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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跟一片翅膀,本來花花就紅的有些刺目,這被扯了半邊看著很是打眼,陪嫁的東西被扯了花花,可是大不吉利的。
況且,這花花可是娘跟姐姐剪的,這可不太好說了,但是穀雨又想,貼上去的時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她們又沒有過來過,心裡又放下心來。
這一聲叫,連那些正在吃席送親的人也過來了,指手畫腳的說道,眼裡的不滿意是顯然的。有的無奈有的憤怒,而一個壯實的後生,也不知道是陳氏的哥哥還是弟弟,覺得該是自己出頭的時候一般,大有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穀雨四下裡一望,見人群中擠著一個立秋,正捂著嘴偷笑,她心裡有了底。
陳永玉的身份也比較的特殊,他既是里正又是陳姓人,但是卻因為李得泉的關係在這邊幫忙,此刻就息事寧人的道:“定然是哪個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不礙的,這東西進了家門,就無礙了。”
周圍的人說話也還是有些難聽。
江氏見此,也道:“我那妹子剛剛貼上花花的時候,大家是不是都看見了,也嘆著說俊,這個時候剛剛巧是扯下來好給新娘子用呢。”
張氏是個不識趣的,外人都息事寧人的幫著家裡說話,她卻火上澆油,“誰知道是被人家扯了還是剪開的時候就不好,要不就是貼的不盡心,瞧著這樣子多晦氣!”
李何氏怒喝一聲:“老大家的!”她才不說了,卻還是在那嘟囔著。
王氏頂著大肚子,有些不落意了,自己挪過來,“少不得我再剪一個就是,這丹鳳朝陽是壞掉了,可以補上一個鳳凰重生的,這就表示新娘子來了咱們家,就像是重新的活了一次。”
這下子,就連那些挑理的也說不出什麼了,穀雨看著她孃的手指摸摸那花花就留下了紅色。又聽見那張氏鬧騰,“要不是她自己做的不好做賊心虛了,用得著這樣嗎,反倒是她得了風頭。”
穀雨生氣了,你母親的,好好的為你的女兒收拾殘局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誣陷上了,鬧開了誰也沒有好處,穀雨奔過去,一把抓住立秋,對著眾人說,“這花花我娘跟姐姐貼上來的時候大家也都看見了,又是放在這邊的,我們一直坐在那邊,怎麼會是我們弄壞的呢?還有,你們也看到了,這紅紙一抓就掉色,你們倒是看看立秋這手上有沒有紅色!”
立秋被穀雨死命的抓著,臉皮紫漲,用力掙脫也掙不開,在那裡叫:“娘啊,大哥二哥——”
王氏見此過來拉過穀雨:“都是孩子,大家都別計較了,這重新剪過就是。”
立秋見無人抓住她,撞開王氏就跑,王氏沒有提防立秋回來這麼一手,身子一扭站不穩,肚子磕到了擺著木盆子的凳子上,當時就站不起來了。
聽著王氏的呻吟聲,眾人都慌亂起來,江氏擠進去,一看這陣勢,叫道:“這怕是要早產了,他爹,你快跟得泉兄弟去請接生娘娘,大柱大壯,快點拿過那搖椅子。”
穀雨見王氏如此,心裡一邊咒罵立秋一邊在那後悔,要不是她為了出一口氣,娘也不會被立秋撞了。好在江氏是個有主見的,當下的叫了人把王氏抬進屋子,哪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李何氏還是有些不爽氣,不說讓王氏在家裡生產,還說家裡亂七八糟的怕是要收拾一會子。
江氏也氣急了,罵了一句:“老東西,是怕照顧你媳婦子坐月子吧,以後有你受的!”這才招呼人把王氏抬回了二叔公的院子,小滿驚蟄跟穀雨,兄妹三人也自是緊巴巴的跟著,小滿的眼裡泛著淚光,穀雨感覺自己的腿有些軟,要不是驚蟄拖著她,怕是走不動了,心裡對李何氏的恨意,又是多了幾分。
王氏呻吟著躺在床上,江氏一邊安慰她一邊叫小滿去燒水,穀雨不忍看那場面,也跟著去。
小滿的手卻有些發抖,火都點不著,正巧遇到安錦軒探頭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手裡還拎著一隻野雞正要準備褪毛。
驚蟄奔過去,還沒有說完,錦軒便道:“這有什麼,我剛燒開了一鍋的水,想著給雞褪毛然後洗個澡,你們先拿去用就是。”說完,滿不在乎的將野雞往灶房角落一扔,搭著一條毛巾出門了。驚蟄在後面又叫一聲:“外邊的水還冷著呢……”
不久,李得泉跟陳永玉連跑帶拽的拉著接生娘娘來了。接生娘娘是個五十上下的婦人,此時正在喘氣:“我說就算是急著生孩子了,也要讓我喘口氣啊。”
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江氏拉了進去。聽著王氏的叫喊,李得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停不下來,腦袋一直的扭著往那邊看。
片刻之後,江氏出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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