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進屋的寶丫頭,阿婆有些意外的問道。
寶丫頭低著頭,悶悶的回答道:“嗯,阿婆,你說小姐是不是不喜歡寶丫頭了?”
“咳咳……你這孩子盡胡思亂想,小姐要不喜歡你寶丫頭了,還會費心思替你把賣身契要回來?小姐想多睡一會兒,我們就別去打擾她了。”阿婆說完看了看費慧房間的方向,滿是擔憂。
寶丫頭始終還是個小孩子,聽到阿婆這麼一說,就立刻多雲轉晴,笑著說:“阿婆,今天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那我先服侍你起來吧。”
太陽已快落山了,費慧的那扇房門仍然緊閉著。
無聊坐在院中繡花的寶丫頭時不時的抬頭看看費慧那屋,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說:“阿婆,你說都快一天了,小姐怎麼還不起來,不會又病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阿婆連忙說道,“不過到現在小姐睡時間是有些長了,你再去敲門問問看。”
寶丫頭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正欲上前時又停下腳步,支吾道:“可是阿婆,小姐她說了……”
“小丫頭,你家小姐呢?”一個媚人酥骨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將寶丫頭未完的話打斷,隨即便是一陣好聞的荼蘼花香飄門入院,寶丫頭和阿婆聞聲齊齊向門口看去,一朵紅到了極致的花在她們瞳中各自盛放的妖嬈。
寶丫頭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有些為難的說:“我正想去叫家小姐起床呢!”
“哦?還沒起床?那徐娘幫你去叫你家小姐起來好了。”說完便拖著長長的裙襬向費慧門前走去,寶丫頭見狀趕忙跟著向前。
徐娘手還沒來得及碰到房門,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夕陽剛想傾灑到費慧的臉上,轉身便只看見那纖長的身影又走向了屋內,無處追隨。
費慧斜倚在正中的那張鋪著金絲氈的湘妃竹榻上,懶懶的問道:“怎麼?徐娘你就這麼想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徐娘將那剛停在半空的手隨意的攏了攏斜插碧玉瓚鳳釵的低垂鬢髮,嬌笑著在費慧身旁款款坐下,“是啊,慧兒可是讓徐娘想的緊呢。”
費慧有些冰涼的手慢慢地伸過去握著了徐娘的手,低低的笑了笑,緩緩說道:“什麼時辰開始?”說罷便將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更舒適的躺法,內心不住哀嚎自己昨晚怎麼就發神經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害的自己現在腰痠背痛的。
徐娘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任刺眼的金光灑滿的雙瞳,輕輕的說道:“戌時開始,慧兒需要徐娘準備什麼嗎?”
“琴,面紗。”
“慧兒登臺時用的藝名呢?”
“莫離。”說完便搭下了如蒲扇般長長的睫毛,莫離,墨離,自己想說的是墨已離?還是莫要離呢?你已走遠,卻漣漪還在……
“寶丫頭,去挑件白色的衣服給我。”
“是,小姐。”
看著捧來的衣服,不禁有些憐憫的望向寶丫頭,因為費慧突然記起古代是沒有洗衣粉、肥皂和洗衣機的,純白真是造孽了那些洗衣服的手。
費慧掀開五彩珠簾走進臥房,費了好大勁才把那複雜的衣服穿好,用銀絲帶束好馬尾,來到梳妝鏡臺前看著銅鏡中的那個人,費慧猶豫的撫上那張沒有著妝乾淨的臉,真實的觸感告訴費慧鏡中那個和自己有幾分相像卻更加美麗惑人的臉不是幻覺。
費慧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自己耳旁響起:“我是該感謝你給了我一個更加年輕美貌的外殼,還是該怨你連我最後的屬於都給剝奪。”
費慧看了看四周卻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掃過鏡中發現自己的嘴皮不受控制的在一張一合,這才反應過來那個聲調既無高低,語氣也絕無變化的,像是從一個絕對沒有絲毫情感存在的冰涼的儀器機械的發出的聲音是自己說的話。
“呵呵,慧兒,你不會是看著鏡中的自己看呆了吧。”徐娘搖曳的走進了臥房,笑意盈盈的臉在看到鏡旁的那副畫時有著不自然的僵硬,但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費慧自然的牽著裙角在鏡前轉了個身,一邊回想畫中的內容一邊輕輕的理了理身上的白衫,對著徐娘清清嗓子說:“如此美人看呆了,又何足怪也?”
畫中是一位穿著一件簡單沒有任何裝飾的素白紗裙的女子,在暮光中裙裾飄飛,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一雙如煙的水眸中滿含的深情卻略帶嬌羞看著前方,那是容貌和身形是徐娘沒錯,只是那畫中的徐娘多了幾分清純,少了幾分嫵媚。執筆之人繪畫功底極好,同時費慧也能確定那人必定對徐娘也極為熟悉,不然不可能將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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