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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越發的大了,而那些老朽的林子也一年年的多起來,之後補種上新的,代代更替。這麼多年,就是多賴皮的,頂多是去摘桃子,從來沒有人砍樹。
這道理連穀雨都知道,老鐵頭有種悲傷,“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穀雨兩眼發光,“不,這兩日的我們加派人手去看著,確不能再多損失一棵樹了,心疼得慌,再說我想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樣的,人做事情總有個目的,我猜……”
陳永玉跟老鐵頭聽完,一時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這個穀雨看著才是這樣的年紀,卻開了這樣的心竅,或者是在城裡見得多,也不疑有他,分頭行事。
是夜,涼爽宜人。
屋子裡悶熱,白日裡再忙,這個時候也該休息了,日出而作日落歸的漢子們,此時多半聚在樹腳下,一邊納涼一邊閒話。但是婦人們總是操心得多,點著油燈跺豬食拉,讓孩子洗澡洗衣服了,總沒有個忙的完的樣子。
夜色不同於城裡的街道,這裡的夜是純粹的黑夜,從遠一些的地方望過來,幾乎看不清楚那一點光亮,或者還以為是遙遠天邊的星星。
蛙聲一片。
在後邊巷子裡,一個茅房裡發出了些微的響聲,動了動,不點油燈,竟然什麼都沒有。
守在樹後的兩個後生,低聲說道:“爺爺不會想錯了吧,讓我們好好的在這地方喂蚊子,你瞧著一點動靜…···”
這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就扯了他的衣角。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有個黑影,慢慢挪了出來。看樣子,走得很是艱難,呼啦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什麼東西,竟然倒在地上,掙扎兩下就要爬起來,終於心力不支頹然坐下。
再看樹後,已經成了一個人。
那個倒下的黑影,就是淳大哥,他沒有再走,腳上的痛一點都沒有緩解,他顧不得這麼多,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隱隱的作痛又慌神,這感覺,哪怕當時一無所有的時候,都不會有這麼強烈,他知道是老祖宗也不繞過他了。
跌在地上也好,這茅房,原來不是這樣的,乾乾淨淨的裡外幾間,一旁還有灶房,裡面總有人在忙碌,他也想過這樣過下去······只是後來,家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屋子也一間間的都塌了,莊子裡的鄉親說過他,要重新建好,他沒有那個心思,自己守著這剩下的一間屋子,又過了幾年。
這幾年又是怎麼樣過來的啊,長得就像是一個夢,他以為自己害怕老了沒有能耐了就沒有人養老送終,就去找培富拿主意,他向來是個心思靈活的,就給自己出了個主意,要是當真的能去守那片林子,他以後還怕什麼呢?自己賺錢自個兒花,可惜他卻不敢去見里長,又鼓動了大虧幾個,為這事後來培富還說過自己,怎麼能夠那麼多人守林子呢?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培富的心很大,太大,自己感到心慌,不是後來他們又去,他還不知道差點大虧就捱了打,沒準還會被趕出莊子,他雖然沒有怎麼樣,但是培富為何要讓自己弄那麼一串腳印?想想他就心慌,但是他沒有砍樹,那麼是培富?他不敢想下去,他造了什麼孽······
抖抖索索的劃了火石,點了紙錢,對著那個方向磕了一個頭,“老祖宗莫怪莫怪,我當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下得去手······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葉子是我摘的,腳印子也是我的,我的腿······”
他一個人在那荒地裡,磕頭拜佛的,竟然不知道身後多出了三四個人影。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淳大哥,事到如今你還不清醒嗎?”
淳大哥驚得坐在地上,扭過頭來。
第81章 狐狸尾巴
淳大哥鼓足勇氣說了這番話,哪裡料到是被人聽了進去,還不止一個人。
他癱在地上,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鐵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啊你,你說你要是早點說至於到今天這樣嗎?那些樹是你那個拜把子兄弟砍的?”
淳大哥趕緊擺手,“不……不……”卻是說不出來的無力。
陳永玉自然走上前,嘆息一聲,“淳大哥,你何苦這般,你倒是想著老祖宗會怪罪,但是要是讓他居心叵測的這般下去,之後那片林子被毀了,你於心何安?”
淳大哥的眼神在黑暗之中躲閃,他當然不希望是培富乾的事情,但是心裡卻隱約的覺得不對勁,況且那天他神神秘秘的過來交代那樣一番話,“不是我不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穀雨把最近得到的訊息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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