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羆撇恍校���砬厥險餉此蹈�俏薹ā�
許秦氏過來之後小滿便開始不用幹活,她一手包下了做飯侍弄菜地還有餵雞的事,穀雨也閒下來,不知道做什麼好,只是央著驚蟄教她唸書。
驚蟄倒是樂意,讓安錦軒跟穀雨在屋子裡練字,下學的時候再教他們新的字或者幾句古文。穀雨對這練字一類沒有絲毫興趣,對那要搖頭晃腦唸的古文更加頭痛,起初只是藉著幌子估摸著要識字,以免以後自己說出別樣的話可以有個藉口。只是驚蟄讓她從描紅開始學,還讓安錦軒監督她,安錦軒看樣子是念過書的,雖然比不上驚蟄,卻也不錯,教起穀雨來甚是嚴厲,每每拿著毛病在那像剛識字的小孩一樣在那描畫,穀雨就在心裡嘆息自己真是自作孽。
好在陳江生不時的跑過來逛逛,王氏怕是冷落了這小客人,便讓穀雨陪著他玩,穀雨這時才得以脫身,豈料安錦軒如今傷已好,跟著她,一行兩人就變成了三人,去桃林去河邊,差點就要去後山的野林子,只是陳江生搖頭阻止:“裡面有大野獸,娘說會吃小孩子的,千萬不要進去,要去都是大人們一起進去,進去摘木耳拾菌子,我爹就去過!”
說完一臉的自豪之色,安錦軒輕輕嗤笑一下,並不說話,穀雨看他那得意的樣子也斜眼斥他:“有什麼了不起,你爹去過又不是你去過!”
陳江生拍著小胸脯,“我以後也能去!”
“你現在能幹什麼?”
陳江生不停的撓頭,還是說出了一件可乾的事情,“我會割菖蒲!”
穀雨一愣,也覺得好玩,端午節說來就來,當初自個兒就想著不要麻煩家裡的人做什麼就好,還沒有料到自己能夠派上用場,聽陳江生這麼一說,可不就是可以割菖蒲跟艾條回去麼?
說幹就幹,穀雨叫安錦軒:“錦軒哥,咱們一起去割菖蒲,回家裡插門上!”
安錦軒突然怔住,眼神一下就清冷下來,他極力忍著,細白的牙齒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直愣愣的走了,他當然知道背後有兩道眼光,只是他覺得,再停多一會,他就會忍不住。
有些事情,有些傷口,安錦軒原來以為流過的血結成痂,時日久了痂脫落之後,便什麼都剩不下,可是不是的,他此刻心裡顫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有種東西叫隱痛。
穀雨很是不解,安錦軒這個人實在奇(提供下載…3uww)怪,一時間笑意怏然讓人如沐春風,一時又冷若冰霜讓常人難以接近,她不明白這十一二歲的孩子竟然如此,而她,也不明白自己竟然看著他黯然的樣子,竟然有些心疼。
陳江生衝著安錦軒的背影揮舞小拳頭,“哼,總是這樣冷冷冰冰,嚇死人,穀雨甭理他,他就會這個樣子,怪人!”
穀雨心裡存了一個結,就問陳江生,“江哥兒,他一開始就這樣嗎?”
陳江生不以為意的一撇嘴,裝作大人一般嘆息一聲,“他兩年前才來莊子的,以前沒有見過,我記得當時我剛過完生辰,我娘還給我做了糖蒸的米糕……”
咳咳,這陳江生一說話不知道歪到了什麼地方,穀雨表示很無語,趕緊打斷,“你說你生辰幹什麼,說他的事情唄。”
陳江生絞絞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又道:“我當時剛吃過糖米糕,出來玩我爹給我弄的木劍,結果看見二叔公帶回來一個人,咦,髒兮兮的,臉跟脖子都是黑乎乎的,眼眶也青黑青黑,嚇了我一跳,二叔公叫我過去跟他玩,我才不去呢,後來過一陣子洗乾淨了,看著就差不多是現在這個樣子,不過……”
穀雨正一門心思的聽著說話,她實在想象不出安錦軒究竟為何會是那個樣子,這麼看來二叔公豈不是收養安錦軒,難道他以前過的很苦?又不像,他讀書識字,加上那次去賣東西的時候對那些料子似乎如數家珍,怎麼會淪落至此?正要聽下去,卻發現陳江生已經不說了,一臉神秘的湊近穀雨,“他不會笑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笑過。”
這還是什麼神秘的事情,穀雨看著陳江生一臉的孩子氣,想著他也不會知道多少東西,又不甘心的問道:“那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陳江生搖頭:“我哪裡知道,我爹都不知道,就是二叔公的一個什麼人的娃兒,反正現在也習慣了,他是冷性子,他還很有力氣,我見他扛著野羊回來,肯定是他打死的,怕怕,穀雨,你以後也不要靠他太近……”
“小屁孩瞎操什麼心!”穀雨忍無可忍脫口而出。
陳江生一連很受傷的表情,“人家比你大一歲,你更小!”
穀雨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