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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沒有提前說出名字，夜柔直接把酒杯遞給了他。

軒轅翼看著酒杯裡的酒，有那麼一刻是愣住的，看著清澈的液體恍惚著，但是隻是那麼幾秒，最終還是一飲而下，這次那麼快的飲下，似乎是怕自己喝不進去。

一杯下肚，軒轅翼沒有說出酒的味道，只是淡淡的皺起了眉頭，而那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因為一杯酒入口，本是無味的，但是漸漸的苦味泛出，當嚥下咽喉的時候，那苦味更甚，一浪高過一浪，當酒水已經進入身體的時候，那苦味似乎也隨著進入了，那苦澀的讓他感覺很痛。

“很苦嗎？”夜柔看著軒轅翼的樣子，似乎已經猜測到了結果。

“這是什麼酒？”軒轅翼淡淡的開頭，竟是沒有了吊兒郎當，那麼的沉穩，他很奇怪，初喝酒的時候，也覺得酒味很苦，但是那種苦卻是和今日的苦不一樣的，這種苦是從心中泛出，一直延伸到口中的。

“忘川。”夜柔靜靜的說出了兩個字。

“酒很苦，說明你心很苦，酒若很甜，便表示你心很甜，你的心越是苦，那酒味便會一直苦下去，久久無法散去。”夜柔對於酒味做出瞭解釋。

“很特別的酒。”軒轅翼看著酒杯，似是大腦似乎已經有些混亂了，他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沙發上，品味著口中那依舊沒有褪去的苦澀。

酒的苦只有喝的人知道

“知道為什麼它叫忘川嗎？”夜柔迎起一個淡淡的笑意道。

“恩，你說……”帶著微微的醉意，軒轅翼反而顯得沉穩的多了。

“它和地獄的忘川河同名，那碗會忘記一切的孟婆湯，便是用忘川河水熬成的，忘川河水在沒有煎熬之前，裡面融入了你所有的淚水，喜悅的，或者傷心的，所以它只有兩個味道，甜和苦，你心很傷，所以你才會覺得很苦，這一杯酒，裡面已經飽含了，你活至今日所有的淚水，不論是流出的，還是嚥下的。”夜柔的話語才是在軒轅翼的耳邊，已經變的飄渺。

似乎越苦，他便越是會醉。

“看你近日那麼開心活躍，想必你喝下的酒水一定是甜的吧。”軒轅翼嘴角帶著一絲真誠的笑意，也是對自己的嘲諷。

“呵呵……”夜柔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笑了下，那杯酒下肚，是甜是苦只有喝酒的人自己知道。

“下面的酒是什麼？”軒轅翼的雙眼此時已經有些迷茫了。

“依舊是忘川，你可以選擇喝不喝，若是全部喝完，你一定會喝醉。”夜柔好心的提醒道，是否喝下去，一切都取決於軒轅翼。

軒轅翼看著那桌上剩餘的酒杯，帶著淡淡的愁緒的。

然而話並沒有多說，拿起桌上的酒杯，便是直接仰頭灌下另外兩杯酒，那苦澀的味道讓他有些痛楚的感覺，只是當苦澀沁入心肺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最後清醒的意識，只是醉著，苦著，仰躺在那。

“看樣子，你也痴迷上這酒了。”夜柔帶著爽朗的笑意，搖搖頭，確實覺得這是一種發洩，“唉唉，還說你帶我回去呢，看來今天我們是回不去了。”

酒過三巡，街燈暗淡，店裡的客人也都漸漸散去了，夜柔一個人收拾了接下來的殘局，隨之關上了店門，似乎今天她也不打算離開了，看了看依舊在那座位上沉睡的軒轅翼，慘慘的笑著。

一切全部準備就緒，依舊回到軒轅翼的對面，那十杯酒五杯是空的，凌亂的杯子散亂的放著，沒有收拾，似乎是為了證明被人用過，另外五杯則是和端出來時，沒有絲毫區別。

“酒味啊，只有喝的人自己知道。”坐下的夜柔，拿起酒杯，便是那五杯酒下肚。

她喝的很快，很嫻熟，似乎都不給自己品味的時間，因為已經喝多了，習慣了。

她醉意起來，睡下的時候，依舊是皺著眉頭的，那酒味的苦澀，恐怕是連軒轅翼都所不能及的。

當晚，離玥和夜巡早已休息，沒有注意夜柔的狀況，直到第二日早晨，兩個人起床，找尋夜柔的時候才發現她一夜未歸。

“玥，玥，玥！柔兒沒有回來，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徹夜不歸啊，可是之前從來沒有的事情啊。”夜巡緊張的抓住依舊有些慵懶的離玥，皺著眉頭，就怕夜柔再次出事，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再讓她受到傷害呢？

別緊張

“好了，巡兒，沒事，沒事，有軒轅翼在呢，他不會讓妹妹出什麼事的，而且現在妹妹也有防身術，不用怕，想必又是喝忘川，喝醉了，現在去店裡就知道了。”離玥安撫著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