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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拖成大病就不好了。”說著就要去拉他起來,井言哪能讓她如願,死活拽著毯子不出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先扛不住了,吼道,“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給我起來!”
一般來說,平常和和氣氣的人發怒起來都很鎮得住場。井言被她這一吼,倒也愣了愣。趁著他這一愣神,她伸手要拽他起來。可她的速度快,山貓的回神也很快,他就這麼反手一抄,平衡能力很差的蝸牛就給絆倒了。
難得一見啊,難得一見。
蝸牛撲倒山貓了。
這大概是他回來後第一次與她如此親密地面對面接觸,他可以嗅到她髮間的淡淡清香,甚至於他的唇還輕輕擦過她的臉頰。他即激動又興奮,可更多的是惶然不安。他怕她認為自己又耍手段,怕她再次惱羞成怒。因此,哪怕是心裡有再多的渴望,他依然安安份份地把自己攤成一塊煎餅,一動不動。
他這麼規矩老實,果然讓她放下了猜疑。不過她還是堅持要他去醫院,用她的話來說是,“你現在住在我家裡,我對你有責任。如果你不想讓我管,那你現在就出去。”
山貓好不容易回巢了,怎麼可能再出去,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於是,哪怕再不甘願再不高興再不願意,他還是乖乖地爬起來穿好衣服跟她走。可是這般的配合並沒有持續太久,待到醫院門口他又鬧起了情緒,“還是不去了,我現在舒服多了。”
她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揪著他的袖子把人給拖了進去。這時已經是凌晨二點多鐘,可醫院裡卻還是有不少人。在排隊等看診的期間井言不止一次想要找機會溜走,第一次溜到醫院門口被逮到,第二次連診室的門邊還沒摸到就被她發現了。
蝸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為了防止山貓再次潛逃,蝸牛出了狠招,她在井言的衣服下襬上打了個大大的結,然後緊緊地拽住,
“我看你往哪兒跑。”
排了大半小時的隊,終於是輪到了他們。正經問診的時間卻不過幾分鐘,而一番問診下來,醫生得出的結論讓蝸牛和山貓都想淚奔。不同的是蝸牛是歡樂地想淚奔,山貓則是悲憤地想淚奔。
“這哪兒是著涼啊,分明就是吃多撐到胃頂到肺了。”
☆、她並不是鐵石心腸
蝸牛牽著山貓進了屋子後,手往陽臺一指,“去,給我上跑步機跑步去。”那跑步機還是羅浩的,他走的倉促,許多東西沒帶走。這次房子再次出租後她便把跑步機搬回家,放在了陽臺。
以貓科動物的潔癖性子來說,井言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討厭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特別還是他討厭的人用過的。可是一想到剛才醫生那鄙視的眼神,還有蝸牛那強忍不成扭曲的笑臉,他只能含恨摸上跑步機,調檔開跑。
季風按醫生囑咐的把洗淨的山楂幹倒進鍋子加上水,開火慢慢煮,待沸起再轉小火煲上數分鐘後濾出。做好這一切後天已微亮,隱約還能聽見晨起的人們鍛鍊的聲音。看看時鐘,已經快五點了。她嘆了口氣,徹底放棄回房睡回籠覺的想法。聽著山貓在外面的動靜不小,便倒了杯山楂水,捻了顆半化的山楂含在嘴裡,慢慢地往陽臺走。
這廂井言還在跑步機上乒乒乓乓地跑,一邊跑一邊咒著那個醫生,“消化不良就消化不良嘛,文藝點說胃動力不足不行嗎?什麼叫吃多了撐到了,還頂到肺,要不是人多,我……”
季風聽他孩子氣的抱怨,覺得有必要替醫生說句公道話,“人家又沒說錯,你就是吃多撐到了。”
人要想幹壞事的時候就怕被人發現,井言萬萬沒料到她就站在自己身後聽著,一陣手忙腳亂後他關了機器下來,略有些緊張地,“你怎麼不去休息?今天不上班?”
“怎麼可能?又不是週末。反正也睡不了多久。”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把杯子端了端,“跑得差不多了就出去喝點這個,消食的。”
“你熬的嗎?”他有些不敢相信,更有些情不自禁,“給我的?”井言與她相處這麼久,自然是瞭解她的情感表達方式,甚至有時對於她肢體語言的解讀更是精確無比。最近這些天他很明顯感覺到她態度的軟化,雖然她常常給自己臉色看,有時說話會讓他小小地傷心。但從總體上來說,與最初回來的時候還是有了很大的改善。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著她,只巴望著再次把她捂熱,讓她儘快忘了先前他乾的壞事,再次接受他。他緊緊地恪守著那道警戒線不敢碰觸,他也時時提醒自己哪怕再激動也不能忘形,絕不能把她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