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藥鋪買藥了,屋子裡就剩下我和寧恆兩人。寧恆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纏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清清嗓子,便道:“你好幾日不曾進食,我去廚房給你拿些吃的。”
說罷,不等他開口我便急急地逃出了寧恆的視線。關上門後,我立即鬆了口氣。我撫了撫胸口,心想寧恆記不得以前的事後目光變得難以捉摸了。這也不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幸好雁兒在廚房裡留了一鍋白粥,還是熱氣騰騰的,想來是雁兒方才煮的。我盛了一大碗便端進了寧恆的房裡。
寧恆仍舊坐在床榻上,目光望著虛空,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一見我進來,目光又立即纏上了我。我乾笑一聲,在木桌上放下了熱氣騰騰的白粥,對他道:“你先吃著,若是不夠我再去盛,廚房裡還有一大鍋呢。”
寧恆下了床,他走得很慢,每走幾步就要抬眼看看我,彷彿生怕我不見似的。我又幹笑了一聲,道:“你快些喝吧,不然就涼了。”
寧恆總算坐了下來,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白粥後,眉頭皺了下,他又喝了第二口,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直到第三口,他方放下了勺子,目光迷茫地看著我,說道:“綰綰,這白粥的味道不對。”
我聽他叫我綰綰,心中立即一驚,脫口就道:“你想起來了?”
寧恆搖搖頭,“是雁兒告訴我的。”
我鬆了口氣,可是緊接著我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雁兒口無遮攔的,對著寧恆她什麼都肯說,萬一寧恆問多幾句,雁兒定會說得比任何人還要順溜。
我心中甚是忐忑,瞅了瞅寧恆,終是忍不住問道:“雁兒還和你說了什麼?”
寧恆道:“我們被人追殺,過些日子就要離開這裡了。雁兒說你姓蘇名浣,小字綰綰。平日裡我都是喊你綰綰。”頓了下,他的眼睛亮了亮,“她還說綰綰你是我的心上人,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這雁兒果真真能亂掰,應該把她扔到一品樓裡讓她和說書先生一比高下。我解釋道:“後面那句是假的,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你未過門的娘子,都是雁兒自個兒胡亂猜測的。”
寧恆蹙眉,“可是我醒來時你在親我。”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我連忙道:“你那時昏迷著喝不進藥,我只能那樣餵你喝藥。”
寧恆沉默了,我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覺兩頰燙得驚人。不用那種方式寧恆喝不進藥是真的,但我藉此輕薄寧恆也是真的。
須臾,寧恆又道:“我昏迷時,也是你餵我喝粥的?”
我咳了咳,“對。”
寧恆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唇,“怪不得這粥的味道變了,原是如此。”
他這話讓我的臉不禁又紅了個遍,我瞅了眼寧恆,他面色正常地繼續喝粥。我心想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是寧恆臉紅,如今他倒是一句話就讓我輕易地臉紅了。
木頭不臉紅了,這樣的意識委實讓我有些難以適應。
寧恆喝完粥後,他忽然問了我一句:“綰綰,你當真不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我先是一愣,而後肯定地點頭。
寧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驀地,他認真地道:“綰綰不肯承認,定是我做了什麼錯事惹你生氣了。我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綰綰你不要惱我。”
寧恆如此一說,讓我一時間摸不著邊。
他不知何時摸上了我擱在木桌上的手,五指收緊握住,他盯著我,又道:“綰綰,不要生氣。”
我哭笑不得,“你哪裡見我生氣了?”
“你不肯承認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我嘆氣:“我真的不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寧恆固執地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我皺眉,“我說了我不是。”
寧恆握緊了我的手,“綰綰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
他又道:“你不肯承認……”
我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這樣說下去也不知該說到何年何月,我不知道寧恆這麼固執是為了什麼,但我不願再和寧恆糾纏下去。
現在陷得越深,等他想起以前的事後就會越痛。長痛不如短痛,我還是早日離開寧恆和雁兒為妙。思及此,我也不願再和寧恆多說些什麼,板著張臉在木椅上坐著。
寧恆見我不說話了,他也開始沉默,不過目光依然時不時溜到我身上來。我思來想去,又忽覺有些奇 怪{炫;書;網,按理來說,寧恆記不住我了,我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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