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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綰綰的驚叫便從窗那邊逃跑了,許是逃得太急,便落下了這把飛刀。”
我拿過飛刀,摸了摸刀柄上所刻的柳葉,道:“這飛刀做得倒是精緻,我難得住回客棧,卻是遇上了盜賊,幸好貴重的東西我都擱在了身邊。”
雁兒此時卻是臉色一變,動作迅猛地奪過我手裡的飛刀,她看了又看,面色愈發慘白,她顫顫地道:“這把飛刀名為柳葉刀,來頭不小,是春風樓的。”
“春風樓,這名字取得倒有幾分風雅,莫不是裡頭專出採花賊一類的?”
雁兒搖頭,她道:“春風樓乃是專出……殺手。”
我一愣。
雁兒面色已是冷靜下來,她緩緩地道:“春風樓在江湖中人人皆知,可謂是殺手第一樓。春風樓裡的標誌便是此把柳葉刀,之所以名為春風樓,乃是意為他們殺人追求如沐春風的境界。只要付得起銀子,他們就願殺人。至今為止,但凡是春風樓所要殺的人,從未失敗過。”
聽了雁兒如此說,我心裡頭方有些後怕,我顫道:“方才那人是春風樓的?”
雁兒點頭,“只有春風樓的人才會有這把柳葉刀。”
寧恆道:“究竟是何人買兇殺人?綰綰,你之前得罪了誰?”
我搖了搖頭。我當太后的時候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我逃離皇宮一事,知曉的人並不多,只有雁兒和常寧兩人。元日那天我讓如歌如畫她們給常寧送禮,裡頭就有我仍舊活著的訊息,以常寧的聰慧,定是能猜得出來。常寧不會害我,而如今寧恆在我身側,雁兒也不會害我,也沒有理由害我,那麼究竟會是誰要買兇殺我?
我想了想,奇道:“雁兒你說春風樓所有殺的人,至今為止從未失敗過。可是方才那道黑影,我卻不曾感覺到有殺氣。且他若真是春風樓的殺手,又怎會如此笨拙把柳葉刀也落下了?”
寧恆道:“綰綰說的有理。”
“可是這把柳葉刀……”雁兒猶豫地道。
一時間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這事自我出宮後便開始變得離奇,如今又出了個春風樓,錯綜複雜,讓人委實頭疼。我們三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唯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繼續睡覺,養足精神明日再議。
寧恆離開時,眼神堅定地望著我,道:“綰綰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
我本以為寧恆不過隨意說說的,我便也順著他的意點點頭。不料翌日醒來時,卻是發現寧恆站在了我的門口邊,看樣子像是一夜不曾閤眼,眼睛裡的血絲隱隱可見。
我詫異地道:“寧恆?”
他衝我笑道:“綰綰,早。”
我瞅了瞅他,道:“你……一整晚都沒有睡?”
寧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睡不著……就想四處走走。”
欸,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這木頭果真都不是說謊的料。可是看著他結結巴巴的模樣,我心裡頭卻甚是感動。明明都叫他不要對我好了,昨夜還在我門前守了一夜。
這樣子的木頭,我壓根兒就硬不起心來。
我嘆了聲,“寧恆,你果真是木頭。”
。
我本欲吃過早飯後便繼續啟程,但寧恆和雁兒卻是異口同聲地反對。寧恆道我腳傷未痊癒前不宜出發,雁兒則是道要留在翠微小鎮裡查詢春風樓的線索。
我心想被人追殺不跑反倒是是追著上去,雁兒真是有趣。不過留幾日也罷,反正我們路程不趕,皇帝那邊也沒任何訊息,如今避的人也不過是莫名其妙的殺手,正所謂是劫躲不過,與其每日憂心忡忡不如順其自然。是以,我欣然應之。
雁兒吃過早飯後就離開了客棧,我腳有傷也不便出去,寧恆硬是要陪我,我拗不過他,唯好叫上一壺好茶,幾碟小菜,在客棧最好的位置上和寧恆一起悠哉遊哉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以此消遣時光。其實,我本想回房歇息的,昨夜先是被寧恆擾得寢不下,難得睡下了卻又被春風樓的殺手嚇醒了,我現在可以說是呵欠連連。只不過,若是我回房的話,寧恆定又會像根木頭一樣站在門外守著我。
我打心底不願見到寧恆為我如此辛苦,是以便選擇在此處賞景賞物賞……木頭。寧恆的樣貌愈發合我心意,瞧瞧那劍眉星目,瞧瞧那柔軟的唇瓣,再瞧瞧那寬肩細腰翹臀,隨意摸一把都甚是**。起初我是喜 歡'炫。書。網'沈輕言那樣的,可現在也不知什麼原因,我竟是覺得木頭越看越耐看,彷彿看一輩子也不會厭煩。
我怔了怔,一輩子三字又猛地驚醒了我。作孽呀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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