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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鼓瑟,琵琶管絃,只要是教坊中有的樂器,不凡皆能演奏。”他自信地回答。
“好!”慕惜拍手道,“怪不得你被稱為淨堂第一樂師,如今朕倒要見識見識!來人——”
兩名侍童應聲而出。
“取出你們左教坊最好的笙與簫,朕願同李樂師一同演奏《醉笙簫》。”
不凡見狀,忙躬身行禮,推辭道:“草民出身卑賤,豈敢與聖上同奏。”
“哎,朕說過,今晚這頓慶功宴,不要拘泥於身份尊卑,朕希望在座諸位都能玩得盡興!”
慕惜的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不凡若再推辭,難免卻之不恭。於是他乖乖地接過了侍童遞過來的簫。
在座大部分人因從沒聽過皇上演奏樂器,都十分興奮。我雖然也很好奇慕惜做樂師是什麼模樣,卻總是為不凡提心吊膽。
《醉笙簫》是淨堂流傳已久的古曲,顧名思義,這支曲子是由笙與簫兩種樂器合奏而成,曲調雖然不難,但是其中頗多變化與轉折,若非磨合已久,實在難以演奏出醉人的感覺。
而實際的演出效果確實好過我的預想。
慕惜的演奏技巧十分高超,就連很多在教坊學習多年的藝人也未必有他這樣靈巧的演奏技法。相比不凡的嫻熟,慕惜的技法更加隨意和新巧。兩人雖是初次合作,搭配得也算得上默契。
只是我總覺得在慕惜的演奏之間,多了很多賣弄,像是瞄準了不凡,存心要將他比下去似的。其實依他的身份和外貌,用不著賣弄什麼,已經是人群中熠熠發光的明星了。
和如意一般,慕惜這種張揚的氣質,都也是具有侵略性的。他就好象夏日豔陽,燦爛得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咄咄逼人的犀利光芒好似經過精心切割與打磨的巨型美鑽,耀眼得一覽無遺。
相比之下,如意的侵略性更加詭異、邪/魅,彷彿暗夜中飄來的幽幽花香,似有若無;又彷彿神秘的音調中款款扭擺的柔軟腰肢,溫柔地勾人魂魄。
如意……
想到這裡,我望向如意。他正看著陶醉於演出的慕惜,不以為然地搖著頭。當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的時候,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未作停留,鎮定如常地望向別處。
我將目光從如意身上移開轉回到正在吹笙的慕惜臉上,突然,我發現了什麼,於是我又轉回去看看如意。
他們的氣質雖然有所不同,但是那張臉的輪廓和五官擺位,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似。也許年齡的差距和不同的生活經歷使得他們眉目之間的這種相似大大削弱了,然而仔細看上去,確實相似。也許普通人會將之歸結為美貌男子在容貌上的共同點,然而我復又看了看不凡,便完全否認了木如意和慕惜的相似是出於兩人都是美男子。
我想起自己見到慕惜第一眼,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曾經見過你麼?
原來,我沒有見過他,卻是已經見過如意的!
我懷著這種想法,瞪大了眼睛望著慕惜和如意。而如意似乎察覺到了我不老實的目光,用一種近乎逼視的目光望著我。
我身後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90-2)請卿為我歌一曲
那種逼視,分明是猜透了我的想法。
假若如意不是這麼快就猜到了我的想法,我也不會更加認定他和慕惜之間千真萬確具有某種聯絡。因為除了做賊心虛,很難有其他理由來解釋如意對我心中這個念頭的明瞭。
不,不是心有靈犀。
一種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如意和慕惜之間,一定有某種堅定而堅韌的聯絡。
他們都認識芷玉。
慕惜和芷玉是京城人,從如意和芷玉的信物來看,這是京城貴族才有的做法。當然,這不足以成為指證如意是京城人的有力證據,因為有可能是身為京城人的芷玉想要按照這種風俗來定情。
就算信物只能增加如意是來自京城的嫌疑好了。
那麼當初如意用計謀拉攏白繼先和羅藝琳又如何解釋?幹掉上任和崇山王一個鼻孔出氣的禮部尚書,扶持白繼先上位。因其沒有背景,所以一定會徹底地忠於一手提拔自己的慕惜和如意。為什麼這件事情我怎麼想,都好象是兩個人的雙簧?
還有如意能夠當上三鎮節度使,是因為他養父陳孝昂的親生兒子陳俊不成器。但是現在除了陳伊,真正清楚當初情況的人,恐怕已經不多了。就算這個陳俊真的不成器好了,加入陳俊其實很能幹,如意會不會願意屈尊輔佐他呢?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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