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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你見過墨痕了嗎?”他驚喜地問道。
“什麼?墨痕?!”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隻老虎啊!”盧仲玉解釋道,“虎者,墨痕也。墨痕者,餘昔日之寵物也。”
呃,他又開始拽文了,我聽著有些不自在,但是他話語的內容更加令我不自在:
“你說那老虎是你養的寵物?!”
“曾經是,”他蹙了蹙墨染似的修眉,俊眸中流露出無限懷念,“墨痕幼時,被我當作貓帶回府中豢養。初始未有人留意,待墨痕體型漸長,家父才發現它乃虎而非貓。”
譁!竟然將小老虎當貓買回去,這倒很像書呆子做的事!
“那後來呢?是不是發現墨痕是老虎之後,就不讓你養了?於是你就把它放到翠微山上啦?”我猜道。
仲玉點點頭:“正是。我上山複習詩文,也是為了能與墨痕一見。”
天吶,人獸情未了?!
“可你知不知道,放虎歸山很危險!”我一想到那天差點葬身虎口,就沒法冷靜,“老虎會吃人的!”
“墨痕從不主動攻擊人類。”仲玉忙糾正我。
“誰說的?他那天差點把我——”我看著盧仲玉無辜的表情,突然十分生氣。野獸就是野獸,被人養過一段時間或許會有感情,可一旦獸性大發,才不管是人還是山雞,反正有飯落肚就好了。
“不會的!”盧仲玉也較真起來,“墨痕與人十分友好,斷不會先攻擊人類。”
“你——”這個書呆子,真讓我氣結!
“玉娘,你怎麼還沒走?”不凡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好奇地看著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我還有微微激動的盧仲玉。
“我——”我總不能說,我是因為在這裡與盧仲玉爭論老虎會不會吃人的問題,才待到現在吧!
“快回去,今晚上節度使府有專門為左教坊設的慶功宴,再耽擱就來不及回去換衣理妝了。節度使大人可是點名要你參加。”不凡說著,將我拉走。
我一邊走,一邊回頭衝盧仲玉做了一個很激烈和難看的鬼臉,希望用我扭曲的五官來向他表示我的憤慨。
而他,則無辜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楚楚可憐的表情。那表情好象不是他的老虎欺負了我,而是我的老虎欺負他!
“真是無法無天!”回去的路上,我氣憤難平,顧自發著牢騷。
“你都拿了優甲等級,還有什麼值得生氣的?”不凡不解地問。
“你說,”我不服氣地嚷道,“自己家不讓養老虎,就放到公共的地方來,這是不是很沒有公德?!”
不凡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地說:“你這麼生氣,就為了盧家在翠微山放老虎的事?”
“怎麼你也知道?”看不凡的神態,我好像十分大驚小怪。
“盧家嘛,”不凡揚了揚纖柔秀眉,不以為然地說,“他們是皇親國戚,陳狐狸和安東郡王也要讓他們幾分。放只老虎,誰敢說個不字。”
“皇親國戚?!”我問道,“他們和皇上什麼關係?”
“盧家原本世代為官,一直是隋陽的高門大戶,不過行為做事尚沒有這麼霸道。兩年前新帝登基,盧家將大小姐嫁過去做皇后,從此在隋陽就越來越囂張了。”不凡解釋道。
原來仲玉的姐姐是嫁到京城去!我恍然大悟。
“你們這皇帝不是沒什麼實權嗎?盧家為什麼還要把女兒嫁過去?”我想不通。
“這說來就話長了,”不凡流露出些許鄙夷的神色,答道,“他們盧家雖然世代為官,但終究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族中又沒人掌握軍權,論權勢始終差了一截;所以他們本來就有心用自家女兒的親事來攀附權貴。正巧京城的崇山王沒了正室,想找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做填房,盧老爺就想將女兒嫁過去。”
“哎?嫁給崇山王?那怎麼又當了皇后呢?”我對這種利益交換也覺得有些反感,皺著眉頭問,“這崇山王應該比盧小姐大很多吧?”
“正是,”不凡點頭說道,“盧小姐當時正值二八妙齡,怎麼肯嫁給四十多歲的崇山王?聽說她在家中尋死覓活鬧得天翻地覆,而兩個弟弟全都向著姐姐。那段時間,盧家幾乎成了隋陽的笑柄。”
“賣女求榮,活該!”我罵道,這盧小姐還真有血性,我不禁為她叫好。只是盧仲玉怎麼沒有遺傳到半點姐姐的烈性脾氣呢?
“盧老爺降不住女兒,又不知道怎麼跟崇山王回絕親事,正在犯難的時候,小皇帝向他們暗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