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母親就用中藥調理,她自己在病床上也常常看醫書,還誇口說等自己治好了自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走了幾條田埂,找了兩株旱蓮英,她這才回到安錦軒的身邊,見安錦軒想要站起來,她有些不高興了,“叫你不要動就不要動,這是旱蓮英,止血最好不過。”說完她把那草藥塞進嘴裡,嚼了兩下,一股青青的藥味充斥著口腔,她也顧不得了,把那團糊狀的藥敷在安錦軒的腳上,看看自己破舊的衣衫,扯衣襟扯不動。又看到袖口處已經磨得差不多了,一拉,一圈袖口被拉下來,剛好套進去,把那團藥給裹住,安錦軒的腳就像是穿了一小節襪子,還有一些鬆動,穀雨有拿過一根草根,穿進去,扭了幾下,再把草根插進那“襪子”,終於大功告成了。她一拍手,“放心,錦軒哥,很快就不會流血了。”
從剛才穀雨給他洗傷口的時候,安錦軒就一直納悶,穀雨的手白白軟軟的,碰到他的腳時他很不習慣的別過臉,又忍不住的看,有多久,到底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對過自己,二叔公倒是好的,只是他常常要出門,再說他自己一個大男人也有很多顧不到的地方,穀雨又四下裡找草藥,咬碎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絲毫不扭捏,那麼專注的幫他上藥,他想象之中的害怕哭泣跟去叫人一類的都沒有發生,安錦軒起初還極力的忍住,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神色,但見穀雨把袖子扯下來包在他的腳背上的時候,他有些臉紅了。
穀雨見安錦軒沒有說話,有些害怕了,“錦軒哥,這個草藥放上去之後,很好的,你不要擔心這個,我……我以前生病的,久病成良醫,這個我認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的臉怎麼都紅紅的了,這個傷血不會上湧的啊?”
安錦軒見穀雨又要去檢視傷口,趕緊笑了一聲,“哈哈,你看你像個小泥猴子一般,哪有姑娘的樣子。”
穀雨打量自己的身上,果然很多泥點子,她再看安錦軒,那藍色土布上,泥點子密密麻麻的還有一大片的水跡,不止如此,安錦軒的臉上也抹上了泥,都不懂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她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這真是大哥笑二哥,螺絲別笑貝殼,你看你自己好得到哪裡去!”
安錦軒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又看看穀雨,兩個人就那麼坐在田埂上,哈哈大笑起來。
裝泥鰍的木桶倒在田裡,泥鰍都溜光了,微風一吹,那些個剛剛插好的秧苗隨風擺動,河裡停留著幾隻野鴨子,似乎被笑聲一怔,撲哧飛走了。
第四十一章 賺錢與農忙哪個重要?
穀雨要扶著安錦軒回家。
但是剛剛出到道上,安錦軒就一定堅持要自己走。穀雨無法,只好給他撿了根棍子,看著他費力的一拐一拐挪著前行,又念及由受傷到現在他連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說過,心裡有事溫暖又是慚愧。
進了院子,小滿正好在燒火做飯,見安錦軒拄著棍子回來,趕緊跑出來,“錦哥,你怎麼這樣了,怎麼要拄著棍子?啊!腳怎麼了?”
安錦軒淡淡搖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被東西紮了腳,不礙事的。”
跟在身後的穀雨知道安錦軒是為了她不受責備,但是也不忍他這般,只好實話實說,“姐,是我著急抓泥鰍,差點摔田裡,錦軒哥過來救我,我手裡拿著的這個東西紮在錦軒哥的腳背上……”
小滿大吃一驚,趕緊過來扶著安錦軒:“穀雨你也真是,你看錦哥一身的水是水泥是泥的,還這麼走回來。錦哥,快把這衣裳換下來,待會我去請個郎中看看你的腳。”
安錦軒很不自在小滿如此,臉色有些尷尬,“不要換,不要換,我這樣就好,郎中也不用請了,我已經用過了草藥,血也止住了,再說這是竹釘子紮了一下,不礙事的。”
說完自己回房。
不要請郎中這事穀雨理解,桃莊這麼大,倒是有一個跳神的,沒有聽過有郎中,倒是柳壩子有一個鄉野郎中但是聽說是掛羊頭賣狗肉,是為了讓去香會的人找個由頭,開出來的所謂安胎藥也是沒有人吃的,鎮上倒是有醫館就是有點遠。穀雨親自處理的傷口,她心裡有數,怕真的是沒有太大問題,只是為什麼衣裳髒成那個樣子還不捨得換下來,又是夾襖,穀雨有些不解。
於是,她覺得安錦軒今天怕是不舒服不能煮飯,叫小滿多添一點米,然後溜進安錦軒的房中。只見安錦軒面朝牆側身躺在床上,蜷成一團,穀雨突然想起有人說過這樣的睡姿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她來不及想那麼多,就把這房中打量一遍,四下看看,空空如也,床頭上倒是有一件破棉襖,再找不到別的可以穿的衣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