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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我發現我這太后打從不垂簾聽政後,我就愈發恐懼這小我四歲且是我一手帶大的皇帝,皇帝這話一出,我立即腳一軟,我身後的沈輕言與寧恆立即分別扶住了我的左臂和右臂。
美男在側,我本該高興才對。可是如今我委實高興不起,我不經意地掙脫開了他們的手,佯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陛下可是遇著了常寧的那幾位郎君?”
“非也。”皇帝瞅了瞅沈輕言,又瞅了瞅寧恆,“朕在賞太后的這兩位新面首。”
他摸摸下巴又道:“寧卿前些時日也曾與朕提過,不過近來朝事繁忙,朕一時也忘了。沒想到沈卿竟是也有此般想法。雖說這委實淫|亂了些,但太后這些年來勞苦功高,要兩三個面首也不是大事。寧卿與沈卿即可為我朝棟樑,亦可為太后殿中面首,朕甚是欣慰。”
第六章
我揣摩不出皇帝的真正意圖,又見他一副我非答應不可的模樣,我唯好勉為其難地從此走上了□宮廷的道路。
沈輕言與寧恆跟我回了福宮,福宮是我的宮殿,“福”與“扶”字諧音,亦為先帝所賜。我將沈輕言安置於東閣,而寧恆則安置於西閣。我宮裡的人訓練有素,見我帶了兩個活生生的男人回來,依舊面不改色。
如歌替我寬衣後,我屏退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梳妝檯前把玩著沈輕言送我的如意囊。我輕輕一晃,鈴鐺清脆作響。我望著它出神,心中實在不解為何沈輕言要來當我的面首。
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地想,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我索性滅了燈,就寢去了。翌日醒來後,我傳了早膳,如歌如畫在一旁伺候我。
殿裡十分安靜,我喝了一小碗粥後,清了清嗓子,問道:“沈卿與寧卿可是去上了早朝?”
如畫與如歌互望了一眼,如歌方答道:“回娘娘,是的。”
“可是一同前去的?”
如畫答道:“寧大將軍比沈相早了一刻鐘。”
我琢磨了一會,又問:“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已是巳時四刻。”
還有半個時辰早朝才結束,想來沈輕言與寧恆昨夜睡在我這,今日早朝結束時,便會傳的滿朝皆知。定然也會有奏章來說我行為不檢,不過既是皇帝開的口,皇帝自是會解決。如今我煩惱的是不知如何面對他們二人。
我思來想去,依舊沒有想出好的法子。早膳過後,皇帝前來請安。皇帝笑吟吟地瞅著我,“太后昨日睡得可好?”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地道:“太后今日面色不錯,想來昨夜定是有聲有色。”
我看了看皇帝,確認他這話的的確確僅有調侃之意後,我方嘆聲道:“哀家如今有了喜脈,又何來有聲有色?”
皇帝一愣,他的面色變了變,但又迅速變成笑眯眯的模樣,“太后讓沈卿與寧卿注意些便好。”
我的嘴角抽了抽。
皇帝湊了過來,小聲道:“朕知太后你偏袒沈卿,但也不要因此冷落了寧卿。寧卿他……”皇帝停了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立刻被感動了。
想不到這皇帝竟是此般神情,不僅親手將心尖尖上的人送到情敵身邊,還擔心情敵冷落了他……這情感,委實驚天地泣鬼神呀。
我故作深沉地道:“陛下可放心。”
皇帝笑了笑,“既然如此,今夜太后便讓寧卿陪寢罷。”
我驚地眼睛一瞪。
皇帝又道:“寧卿身子頗是冰涼,如今天氣炎熱,最是適合不過了。”
我聽得渾身一顫。坊間傳聞果真不假,皇帝若是不曾以坐騎之勢與寧恆在一處,又何來得知“寧卿身子頗是冰涼”。
我乾笑一聲,“到時候再算罷。”
皇帝在我這處用了午膳後才離去了,我趕忙喚來如歌如畫她們四個,為我梳洗了一番,而後坐上了步輦往含光湖去。
我委實不願面對宮中的兩位面首,也不願招來寧恆陪寢,是以我唯有使“拖”字訣。正值夏日,我可在含光湖上泛舟,在湖中夜遊賞月,還可來個夜宴……總而言之,不拖到沈輕言與寧恆睡下就絕不回去。
我讓人去請了常寧過來,說起玩樂,大榮裡常寧敢認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如歌如畫早已再含光湖上準備妥當,一船舫停在湖邊,擺了踏階,正待我拾階而上。
常寧在一炷香後出現,她今日難得正經,一身芙蓉色的齊胸襦裙,手臂挽著輕如雲煙的披帛,腳上踏著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