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解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我本想迅速躺下裝睡,誰知竟然來不及了。
“洛姑娘醒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微微沙啞的男聲問道。
我循聲望去,一個身著灰土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門口,看輪廓,他身材很健壯。
我向他的臉看去:只見這個男子面帶兇相,不怒自有三分威,臉上還有一道從左額貫穿至右下頜的刀疤,好生面熟!
“許久不見,姑娘別來無恙?”他問道。
奇怪!我肯定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是究竟是何時何地呢?
這位刀疤男見我一臉茫然,卻沒有生氣,笑道:“姑娘竟然如此健忘。當日在下追捕要犯之時曾與姑娘在左教坊的舞音閣廂房有過一面之緣,難道姑娘都不記得了?”
哦!我恍然大悟:這是我穿越過來第一晚兇相畢露的刀疤男崔勇啊!
都想起來之後,我又細細打量這崔勇一番,暗自琢磨:不怪我沒認出他來,實在是他今天這個彬彬有禮的狀態與那天晚上凶神惡煞的狀態相差太過懸殊,所以縱然對著如此明顯的刀疤,我愣是沒想起來。
“原來這裡是崔將軍的府邸,”我試探著問道,“不知將軍將小女帶來此處,有何打算?”
“我想姑娘有些誤會,”刀疤崔勇說道,“這裡不是在下的府邸,將姑娘帶過來,更非我本意。一切都出自於巧合。”
“巧合?!”我被刀疤男的這番解釋弄得更加雲裡霧裡。
就在我的頭腦陷入混亂的時候,一個清秀的藍衣小童快步走進屋來,衝著刀疤崔勇耳語了一番。崔勇聽著小童的話,眼珠子骨碌碌地轉。我坐在床上看著他倆,什麼所以然都瞧不出來。
待他倆耳語完畢,刀疤崔勇走到我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請姑娘去前廳一敘。”
我看著崔勇,想想如果不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量他那主人也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什麼好怕的。
“走就走!”我跳下床,走到崔勇面前說道,胸中充滿了大無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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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崔勇出了房間,穿過一段很長的走廊,經過了綠意盎然的美麗花園之後,開始相信崔勇的話:這個住宅應該不是他的宅邸。
我所看到的宅院風格,是顏色明晰的白牆黑瓦,與院中蒼翠草木互相掩映。花園中的景緻曲折迂迴,一派江南園林的清秀風格,與刀疤崔勇的氣質相去甚遠。
走過了花園,來到一個很大的屋子跟前。我無意中發現崔勇在推開面前的烏木雕花漆木門之前,下意識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心中不禁納罕:到底是什麼樣的主人,能令兇猛的刀疤崔勇都如此馴服?
門被推開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把雕工精緻的烏木寬椅,那寬闊的椅背上雕刻了繁複精美而又栩栩如生的古典人物。我看著雕刻中那些彷彿能夠流動的雲朵,心裡暗暗計算這樣一把烏木椅子如果帶回現代得值多少人民幣。
“主公,末將把洛姑娘帶來了。”崔勇恭恭敬敬地對椅背說道。
一個滿頭花白髮絲的腦袋從椅子背裡抬了起來。椅子裡的人並沒有回頭,只是將右手高高舉起,做了一個示意我們向前的手勢。
“還不走到前面來,在後面磨嘰什麼。”椅子裡的人淡淡地說道。他的語氣不嚴厲,聲音比我想象中可是好聽多了。
“遵命。”崔勇趕忙帶著我走到了椅子的正面。
只見一個身著青色絲質衣袍的中年男子,隨意地偎在烏木椅背上。花白的頭髮無損於他優雅的面容,額頭和嘴角淺淺的紋路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魅力。此刻他正微眯著雙眼,左手握住一直笛子,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修長而形狀優美的手指輕輕划動著,像是在為什麼曲子打拍子。
我看看他細緻光潔的手部面板,私下猜度著他的身份。
“你就是洛玉娘?”他終於睜開了雙眼,一邊問一邊打量著我。
我忍住自己內心的不安與不自在,答道:“不錯,我就是。”
“聽說你是本屆教坊大賽的優甲?”他有些不置信地問道。
“是。”我應道。
這個中年男子不溫不火的態度讓人摸不著底。我很抗拒他那種不以為然的態度,然而眼下卻不是我能夠任性妄為的時候。
“既然你是優甲,必定有過人之處。不知洛姑娘可否願意為我表演一番?”男子問道。
又是表演!我暗暗抱怨道,有誰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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