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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
“衛青,你仗著是本公主的特命隨從就為所欲為了?不要挑戰本公主的耐心,也不要天真的以為本公主會是什麼善類。”平陽公主微眯了下眼,“這事果真是你做的?”
平陽公主給他一次反悔的機會,孤嵐笑,這公主對他倒是寬宏得很,怎奈何那衛青卻不懂得珍惜公主的美意,毅然垂頭承認道,“是,的確是衛青做的,公主要殺要剮衛青都無怨言,只求公主放了她。”
孤嵐聽後眼神微變,盯著那地上的男子直思量,為什麼如此護她,哪裡有過淵源?從皇陵出來至今,他沒和幾個人打過交道,只有當日去往上郡的路上遇到劉徹與一少年,孤嵐想至此忽然記起,莫非這衛青就是大漠裡那引了條狼來的少年?
孤嵐思量之時,這邊平陽公主已被衛青氣得面色如灰,她的眾家奴中她最中意的便是這衛青,平日裡也是當親信來待的,此刻他竟然為了一陌生女子甘願豁出命去,叫她怎麼不心寒,揮了揮袖子,憤憤道,“好啊,既然你執意求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了你,來呀,拉出去剁了餵狗。”
衛青自是知道他這主人的脾氣,說一不二的,這樣的鐘鳴鼎食之家,殺一個僕人算什麼,況且他這為奴的一生也沒什麼好留戀的,能救得了她一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便微抬了眼慢聲道,“多謝公主。”
衛青望了眼身側的孤嵐,嘴角露出絲笑意,你雖然忘記了我,可是我時刻都將你記在心裡,曾經是,接下來化為幽魂也會是如此,我死了,希望有那麼一天,你閒來無事時能忽然想起,我就是當年在大漠裡收了你一支髮簪的那少年。
“行了,你放了他。”衛青以為這一生就此結束,可當被兩個僕人押著正欲拐角出門時,身後卻傳來孤嵐淡淡的聲音,心裡頓時一暖,她這時在為我求情!
“哦?想通了?”平陽公主笑,拂了拂袖子,整個身子朝後面移了移,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坐姿。
孤嵐的眼神從她身上一掃而過,轉了身背對著她道,“做太子的女人我是斷然做不到的,至少現在不能,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在長安城裡呆一陣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平陽公主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孤嵐的意思,孤嵐連死的都不怕,若是來硬的,劉徹自然沒有半點機會,呆在長安城就不同了,至少一切都還是有可能的,平陽公主笑,起身從案後走出來,“明白,明白,只是這一陣子是多久?一個時辰?一天?半個月?那可都是一陣子。”
孤嵐偏了頭不出聲,平陽公主又笑道,“這衛青是我這公主府裡頭身手最好,體格最強壯的,依我看他至少還能在世上活個四五十年,這樣吧,本公主今日就做個賠本買賣,用你在長安城的十年換他四五十年的陽壽,你看可好?”
孤嵐怒,“十年?公主可真會打算。”十年,真是什麼都可能發生,什麼都可能改變,她不知道她對扶蘇的感情會不會因為時光的流逝,人世的變遷而淡去,因為她不知道,所以她不願去冒險,她寧願一輩子就守著那份愛戀,寂寂默默卻又簡簡單單的走向時光的那頭。
平陽公主挑眉,“怎麼?不願意?本公主無所謂,一個家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你要記住,他是為你而死的!”
這平陽公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孤嵐雖怒,卻也知她這話不無道理,她是斷然不會欠下誰的人命債的,偏了頭不願看她那得意的臉,“好,我答應。”十年對於她來說或許是轉瞬即逝,扶蘇也等得及,可是衛青,他卻耗不起一輩子,她也不想揹著天大的命債在人世受著良心的譴責。
平陽公主聞聲大喜,揚聲道,“如此多好,來呀,帶孤嵐姑娘下去梳洗,貴客相待!”
“諾!”幾個下人應允著將孤嵐帶了下去。
公主府劉徹摸魚
在僕人的伺候下洗了個澡,換上了時下最流行的留仙裙,右衽交領,袖口很大,腰間除了淡黃的大帶還繫上了根淺黃色的革帶,雖說漢承秦制,服飾上卻還是有了很大的差別,孤嵐揮揮手將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自己隨意的將革帶打了個蝴蝶結,蹲身到銅鏡旁,多少年沒照過鏡子了,都記不清自己到底長了張什麼麵皮了!
銅鏡中的美人,臉被照得有點變形,嘴角淡淡的笑意卻始終在那裡,十年,陪在扶蘇身邊的十年她是開心的,所以她習慣了淺笑,也學會了知足和寬心!
窗外更深露重,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她閒的慌,出門登上這公主府最高的廊腰,萬家燈火,整個長安城盡收眼底,當年的咸陽,還有那尚未完工的阿房宮,怕是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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