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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見老三一家高興自己更是開心,半開玩笑的道:“穀雨你快去叫小滿多做一些飯,你爹能撐得下呢。”
王氏想起早兩日跟巧娥說的那番話,臉馬上就紅透了,用手戳她,“嫂子真是會編排人,可不要叫我拿到了你的短兒!”
穀雨又想著李得泉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在繡鋪裡拼命撐完自己娘做的飯的情形,哈哈大笑起來。
偏偏李得泉不知道這幾人的心思,憨憨傻笑,“是要多吃一點,心裡舒坦。”
這下,許氏跟王氏還有穀雨都大笑起來,他也傻傻跟著笑。
陳永玉帶著一家人過來,江氏手裡還端著一盆子湯圓,“真是不請也要自來了,江生這孩子一聽小滿這麼過去叫,硬是要著急的過來,我這也懶得做飯,少不得的過來叨擾。”
這下又是熱鬧了一番。
男人們在那喝酒吃菜,陳永玉還叫李得泉趁著手裡有些銀子可以考慮建房子了,這一屋子的老老小小總不能沒有個地方落腳,驚蟄也大了,還是要有自己的地方才是。
李得泉剛賺了一兩銀子,豪氣大增,“少不得的多幹點活計,到時候自己弄個泥巴茅草房,等有了錢再加上瓦,就頂頂好的了。”
女人們那桌聽見了,許氏摸著自己的肚子道:“要不穀雨,等到時候咱們兩家挨著住好不好。”
許秦氏自然是樂意,忙許諾說許氏要是建房子分出來過,她出一兩銀子!大家又是說了一通她老來有福氣的,享不完的兒孫福還在後頭。偏偏陳江生不好好吃飯,硬是要過來擠著穀雨,夾這一桌子上的豆腐,此時又問:“什麼叫兒孫福?”
許秦氏哈哈大笑,“就是你娶了媳婦生了娃兒,你娘就可以享福了!”
陳江生當了真,小眼睛笑得眯成縫,看了穀雨一眼,還有些害羞,“姥姥,人家還小呢?”惹得大人們又笑。
吃過飯閒話之後大家散去,李得泉跟王氏坐在床上,許秦氏抱著夏至過小滿他們那邊住,李得泉端著一盆水給王氏洗腳,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剛成親的那一陣。李得泉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王氏,“彤兒,這是剛賺下的,你放心,咱們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王氏腳被李得泉握住,有些吃癢,拿著銀子也有些感動,“真是難為了你,好不好咱們都能過,只要一家子好好的就成。”
洗了腳,吹了油燈,自是說不出的溫存呢喃。
而安錦軒跟驚蟄也在房中說這話。
驚蟄首先發現了安錦軒的不對勁,“錦軒你最近怎麼了?我見你心事很重,須知不能被這些壓著,大丈夫自是能屈能伸才行。”
安錦軒有些無奈,“驚蟄,你說一個人的命數是定下的嗎,真的就會說什麼命理一類,我之前也是不信的,我爹當時也不信,只是最近我看你給我的那本《呂氏春秋》,上面竟然有那句,是月也,日長至,陰陽爭,生死分,君子齋戒,處必掩身,欲靜無躁……我覺得真是到了我心裡,你不知道,真真的是陰陽爭,生死分……”說著說著安錦軒常常表現出的冷漠無情一類通通不見了,竟然有些梗咽。
驚蟄似乎猜想到了什麼,卻不忍心說,自己何嘗不是那樣,頂著驚蟄的名字活著,只是他還算幸的,遇上了這麼好的人家,他早已下定決心,好好的努力以後報答他們,安錦軒這些苦,倒是可以說出來,他自己的就連提都是不能提的,這樣又有些羨慕他,於是道:“錦軒,話也不能那麼說,書要信,也不能全信,須知書也是人寫的,一個人自然是有些偏移,你看那寫著那些,說是惡月惡日,什麼陰陽爭生死分,咱們都不能信命,昔日孟嘗君不也是惡月生,之後你看看他,我們為什麼要菲薄自己呢?”
安錦軒有些明白了,又道,“那要是有那等自己要做的事情現在又無能為力呢?”
同病相憐,驚蟄嘆了一句,像是對安錦軒也像是對自己道,“那你就想想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驚蟄?”
驚蟄笑笑,“是的,我的名字。”
安錦軒瞭然一笑,懂了,“你是說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安錦軒被驚蟄這麼一番話點通了,很是暢快,“驚蟄,你爹說要建房子呢,到時候我們要說話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自然還是跟現在是一樣的,咱們隔著這麼遠都能遇見,經歷的又都差不多,我真當你是自己家兄弟。”
安錦軒心道驚蟄大概是說他從城裡回來,也不再多問,很快就睡著了。而驚蟄,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動,思緒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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