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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刺中胸口,當場昏死了過去……”
太后聞言;身子一歪、幾乎摔倒;一旁侍立的廖嬤嬤眼疾手快,這才及時扶住了她。太后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扶額,臉色慘白地問道:“姑爺為什麼會幫刺客擋劍?難道他認識刺客?”
林嬤嬤把頭伏到地上,低低道:“那個刺客,長得跟成——姨娘一模一樣,歐陽駙馬喚他‘念卿’!”
太后再也坐不住,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沉聲道:“這麼說,刺客和駙馬是相熟的?”
林嬤嬤依然低著頭,道:“依奴婢看,刺客非但不認識駙馬,反倒對駙馬恨得緊。他得知替他擋劍的人是駙馬之後,非但不感激,還破口大罵,滿口胡言亂語、難聽之極……”
太后道:“都罵些什麼?說來聽聽。”
林嬤嬤道:“奴婢不敢汙了太后耳朵。”
太后道:“既然罵了,聽聽也無妨。”
林嬤嬤頓了頓,低聲道:“賊子辱罵駙馬‘貪戀榮華、忘恩負義,該、該天打雷劈’。”
“哈哈哈”太后突然笑了起來,道:“歐陽雪是該罵!若他就此死了,便真的是前半生對成惠菱不義、後半生對二公主無情!”
太后失狀,林嬤嬤伏在地上不敢動,廖嬤嬤也“撲通”跪了下去,低了頭一聲不吭。
歐陽府裡,歐陽景跪在父親床前,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不斷閃現父親倒下之前的最後畫面:漫天血雨中,吳青身上被鳳翎衛刺了很多劍,傷口血流汩汩而出,吳青搖搖欲墜;母親雙眼赤紅,一下子搶過右羽的劍,一劍挑落吳青的蒙面黑巾,又一劍,刺向吳青胸口;父親喊出一聲“念卿”之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推開吳青,母親的長劍刺出,正中父親左胸;母親拔劍,父親的鮮血迸出六尺之遠,母親踉蹌後退,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父親奄奄一息,昏迷之前握著自己的手,眼神卻看著倒在一旁的吳青,斷斷續續道:“景——景兒,他——他是——是你弟弟,你——你不可,不可——殺他。”
弟弟?兩次刺殺母親刺客,居然是自己的弟弟!父親和母親之間,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他一直以為,母親和父親關係冷淡,是因為彼此性格不合所致:母親行事幹脆利落、不留餘地,而父親則猶尤寡斷、太過懦弱。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子的,父母不和,是因為父親有了另外的女人、還生了私生子!
自他懂事以來,就對母親的跋扈很反感,而對父親的隱忍很同情,因此,他一直冷待自己的母親。也一直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一個自己欣賞、也欣賞自己的人過一輩子,絕不重蹈父母的覆轍。誰知到頭來,竟是父親負了母親,自己一直錯怪了母親!
如今,父母均已經昏迷不醒,母親應該是傷心過度,父親,父親被母親一劍穿心,也許再也醒不過來……
歐陽景心亂如麻,後悔,憤恨,傷心……各種情緒交替翻湧,今天以後,他該如何面對自己的雙親?還有,吳青……歐陽景看向擺在房間另一側的木榻,那個人,他的弟弟,也是昏迷不醒。
“景——兒,念——卿……”歐陽景回頭,父親在迷夢中呢喃:“水——”
歐陽景雙手撐著床沿慢慢站了起來,跪得太久了,膝蓋已經麻木,失了支撐之後,他一個踉蹌幾乎摔倒,一手抓住了椅子靠背這才站穩了。
歐陽雪喝了茶水之後,居然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清侍候的是歐陽景之後,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腕,吃力問道:“景——景兒,念卿,念卿——如——如何?”歐陽景不語,眼睛卻不由自主瞥向木榻。
歐陽雪立即明白過來,臉上神情一鬆,而後又變得急切,他把歐陽景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很著急地開口道:“景兒,為父知道自己好不了了,你、你仔細聽為父的話,一定要好好、好好待你的弟弟。他很可憐、很可憐,你要恨,就恨為父!事到如今,為父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當年,為父高中探花、打馬遊街之時,被你母親的繡球砸中,你母親鐵了心要下嫁。可是,為父當時與念卿的孃親成氏剛成婚一年,為父、為父迫於無奈,貶妻為妾、與你孃親拜了天地。
為父與你孃親成親的頭幾年,為保護成氏,一直冷落於她,你母親先後生了你大哥、二哥。第四年,你母親又懷了你,為父看到你孃親與成氏多年相安無事,便、便去看、看了成氏。一夜之後,成氏有了身孕,為父很高興,卻也不敢告訴你的母親,只是私下裡偷偷關照於成氏。你母親懷孕七月、成氏懷孕兩月的時候,皇上差為父到河南辦差,等到為父兩月之後回來,成氏已經不在府裡,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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