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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也沒多問,兩人又再閒聊了幾句,蘇曉說她以後不想嫁人,只想在濟仁堂裡做個女大夫。蘇瑾責了她幾句,不過也是極溫柔的。說話間,蘇瑾手指間的銀絲到頭了。蘇瑾摘下蒙在眼上的青絲巾,又替蘇曉解下絲巾,眼前是一樁別苑,草草的荊棘交織成圍牆,一方素淨的?木大門,門上的木匾上,草書“錦繡谷”三個字。
蘇曉自然再熟悉不過這裡的環境,哪裡有山,哪裡有水,她都一清二楚,這“錦繡谷”三個字也是她寫了親自掛上去的,苑子裡那些個花花草草,一半都是她種下的,就連那幾只肥雞也是她養在苑子裡的。
說到肥雞,怎麼數來數去貌似少了一隻?蘇曉抬眼往裡面的雞圈裡瞧了好久,明明是隻有五隻。看來看去,貌似大花不見了。蘇曉暗自咬牙,大花是幾隻肥雞裡面最肥的一隻,師父已經垂涎很久了,這回她許久不在,師父肯定是拿大花烤了叫花雞吃了。要是沒有大哥在,她一定衝進去扯師父的眉毛!
“怎麼,不見宿梵。”蘇瑾左右環顧,沒有人在。苑子裡四間茅草屋,只有其中一間亮著燈,蘇曉知道那亮燈的是病房,聽師父說那本來是個師伯住的地方,師伯他常年在外,也不回來住,就改成了病房用。
看樣子,師父和師祖都在病房裡呢,是在給煩人精治療吧。
蘇曉撅撅嘴,心裡又急又悶,好想現在就衝進去。可是看大哥又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她也不好貿然往裡面創。
正在心煩的時候,背後忽然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主子請二位進去。”
蘇曉只聽這聲音,都已經寒得後背起風了,不用回頭也知道,背後說話的肯定是豬大頭的近侍石頭臉。
等等,豬大頭又不是錦繡谷的人,有什麼資格請他們進去?他自己約了人,又不來,又是個什麼意思?蘇曉正要質問,蘇瑾已經拉著她往裡面去了。也是,現下救人要緊,這些閒話,以後再說不遲。
蘇曉跟著蘇瑾到了亮燈的房間前,蘇瑾放開她的手,畢恭畢敬的在門口石階前握拳行禮,低頭沉聲,“晚輩蘇老爺之子蘇瑾,與小妹蘇曉,前來拜見川穹、玉竹、紫蘇三位長老。”
蘇曉乾咳了一聲,好想告訴大哥,師父其實不大喜歡別人叫他“長老”的。
果不其然,蘇瑾話音剛落,茅屋裡面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陣響,房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斜斜從門裡面向階梯上射出來一道人影,叉腰挺背,氣勢洶洶。循著拉長的人影往階梯上瞧過去,門口卻只得一個七八歲孩童個子的小人兒,兩手抵在腰間,呼呼吹著悶氣。
“說了不要喊我‘長老’,我看起來很老嗎?”小孩子很不屑的說,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在胖嘟嘟的臉盤子上轉了一圈,把房門口的來人掃視一遍。
蘇曉藏在蘇瑾背後,給那小孩子做口型,“師父你好不要臉,趁我不在,偷吃了我的小花!”
那小孩子看懂了蘇曉的口型,一連咳了好幾聲,氣勢也下去了,撓了撓後腦勺,聲線清脆稚嫩,“後輩,進來吧。”
蘇瑾仍是恭敬的行禮,“多謝前輩。”
“這娃兒還算懂事,後面那個……”小孩子指著蘇曉的鼻子,“學著點,什麼叫尊敬前輩。”
蘇曉眯起眼睛,偷偷朝他掄了個拳頭,那小孩子一看她這姿勢,立馬蔫了氣,抬起胖手來抓了抓頭,眨眨眼,“咳咳,還不快進來,磨磨蹭蹭的。”
蘇瑾轉頭對蘇曉使了個眼色,要她安分些,不要得罪人。蘇曉乖乖的點頭,心裡卻想著要為小花報仇雪恨。
邁上石階,進了門去,蘇曉一眼就看見木桌上擺了一鍋雞湯,罐子裡露出來兩隻痙攣的花雞爪子,那分明是小花的腿麼!蘇曉當下飛了兩個白眼過去,一個劈向桌子邊偷眼看她的小孩子,一個砍向床邊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正轉身過來,遇上她這一眼,花白鬍子都差點嚇飛起來,一把拽過小孩子到身邊去,猛拍了一下小孩子的頭,“都跟你說了多少回,小花是我們的親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喝親人的湯,吃親人的肉呢!”
小孩子吃痛,摸著頭頂上的包,齜牙咧嘴小聲嘀咕,“師父你剛才不是說,雞肉老了,鹽放少了,湯不夠鮮麼……”
“你這不肖的徒弟,少給我頂嘴,還不快過去扎針,要看著為師累死嗎?”老人家猛不丁又是一掌拍在小孩子頭上,小孩子乖乖的“哦”了一聲,抓起案臺上的一把銀針,三下兩下往病床上躺著的人下針。
老人家捻著鬍子過來,對蘇瑾嘿嘿一笑,“見笑了,這位怎麼稱呼?”
蘇曉一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