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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錯;昨晚我回來;看它的樣子還好,應該沒有被煙火涉及。我比你先幾日到湘陰,便做個主人;請你喝茶吧。走吧!”說完,當先朝大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明灝大喜,一邊抬步跟了上去,一邊道:“苒表妹,你怎麼會在漳州,還——跟歐陽大人他們在一起?”
柳苒低聲道:“表哥,說來話長,到了茶館之後,我再細細跟你道來。”
明灝一愣之後,馬上明白過來,回過頭來,對排成一排的歐陽景三人掃了一眼,一言不發跟了上去。
司徒凡跳著腳也要跟上去,歐陽景伸手攔住他,道:“四表弟,你安靜一點,不要再鬧了。”
司徒凡道:“如果她跟謝明灝跑了,再也不回來……”
歐陽景什麼話都不說,隨手一撥,要不是連城眼疾手快扶住了司徒凡,司徒凡就要被他推倒到地上。司徒凡站穩了,歐陽景這才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般,魯莽無禮!”
司徒凡梗著脖子、怒瞪著歐陽景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要不是一個月前偷偷去請旨,現在還能輪得到你!現在人家回來了,心慌了吧?慌有什麼用,看緊了才是正經。”
歐陽景一語不發,看了司徒凡半晌,然後推開自己房間,走進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午膳前都沒有再出來。
司徒凡一拳打在棉花上,回頭對連城道:“連城,你的三公子是不是已經認輸了?”
連城道:“四公子,你可聽過‘欲擒故縱’?”說完,他也轉身進了屋子,把門“砰”的一關,把司徒凡撂在了外頭。
柳苒和明灝進了隔壁茶館的雅間,坐定之後,柳苒一邊給明灝斟茶,一邊笑道:“表哥,一年不見,沒想到你竟成了海盜。這一年間,發生了很多事吧?”
明灝笑道:“你真想知道?”
柳苒答:“當然,海盜的大船,可威風呢!”
明灝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便從自己落水開始、到流落荒島、再到白龍島與海盜同住、直至昨夜利用落水逃脫種種,去掉驚險的、保留有趣的,用輕快的語調,一一跟柳苒道來。期間,柳苒不斷提問、插話,兩人直說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停了下來。末了,柳苒又問:“黑風海盜這麼厲害,為何昨夜卻無法得逞?”
明灝得意一笑,道:“以往天啟水軍緝海盜,都是因為船速不如盜匪,被他們逃了。黑風海盜平日作息,簡直就跟軍隊一般,甚至,他們比軍隊裡的官兵訓練更刻苦、更系統。我在白龍島上細細琢磨,發現黑風海盜的船之所以跑得快,除了甲板上控帆的人厲害之外,他們底艙的槳手安排得當,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每一條黑風大船上,都配有兩班槳手,船隻開動之時,一班累了,另一班立即頂上,因而船速始終不變。後來,在船塢漆槳之時,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柳苒插話道:“一個讓他們的船慢下來的秘密?”
明灝笑道:“是。我發現油漆的配方很重要,其中有一個東西,分量放得恰好時,可防水防蟲,保木頭經久不壞;放少了,達不到目的;放多了,則有可能蝕壞了木頭,反比不上漆的更不中用。我偷偷試了兩月,調了一個配方,木頭上了這種漆之後,只要下水,十天之內必壞、不可再用。這一次離島之前,我和陸將軍把出海大船上的所有木漿,都換成了上過這種漆的新漿。其中備用的一半,則已經放在海水裡泡過十天,看著好,實際上已不經用。白龍島到漳州,日程正好是十日,昨夜盜匪逃跑之時,開船之後所有船槳均不中用、船行不快,被我天啟水軍追上,船、贓、匪並獲!”
柳苒又給明灝斟了一杯茶,而後撿了一塊桂花糕遞給他,笑道:“灝表哥越來越狡猾了!是好事,以後打仗,必定每次都凱旋而歸。”
明灝接過,笑看著柳苒,道:“哪有這樣子夸人的!苒兒是越來越頑皮了。對了,你怎麼會到漳州來?”
柳苒斂了笑容,放平語調,緩緩道:“灝表哥,我下面要說的事,你聽了彆著急,也別放在心上。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表哥。”
明灝聽了這話不對,心裡一沉,道:“苒兒,你說,我聽著就是。天大的事,我也給你擔著。”
柳苒低眉盯著茶杯,看著茶葉一芽一芽的沉到杯底,低聲道:“去歲大水,東湘國趁機犯邊,灝表哥落江,下落不明。四個月之後,二舅母託沈嬤嬤送來解約之書。今年以來,太子、泰王爭鬥日烈,七月,我大伯被泰王一黨設局、誣衊貪墨築堤銀錢,關鍵證人薛振義逃脫。為防柳府被挾倒向泰王,太后懿旨,於八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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