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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娘子,這不是春風樓的柳葉刀麼?”
雁兒抬頭一看,眉頭立即皺了下來。我剛想走過去湊湊熱鬧,寧恆卻是不讓我過去,“綰綰,不要過去,你夜晚會做噩夢。”
我見寧恆如此執拗便也順了他的意,我感慨道:“真是作孽,這春風樓怎地就無端端找上我了。”
連胤對我奇道:“春風樓要殺的人是你?”
我點頭。
連胤面色古怪地看了我幾眼,寧恆的身子動了動,連胤此時笑道:“你放心,我不和你搶娘子了。我家娘子比你家娘子漂亮多了。”
寧恆道:“胡說,我家娘子才是最漂亮的。”
連胤道:“你瞎了眼是不?我家娘子貌若天仙……”
雁兒怒道:“閉嘴,不準這樣說寧大哥,也不準這樣說我的阿姊。還有,我不是你娘子。你再胡說,我就閹了你。”
連胤一愣,“她是你的阿姊?親阿姊?”
我看這連胤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古怪的,話語間也甚是詭異,也不知究竟是何處冒出來的。這樣的人還是避開為妙。我清清嗓子,道:“雁兒,別和他一般見識。天也快亮了,我們上馬車出發吧。”
雁兒應了聲“好”。
連胤又道:“娘子,你叫雁兒?
雁兒果真不再和他一般見識,走了過來幫忙把棉被塞進了馬車裡,連胤不死心,像只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在雁兒身邊直吵,最後被雁兒出其不意的一招給打暈在地。
之後,我們甚是不厚到地把連胤扔在了此處,上了馬車便去尋找出這林子的路。許是天亮了的緣故,我們行了幾刻鐘便出了這林子。
雁兒在馬車內同我道:“阿姊,方才的那五個黑衣人我想應該不是春風樓的人,春風樓的殺手個個皆不是泛泛之輩。剛才連胤的武功雖好,但也並非絕好,他能這麼迅速打敗五個黑衣人,只能說那五個黑衣人的武功太差。”
我疑道:“若不是春風樓的人,又怎會有春風樓的柳葉刀?”
雁兒嘆道:“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我道:“總而言之,我看那連胤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他和春風樓有沒有干係,我們以後見到他便繞路走罷。”
不料這連胤果真真是冤魂不散,我們前腳剛進了客棧,連胤後腳就跟了上來,嘻皮笑臉地跟掌櫃要了間和雁兒鄰近的上房。
我昨夜可以說是一夜未睡,此時乏得很,也暫時不想和連胤計較,打了幾個呵欠便讓小二領著我去歇息了。寧恆跟著我進了房,我瞅了他一眼,他信誓旦旦地道:“我要保護綰綰,不能讓春風樓的殺手有機可乘。”
我心想既然我的清白都被寧恆毀得所剩無幾了,再毀毀又有何妨。
我遂順了寧恆的意,待睡足醒來時,一睜眼就瞧見了寧恆背對著我坐在不遠處的竹椅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我悄悄地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正想探頭瞧瞧他在做些什麼時,寧恆卻是突然轉過了身來。
我一愣,寧恆展眉笑道:“睡醒了?”
我“嗯”了聲,寧恆此時的目光往下一移,我也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望,寧恆拉著我在竹椅上坐下,而後他拿來我的棉鞋,他蹲了下來,手掌握住了我的腳心,動作輕柔地幫我穿上了棉鞋。
許是練武的關係,寧恆的手掌結滿了繭子,碰觸到我的腳底時有一種奇妙的觸感,直讓我心癢癢的。
“綰綰,下回起來時記得先把鞋給穿了。如今雖說是春季了但仍舊寒冷。赤足走路,很容易就會感染風寒。”
我聽著寧恆在我耳邊叨唸,我忽然間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像是大冬天裡喝了杯燒刀子似的。我看著寧恆眼裡的溫柔和綿綿不絕的情意,我心想如果我錯過了寧恆,這輩子估摸再也找不到一個肯蹲下來為我穿鞋的男人了。
我心一動,當下也顧不得寧恆記起以前的事來後會如何,站起來便狠狠地撲到了寧恆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寧恆有些不知所措,“綰綰,你怎麼了?”
我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寧恆更急了,他似乎想鬆開我但又不敢用力,最後只好反抱住我,問道:“是不是腳又扭到了?”
我又搖了搖頭。
“剛才做噩夢了?”
我繼續搖頭。
寧恆沉默了一會,我估計他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我的反常。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我愈發覺得如今的寧恆有趣得緊,若是能和他結為夫妻,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