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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玉字旁、工於書畫,我聽得暈暈乎乎的,書呆子就是書呆子,講話一套一套的。
“唉,你的這個‘玒’字聽起來真麻煩,還是仲玉好聽,也好記。那我就叫你仲玉吧。”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他作揖道。
“要說也真巧,我的名字裡面也有玉,我叫洛玉娘,你叫我玉娘就好啦!”我看他那副拘謹守禮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
“哦?玉娘?”他抬起頭看著我,笑道,“我們果然有些緣分。”
“是吧?”我裂開嘴沒心沒肺地問。這個人雖然有點迂,但卻很可愛。
他點點頭,說道:“我在這裡溫習已經數日,還從未被人打擾。今天是最後一日,沒想到會遇見洛姑娘。若是姑娘晚些來,甚至姑娘今天來了卻沒找到這個山洞,在下都不會與姑娘相遇。”
這人看起來呆頭呆腦,說話其實挺有意思。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溫習啊?你家裡沒有書房麼?”我不解。
“山間景色優美,花葉繁茂,頗有詩情畫意。若要研習作詩之道,在這山洞中倒比書房中來得有詩情。”他望著洞外鬱鬱蔥蔥的草木,沉醉地說。
“哦?你是詩人?”我興奮起來。小時候上語文課學古詩,我一直感慨: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那些動人的句子。如今讓我見到一個原生態的古代詩人,真是大開眼界。
他聽了我的話,低下頭去,連連拱手抱拳道:“慚愧、慚愧。在下的確愛詩,卻並非因為愛詩而溫習作詩。”
“那你為了什麼?”我覺得他的回答有些奇怪。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乃是為了應付科考而溫習作詩。”
我也嘆了口氣,原來是個古代高考學生,一定是念書念傻了,說話才這麼怪異。不像羅藝琳和李不凡他們,說話都很淺顯易懂,也不會有這麼多規矩禮數。
他見我唉聲嘆氣的樣子,問道:“洛姑娘也懂科考的苦?”
提起高考複習的艱苦歲月,我怎麼能沒有感觸呢?
於是我忘乎所以地慨嘆:“那當然了!誰沒考過——”
正說到一半,我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像看一個怪物似的望著我!
“洛姑娘也考過科舉?”他驚訝地問。
糟了!我才想起這是古代,女子別說是考科舉,唸書識字的都是非主流,所以剛才這傢伙看我知道點表字解釋名的規矩就覺得非常意外,如今我一時興起說漏了嘴,這可怎麼收場?!
我看著驚訝的盧仲玉,忽然急中生智,改口說:“這是哪裡話?我一個女子,怎麼會和科舉扯上關係?我剛才是說,誰家沒有幾個被科舉折磨的親戚呢?你不知道,我看到你這幅認真複習的模樣,就好像看到我的哥哥。”
“哦?”盧仲玉哪知道現在都是獨生子女,竟信了滿嘴跑火車的我,頗為感慨地說,“原來令兄也是個讀書人,不知他現在功名幾何?”
我快暈了。他還真好騙……
“唉,說到我這個兄長,那真是……一言難盡,”我故意做出非常傷心不願提及往事的樣子,說道,“自從家鄉戰亂,我與他在戰火中走散,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盧仲玉見勾起我的“傷心事”,滿懷愧疚地安慰我說:“別難過了。蒼天有靈地有知,會教親人得相見。只要有緣,總會見面。就好像我與姑娘這樣,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竟然也十分投緣。如果你們兄妹親緣未斷,定會有相見的一日。”
我見他這個樣子,自己倒不好意思了:“謝謝你安慰我。你是我來到隋陽,碰到的最好的人!”
我說得是真心話。比起兇猛的刀疤男、孤傲的李不凡、嚴肅的羅藝琳、輕浮的狐媚男,盧仲玉可以算是真正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與他聊天雖然有點怪怪的,但卻讓我很放鬆、很開心。
他聽了我的話,問道:“聽姑娘言語之中透著失意,難道經歷了許多坎坷?不知姑娘現在有何難處,不妨講出來,看看盧某是否能幫到姑娘。”
“唉,你幫不了我的。”我無奈地搖搖頭。
總不能讓他替我去跳舞啊!
他聽我這麼說,愣了一下,又不好再問下去,只得說:“既然姑娘不方便說,也罷。”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墜子遞了過來。
“以後姑娘遇到什麼難處過不去,只管拿著這個東西到東城賢雅街盧府找在下。若能幫得上的,在下必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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