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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想做小偷。”
“……”
抬眼遠眺,月華千里,群山靜臥,金還來沉默。
不,永遠都不要。
。
第二日一早,金還來便起程趕往京城。
接下來三個月時間,不快也不慢,皇宮戒備雖森嚴,但金還來也不是等閒之輩,很快就順利進去取得了玉帶上的一粒珍珠,留下字條,並在匾後簽下了大名,事情果然和金越說的一樣,只要不驚動大內侍衛,皇帝也沒有太過追究,倒是千手教新教主入宮盜寶的事迅速流傳開,江湖市井,金還來大名遠揚。
京城熱鬧繁華,更是聲色犬馬之地,任務完成,金還來索性多作逗留,往來青樓,揮金如土,很快成了京城第一名妓的入幕之賓,直到三個月期限滿,才起程返回,臨走時留贈美人一支價值不菲的紫金簫。
離開的日子裡,教中倒也沒出什麼大事,四大護法以及四方壇主舵主早已聽到教主大顯神通的訊息,皆踴躍興奮,齊齊上來稱賀,為他設筵洗塵,直鬧了兩天。
然而金還來卻發現,他的“小朋友”不見了。
十五,十六,在溪邊等了足足兩夜,都沒見邱靈靈的影子,他竟有點失望,也有點擔心,莫非她夜裡出來的事被家人發現了?或者記錯日子?又或者,她已經搬家了?
說到底,她始終只是個小丫頭,這麼久不見,也許早已經將他這個“大朋友”忘記了吧。
隱約有種被拋棄的感覺,金還來知道“小朋友”住的地方,卻沒有去找。
呵,忘了也好。
小丫頭願意親近他,皆因她生性單純,沒念過書,只知道他是個可憐的“最差勁”的小偷,卻並不知道這個“賊”字所包含的意義。雖然千手教大名遠揚,江湖上人人敬畏,地位非同小可,然而在這些尋常百姓的眼裡,什麼輕功暗器,全是說書人編的胡話,他們就只是一群高明的“賊”而已。
兩個世界,兩種生活,天差地遠,她絕不可能一直這麼陪伴他,將來她總會長大,總會嫁人生子,可怕的是,她總會知道那個“賊”字,而她的“大朋友”是個賊王。
金還來不願看到那一天。
所以,讓她忘記吧。
千金不意買重逢
“本座早已說過,不準再插手江家的事,”金還來往椅子上坐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傅壇主,笑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四大護法皆不作聲。
他轉向錢護法尹飛:“尹護法?”
尹飛頗有些為難,其實派人監視江家,並非傅壇主一個人的主意,四大護法的支援都在裡頭,本想來個先斬後奏,探出寶貝的下落,卻不料教主回來就知道了。
仔細在心底掂量了一下,他硬著頭皮回稟:“教主息怒,其實傅壇主也是為本教著想,江家白日驚風劍譜》和那件寶貝委實幹系重大,與其落入別人手中,不如我們千手教……”
金還來笑著打斷他:“依你說,他是做得好,有功了?”
話說到這分上,尹飛再不識相,也知道教主很不滿,哪裡還敢點頭:“傅壇主擅自行事,這……自然是……這……”
金還來又打斷他:“既有罪,該作何處置?”
尹飛鎮定,垂首:“屬下不敢貿然行事,還請教主定奪。”
金還來摸摸扶手,懶懶道:“都拿本座的話當放屁,怎麼定奪?”
眾人沉默。
他看著尹飛笑:“本座說過,若有人敢再插手江家的事,一律由尹護法處置,如今尹護法也不記得了?”
尹飛不敢答話。
金還來想了想,坐直身子:“若隨便判個罪,料你們也不服,不如就照教規來吧。”他轉向財護法嶽一平:“違抗教主之令,該當何罪?”
嶽一平支吾:“這……”見他挑眉,立即回答:“死罪。”
地上傅壇主慌忙磕頭,求饒不止。
聲音哀而不懼,當本教主又是跟你玩呢,金還來心裡嘆氣,面上微笑:“這樣啊,念在傅壇主平日辦事謹慎,本座饒你一死也罷。”
傅壇主忙磕頭謝恩,站起來。
眾人皆放了心,暗暗發笑,這教主平時拿“治罪”當口頭禪,念得多,真正治的時候少,果然還是如此。
金還來掃了眾人幾眼,不慌不忙:“雖說傅壇主有功抵過,死罪可免,但活罪卻是難逃,否則開了這先例,日後恐怕就不好服眾了,尹護法以為?”
尹飛忙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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