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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眷和護衛自當隨著他一齊遠去北平而居。
這裡,不過是他偶爾回京之時,才會再次下榻的居所。
直行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走出這座偌大的燕王府,敷兒自他懷中看去,王府正門前,十數級漢白玉的長階下,正停了一輛高大華麗的馬車。
我以為他會放下我,讓我自己上車,可是,他仍然不曾,而是直接抱著我踏進車中。
在身子被置於柔軟的坐榻的那一刻,我看著他抽回的雙臂,已經自他的眼中瞧懂了接下來許會發生的變故。
我登時變了色,卻發不出一個位元組,一顆心“砰砰”直跳,宛如即刻就要自喉中跳出胸口外。
馬車相當寬大,兩個人同時置身其內絲毫不覺出侷促,我當然懂得他是要丟下我一個人離去,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一齊上湧,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仿似溺水之人,生怕一鬆手,就萬劫不復。
他遲疑了有片刻,終是俯下身,手指鉗起我的下頷,然後,眼眸越貼越近,直至薄唇欺上我的唇瓣。
始觸及,即停駐,薄唇帶著淡淡的涼意,輕貼著我的唇瓣,卻不曾再吻入。
我的熱淚終是忍不住,自腮畔緩緩滑落。
他是要送我去哪裡?為何又要把我送走?是復送去晉王府麼?
他的眸光,在這暗淡的車廂之中深不可辨,原本握住我纖腰的那隻手臂終於再一收緊,仿似隔了漫長的永生那般,將我送至他的懷抱下。
與之同時,他似在我檀口內輕嘆了一聲,如此輕,輕得敷兒縱然耳力過人,卻仍然不敢確定,他是否真的有輕嘆過?隨之,舌尖深深攫住我的丁香,由淺及深,一點一點地吻入,直至最深處。
敷兒從未經過人事,只覺天旋地轉,天地萬物都為之顛倒傾斜,唯一的知覺便是他的唇舌,帶領我向著那未知的密境翻卷再飛騰。力道雖不是至深,卻彷彿有萬千的魔力,似要將我腹內的空氣盡數奪了去,抑或是敷兒此刻胸腔內所有的空氣都是自他哺入。
那種滋味,既痛楚無比,也,甘美無比,幾可奪人魂魄。就在快要墮入深淵的那一剎,我終於忍不住在他喉中失聲喚出。
“朱棣……”
可,那是大不敬的。但,彼時敷兒根本失去了神智,只能隨著胸腔內的一顆心意出音,與其說是喚他,不如說是敷兒迷亂時的囈語。
隨著那一聲,他隨即鬆了我,卻沒有動怒,只將我置於那軟榻之上,就意欲身退離去。
我顫聲道:“你,不要敷兒?”
他笑,那是一種極淡極平常的笑意,只輕聲笑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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