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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儲君,他也斷不會輕易姑息這等苟且之事。
救下我命的,其實並非雲英,而是他的暴薨。
他死了,再讓我憶起前塵已失去效用,我也就無需再喝那些虎狼之藥。而他,之所以要殺雲英,一是因了她抗命,除此之外,想必還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緣由。
既是如此,何必再救我,非但多此一舉,更徒增人傷心。
赴死之人,縱心意再絕,在往生那一刻,心內的創痛,又有誰人能夠真正懂得?
我當然懂得,只因我死過兩次。第一次,我為此失去了記憶,再失明兼失語,如今這一次,我已前無去路,又要如何偷生?
軒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整座屋子,靜得幾可聽見針落下的聲響。
他坐在我的榻前,眉間,似有撫不平的陰霾,眉目雖冷,這一刻,卻其實並無戾氣。我看得心酸,忍不住抬起小手,輕撫上他的眉峰,一點一點,為之熨平。
才剛要抽回手指,卻被他順勢握住,他的大掌如此溫暖有力,掌心處,傳出男兒的薄繭觸感。
我淡淡一笑,喃喃低語道:“天下雖大,無如燕王。”語調極輕,仿似夢囈一般。
他終是失了笑,換了笑顏接道:“秦羅敷,爾,實在是膽大妄為。”話雖如此說,但,語氣明顯鬆了下來,許是為了我方才的言語。
是,我應該恨他,卻一直不曾,即便是此刻,也不曾。
自見他始,我就不曾怕過他,或許我真是膽大妄為也未可知,但,每一次看見他,我心裡只有女兒家的歡喜和雀躍,以為可以得遇知音。
可惜,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我也笑,卻是悵然,默然垂下脖頸,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乍現的退避與疏離落入他眼內,手指鉗過我的小臉,逼迫我看向他,一雙眼眸,忽然間凌厲之極。
“秦羅敷,你想起了舊事?”
我搖搖頭,再點點頭,我也不知,我這樣算不算想起。之前,那位自稱我二叔的男子也曾這樣問我,我也是同樣先點頭,再搖頭。
他望著我,眸中變化莫測。良久始道:“本王,不會讓你再想起。”
我一笑,想起又如何,忘了又如何,又能改變什麼?
他不再贅述,長臂一撈,將我的身子自纖腰處托起,雙臂再收緊,我的半副身子隨即落入他懷內。那股淡淡的麝香氣息,我再熟稔不過。
我卻開始掙扎,竭力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是我越用力,身子便越發被他箍緊。我終是敵不過,兀自落下淚來,哽聲道:“放開我……”
“羅敷兒。”耳畔,似傳來一聲嘆息,唇瓣隨即被他覆住,輾轉吮^吸,力道之重,宛如要將我生吞活剝再吞入喉中。
我在他身下拼命捶打他,徒勞地想要推開他的身軀,喘^息著驚叫:“不要!不要!”
“我,並非羅敷!”
他略鬆了力道,眸光好比利刃,冷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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