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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和咳嗽聲中,費慧的意識開始逐漸渙散了,隱約間好像聽見有很多腳步聲朝自己走來了,還有類似於柴火燃燒劈啪作響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堅持一下,寶丫頭請大夫來了,小姐你聽見了嗎?你不能扔下寶丫和阿婆啊……嗚嗚,小姐,小姐……”
嘈雜的聲音讓費慧不自覺的又皺了皺眉頭,這是哪家不懂事小姑娘在那哭著叫哪家的小姐啊,費慧真想爬起來大聲的說:“你要找你家的小姐到別地找去啊,不要老在姐姐耳邊哭了好不好,真的很吵誒。”
可是此時的費慧身體裡所有的力氣都被冷熱交替給抽空榨淨了,除了在心裡為為自己飽受折磨的耳朵默哀之外,連睜開眼睛都成了奢望。
費慧想還是算了吧,只想好好睡一覺了的她放棄了最後一絲的掙扎,任一波又一波的疲憊感如潮湧般卷席自己的身體。讓黑暗徹底的收藏了她的情緒,只是最後一絲的清明卻還是那個醒來後就能再見到墨的卑微的乞求。
在漫漫長夜裡被點燃的柴木,努力搖擺著火光讓空氣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墨……墨……墨……”昏迷中的費慧執著的呼喚著墨的名字,額頭不停滾落的汗珠與嘴角那甜蜜的微笑,在昏黃的火光對應的鮮明。”
費慧感覺自己這一覺睡的好沉好久,唯一無法忍受的就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強行撬開自己的嘴,往裡面倒液體,那濃重的氣味和將自己味蕾淹沒了的苦味直奔腦中樞,告訴費慧那些不知名的東西是中藥。為了將自己從變成中藥罐子的悲劇中拯救出來,費慧決定努力的和睡眠做拉鋸戰爭。朦朧間總是有兩個陌生的聲音在自己耳旁說些什麼,她好像真開眼睛看看一直在照顧自己的人是誰,會是墨嗎?那期待讓費慧不住的給她身體匯入力量。
“阿婆,小姐都已經昏迷三天兩夜了,怎麼還不醒呢?”
“咳咳咳……沒事的,大夫不是說了,小姐現在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
“可是阿婆寶丫和徐娘約定的日期已經過了,芙蓉坊今天都已近派人來催過好幾回了。可是小姐還沒醒,阿婆的身體還這麼虛弱,嗚嗚……要是寶丫頭離開了,你跟小姐兩個人要怎麼辦啊?”
“咳……寶丫頭別哭,咳咳……沒事的,阿婆身體還撐的住,等下芙蓉坊再來人,寶丫頭你就跟他走吧,不要一開始就讓老闆娘對你印象不好,咳咳咳……只是苦了你這孩子了啊!”
那兩個陌生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費慧欣喜的發現這次她能清楚地聽見她們在講什麼了。只是剛醒來的大腦被這陶陶大哭的聲音又給震暈了幾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輕鬆的幾個來回的折轉後,墨還是不在,費慧再次合上了雙瞼,去享受無限期盼經過黑暗破碎在她身上濺起死亡的笑聲,四處瀰漫。
只是沒過多久費慧就被那丫頭哭的死去活來的架勢給強行從自我世界中拉回,她想要是有不明就裡的人路過的話,還以為有人在為誰哭喪呢。
費慧語氣有些虛弱,但表情卻有些猙獰的咬牙切齒的說:“喂,小丫頭,你是不是可以歇歇了啊?”
讓費慧無奈的是,那丫頭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哭聲音構築的堡壘裡,把自己與外界的聲音堅硬的隔絕了。她就索性先讓那個丫頭哭個夠,睜大眼睛去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費慧猜想,自己應該是待在一間破廟裡,說它是破廟因為剛她一側眼望去,就有一尊缺胳膊少腿佈滿灰塵的佛像在那齜牙咧嘴的看著她,代替眼珠位置鑲嵌在臉上的是兩個深邃而幽黑的破洞,不住向外洩漏的寒氣讓費慧打了個寒顫。
四周由零碎的黃土泥堆砌而成的舊壁,像是一顆被剝了外衣的遇水即化的糖果,並且為風留著許多大小規則不一的自由通道。對於頂上的橫樑抱著一副如此殘敗的軀體還依舊在崗位上堅持的勇氣,費慧是表以萬分佩服的。蜘蛛們看上去像在開party狂歡,不住的興奮讓他們到處爬來爬去,嘿咻嘿咻的吐絲結網。
經過多方跡象和證據表明,費慧總結了兩條結論,第一:這是一座危房。第二:在這個自己從沒來過的地方,墨依舊不在。
約摸好幾分鐘後,那丫頭大概是哭累了,聲音終於小了些,卻還是不住的在那抽噎。正準備給給費慧換額上的溼巾時,一轉身正好對上費慧睜大的雙眼,先是愣了個幾秒後,便大聲驚喜的叫道:“小姐,你醒啦!”
那一刻費慧像看到幾隻烏鴉在自己頭頂哇哇哇的飛過,她覺著那丫頭怎麼直接就從哭喪轉為詐屍了。
002 初醒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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