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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死了不是更加乾淨,這樣的人還活著,我都替她丟臉!”
何大滿見這邊死活不開口,很是無法。但是也不能怪人家,畢竟都是這邊在挑事,於是把臉轉向剛才那個四五十歲的漢子身上,“包大哥,你是柳壩子的人,你給說句公道的,我們不是要溜,只是人命在這,還沈氏……”
原來那幾個面生的竟然是柳壩子的人,柳壩子跟桃莊挨著相交還算不錯,特別是上回陳永玉過去硬是避免了他們的一場砍樹運動,平日裡逢年過節的都是有來往的,想必這幾個是路過聽說這邊的事情,故跟著過來。
那位被稱作包大哥的看著這邊,又望著鋪子裡的人,甚是為難。
從心底裡他是看不慣那邊小河莊的做派,只不過要是這個時候拖下去死了人,怕是又惹麻煩,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鋪子那邊的方向冷冷傳過去一個清脆乾淨的女聲,“誰說她暈死過去了?”
這話一落,小河莊的人怒氣又上頭,礙於有做主的人在還沒有爆發,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鋪子裡凝眉走出來,一派淡定恬然,彷彿走著這地上沒有剛留下的熱血,像是走在花瓣小徑之上一般,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氣度,當真是少見的很。一時間的竟然沉靜了下來。
李得泉扭頭見穀雨要走過去,不放心的拉了一把,“你不是出去了嗎?還呆在這裡!”
穀雨見他那麼憂心自己,心裡一軟,笑著道:“爹,我沒事。”
何大滿瞪眼望著穀雨,苦笑一聲,認出了這個不一般的小姑娘,“這位姑娘,這人明明已經倒在這裡,雖然是她有錯在先,我們總不能置她於不顧是不是?”
穀雨也不反駁,走近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之後亮晶晶的眸子掃了何大滿一眼,莞爾一笑,頭也不回的走了回來。
那何大滿一臉的疑惑,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嘴巴張張沒有說什麼,臉上卻已經按不住的怒氣出來,一把就扯下還掛在身上的菸袋點燃了,也不說話,走到“暈死”在地上的人身邊。
身邊的人沒有說什麼,他們不敢說什麼,隱隱的還有一些好奇,不知道何大滿聽了穀雨什麼話,要來做什麼。一旁的新媳婦要說什麼,何大滿抬抬手製止了,他右手拿著菸袋,磕了幾下,火星子滴去躺著的人的腳上。一下,又一下,眼見的地上的人動了兩動,接著就坐了起來,“燙死老孃……”這話說完,生生的頓住,倒是收的快的。穀雨嘴角牽動一下,懶得搭理她,那個精明的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莊子裡的人都算計進去,此時怕是自己不用動手她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她這隻老螃蟹在這沸水之中還能蹦躂到幾時?
那終於“清醒”過來的老婦人見周圍的人都看著她,一團死靜,大家眼神之中什麼樣的都有,她躺在地上這麼久腰痠背痛的,還被那石子咯得慌,心裡罵自己的兒媳婦不貼心的,卻是豎起耳朵聽著動靜,到時候這邊鬧完了鋪子,回去自己再“病”上一場這就圓滿了。
哪知道那個不長眼的把菸灰飄到腳上,只能提前清醒過來,她有些個心虛,很快就變成了若無其事,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身旁扶著的人群,臉色又轉向憤怒,轉眼之間已經不知道變了幾種神色,撲過鋪子這邊,“不要攔著我!欺辱我們一家子就算了,還把我們小河莊的人打成這個樣子,我們跟你們拼了!”
沒有人理她,更不用說攔著了,她也就不好停下來,撲著過去。周圍的人都已經呆住了,沒有鬧明白她暈死過去之後是怎麼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又還有力氣撲過去,何大滿為何要燙她?
何大滿在後面對她大吼一聲,“夠了!”
好在桃莊這邊的人還是看出了一點門道,開口諷刺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道的說有那樣會裝病的兒媳婦,跟婆婆比起來,功夫還差得遠,直接來個暈死過去。”
“就這樣哄得這麼多人打架了?嘖嘖……”
只可惜這些話零零散散,能夠落得到別人耳中的甚少不明白情況的還是很多。
安錦軒這個時候恨不得她過來好給她撲過來一點教訓,哪知道人家被何大滿怒吼一句之後坐在地上拍著腿哭訴起來,只可惜這個時候眼淚明顯用錯了地方。他走過去,提高了嗓音說道:“真真是見識到了,什麼樣的人都是有的,大家聽好了穀雨說的沒錯,一錯,對新媳婦的陪嫁傢俱不是女婿做的不喜私自弄壞,二錯,把弄壞的傢俱弄到我們這邊訛銀子,三錯訛銀子不算要我們關了鋪子好讓她那女婿有生意,四錯,當認錯時不認錯,五錯,把自己莊子裡的人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