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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吃了那藥，就根本不可能獲救。從一開始她就在騙月如繁。表面上還告訴月如繁說，那毒可以解，只要他老老實實地替她辦事，她就會定期給月綰心服用緩解毒素擴散的解藥，那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哼。”

如此狠辣的做法，也就難怪紫雲會有如此的反應，如果是她……也一定會恨不得宮星絮碎屍萬段的。

“月綰心是留不得的，她雖然是想得到月如繁，但是這一點她也很清楚，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著月綰心。在回來之前，又派了血剎的人殺了蓮國的皇帝，讓蓮國陷入內亂之中，加上安月清在絮月國與她利用外合，很快……蓮國就沒落下來，被其他小國家瓜分，月家除了月如繁外家族中的所有人，也都因為那些小國家的入侵而牽連死去。”

“國破，家亡。”

國仇家恨加起來，怕是她死上千萬回也無法洩月如繁滿腔的仇恨吧。再加上那之後，宮星絮還是怕有一天會威脅到她，每半個月就對他用刑，讓他無法練武……她幾乎無法想象他是用著怎樣的心情一直留在繁星宮裡，還要醫治繁星宮弟子的傷，替宮星絮治傷……

“他，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嗎……”

“不。”紫雲忽然抬起頭，不太確定地說：“我一直在想，也許……月如繁早就察覺到這一點了。以宮星絮的為人，還有後來他了解到的蓮國和絮月國的事情，以及後來被告知的血剎的事情，憑他的頭腦，我想……前後因果應該都是能猜到的。”

“那為什麼還會……”如果知道月綰心已經死了，宮星絮一直騙著他，為什麼還要為她所用……

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上紫雲的眼，紫雲也似乎想著一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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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明知道宮星絮一直騙著他，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留在繁星宮，那麼理由只可能有一個。

正如莫月稜當初留下來的理由，如果離開……就沒那麼容易再接近宮星絮，接近繁星宮，只有留下來……才有報仇的機會。只有留下來，才能有一天，找到可以殺了她的機會。

真虧宮星絮能夠安心地把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這麼久。

就算月如繁不會武，用藥還是很在行的吧？隨便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餵食一些慢性的毒藥，就算實現讓他親自試藥，或者讓別人先試藥，也不見得會發現。

要說她可以如此放心，只能說……是很清楚月如繁不會用那種只是讓她死的辦法來解決事情吧？換位思考一下，對待一個如此殘忍無情的仇人，如果讓她這麼便宜就死了，也會覺得不甘心的。這個世界上最苦最痛的事情，至少也要想辦法讓她嘗試一下。

“……”

知道了月如繁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她還是紫雲，心裡都好像有一顆沉重的石頭壓著，透不過氣來，屋裡的氣氛很長一段時間都一直保持著低的不能再低的氣壓。

還是紫雲先緩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那難看的臉色，輕輕嘆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把這些對你說，除了認為你也差不多應該對月如繁有所瞭解，二來……也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幫你，而不是抱著仇恨。”

月如繁對她的態度變化，不只是他，就連煙然他們也發現了，剛才碰見時說到他們倆時就說過以為看走了眼。

月如繁的心已經沉寂很久，被仇恨矇蔽很久了，可是……還是一點點，因為她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這是一個好的徵兆。

比起身邊有一顆定時炸彈，如果能把他變成真正的自己人，加上血剎，和莫月稜，繁星宮就等於如虎添翼。

“呵……你似乎太高看我的本事了。紫雲。”

宮星絮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心中對自己的本事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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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月如繁，也許……不，是一定不會原諒有人對自己的妹妹這樣的。這是血債，不管用任何方法都一定要讓人償還的血債。

的確，她也知道月如繁對她的態度有了些許轉變，但她不認為只是這樣一點小小的變化就可以改變結局。

“不管怎樣，你願意把這些告訴我，我還是應該說一聲謝謝的。謝謝你，紫雲。”宮星絮非常正式地這樣說。

至於能否改變月如繁，這個……不是她說了算的。

“嗯。”

其實，說到底他也只是覺得她有這個權利知道罷了，希望月如繁成為真正意義上自己人什麼的，再怎麼說也只是他個人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