生的少年,做過她弟弟,即使從未有過交集,也願意。
至始至終,只有那個叫暮生的少年才毫無原則的衝到她面前擋去所有的危險,就算以後讓她背上一生再也無法脫開的桎梏,轄制著她今後只要一想到他就疼到無法呼吸。。。。。
即使以後看著自己一步步的被人計算,看著自己陷入別人設好的陷阱裡,只有他從未暗算過她。
一次也沒有。
曾以為遇到狄嘯是個偶然,以為他的離開只是個緣盡於此,後來才知道,即使現在與那個變態血腥卻讓人為之豔驚的少年毫無交集,但從這一刻起,就已經被那個還略帶青澀的少年一步步籌劃著,計算著。連孃的私奔,狄嘯的離開,全都在他談笑間掌控著,跟著他的棋步走著。。。。。
十二 你們嚇到我姐姐了
狄嘯走了,暮生和暮暖只能回楚府。回楚府的那段時間,暮暖老是夢到那片竹林,那間竹屋,那片桃林,甚至是那個讓人不敢正視的花間少年。那場桃林間唯美的殺戮,那個魅惑少年摟著嫵媚的少女坐在樹上的那束讓人不敢正視的目光,凌亂光影,少女秘密的心事。
暮暖在楚府裡很少再被欺負,曾經她自己以弱小的身子母雞般姿態的護在暮生前,風水輪流轉,曾經那個弱小的孩子長成羽翼豐滿的雄鷹,能傲然的以護衛姿態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眼光,俊美的容顏讓人心生畏懼。似乎保護暮暖成為他本能的反應,不似同齡的安靜穩重,總讓暮暖看到他寂寞的背影是隱隱心疼,她始終知道他他幼小時娘離開給他帶來的傷害。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偶爾露出清澈的笑意,這是因為他知道姐姐永遠不會傷害他,是他心裡最不需要在他面前偽裝的人,這也是暮暖唯一的安慰。
除夕夜下了一場大雪,過了今晚暮生十四歲,暮暖十六。
晚上暮暖興匆匆的拉這暮生的手要去街上逛。沐陽城的除夕夜晚上熱鬧非凡,放煙火,舞獅子,猜燈謎。這麼熱鬧的日子楚暮暖不去湊湊她就不姓楚了。現在他們楚府容易多了,爹爹平時很少管府裡的事情,更不去關心他們的存在,他們反而落的清閒。
暮暖在人群裡歡快的穿梭,嬌小的身材,白皙的面板,水靈靈的大眼睛。越發褪去稚嫩,更有少女雪膚花貌的清韻,像是人群裡的一股清泉。她後面跟著一個清俊的少年,輕巧的閃躲擁擠的人群。
暮暖跑到湖邊,拉著暮暖的袖子興奮的看著綻放的煙花:“小生,好漂亮啊!你好記得有時候有次娘帶我們在後院放煙花結果把後花園都燒了,那時候娘怎麼跟爹狡辯來著,‘天上的花開的太絢麗了,引的地上的花無地自容的自焚了’,哈哈,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好笑。”
暮暖顧自說著,忘了一邊沉默著的暮生。等他回過頭,看到煙花忽明忽暗的光芒在暮生低垂的臉上綻放的格外落寞時,突然想到暮暖越長大越不喜歡提到關於孃的話題,現在暮暖已經放棄去說服暮生不要埋怨孃的離開。甚至可以避開,說不出是悲哀還是還是娘離去對她傷害太大。
暮暖搖了搖他手臂,近乎安慰的說道:“好啦好拉。。。除夕夜不要繃著一張臉。”挑起他的下巴調逗他:“來!給爺笑一個!”
“姐。。。我只是在像師傅了,沒有不開心。”暮生拿下他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們嚇到我姐姐了 (2)
“他啊!”暮暖又換了一個姿勢,抱著胸摸著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這個會飛的笛子指不定在哪裡瀟灑的快忘了我們了。”
“不會吧”暮生搖著頭問道。
“哎哎,隨便說說拉,走啦走啦。。我們去那邊玩去。”說著就拉著暮生又準備鑽進人群裡。
“姐,我今天想去竹林看看。”暮生可憐巴巴的看著暮暖
暮暖看了看人山人海的街道,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