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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是你不對了。”
蘇曉還沒開口說話,又被埋頭理著暗匣裡面銀針的祝維摩搶白,“我只是略懂醫術,這扎針的方法是從書裡看來的,還未實踐過,如今知這方法可用,曉曉其實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什麼嘛,分明是拿她做人體試驗,當她是小白鼠麼?蘇曉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心裡還滿是愧疚,覺得對不起豬大頭的。這會兒活過來了,怎麼那樣的心情瞬間就沒了呢!不過再怎麼說,是他救了她一命沒錯啦,她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謝謝你啊……宿梵。”
蘇瑾聽了,笑著捏了捏蘇曉燒得發紅的臉,“宿梵長你幾歲,不可直呼名諱。”
蘇曉吐吐舌頭,想做鬼臉的,沒想到一伸舌頭連臉上的肌肉都是痠痛的,這樣的情況是睡了三四天以上,才會出現的。蘇曉估摸著自己睡了也該不下五天,這最不該錯過的幾天她就這麼生生錯過了,又急又悔,忙問蘇瑾,“煩人精怎麼樣了?”
蘇瑾不敢握重了她的手,只是加了一點力道,讓她覺得安心,“今早已經送出錦繡谷了,由宮中的軟轎送回了殿裡,玉竹前輩說是靜養三月,便可大好。”
看來草草的功力是提升了不少,只要四粒藥丸就可以讓煩人精的身體恢復個六七成了。靜養不過是吃些補氣益血的藥膳,這一點藥材宮裡總還是出得起的,她就不必擔心煩人精的身體了。
蘇曉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蓮心她好些了麼……趙姨姨的事……”
蘇瑾知道她擔心,輕聲說,“蓮心已經見好。至於趙姨,父親回府後命人置辦了隆重的葬禮。也徹查了失火的緣由,是偏廳裡祈福用的焚香引燃了窗帷,發現的時候火勢已經難以控制。好在那時在宴廳裡的人都及時退了出來,並沒有受傷。”
“偏廳?是趙姨姨休息的那間嗎?”
蘇瑾點頭。
蘇曉有些不敢相信,趙姨姨做事向來都是極為穩妥的,在窗帷下面焚香這麼危險的事,趙姨姨怎麼會做?再說蓮心當時也在場,就算焚香燃了帷幔,火勢難控,她也不會讓趙姨姨一個人留在房間裡,自己逃出來呀。
蘇曉還想多問幾句,她看著蘇瑾的眼睛,那雙水一樣柔和的眸子裡,滿是疼愛和憐惜。她怕蘇瑾擔心,也知道這些懷疑蘇瑾早就有過,沒告訴她答案,總是有理由的。再說豬大頭在這裡,也不方便問得太多,她也就沒再開口了。
祝維摩似乎沒有心思聽他們的對話,坐著木輪車在高高的書架面前來回取書,車輪軋過木質的地板,吱呀呀的響聲格外清脆。這會兒房間裡靜下來了,這吱呀聲凸顯出來,有些刺耳。祝維摩停了下來,也不轉頭,一邊伸手取書,翻開閱讀,一邊淡聲問,“曉曉過去可曾服過驅寒散?”
蘇瑾轉頭看向祝維摩,答他,“她自幼身子虛寒怕冷,隔年就會用些驅寒散禦寒。”
祝維摩點頭,合了書本,把書放回書架上,轉過木輪椅,向蘇瑾這邊過來,“驅寒散藥性極強,容易傷身,少用為宜。我方才查了幾本醫書,體寒之人多食溫熱的食材,多見日光,佩些暖玉,便可緩和寒症,倒比用藥好些。”
蘇瑾點頭,“多謝宿梵,我謹記在心。”
蘇曉還不知道豬大頭也是懂醫術的,看他那一壁書牆上,倒是放了好多好多的醫典,有些連錦繡谷的書房裡面也不曾見過的。她也只是聽師父說起過書名,說是上古流傳下來,有好多已經散佚了。蘇曉盯著那些書看了好久,祝維摩看她一直看那些醫書,就說讓她好了,隨時來他這裡看書。
蘇曉高興得馬上就想好起來,巴望著早點看到那麼多的經典醫書。蘇瑾見蘇曉開心,也算是放了心,同祝維摩閒聊了幾句,也不是什麼國家政事,不過是聊些外域的趣事。蘇曉心裡明白,大哥的身份不同往日了,好多事都是國家機密,不方便跟豬大頭多說。雖說大哥也是身不由己,但畢竟也跟豬大頭也算是生分了,想一想豬大頭還真是可憐。
他住的地方也好淒涼,除了那一壁書,其他的就沒什麼能入眼的了。案几桌椅都是老朽的樣子,邊角處已經脫漆了,床睡著也好硬,床上的帳子洗得好舊,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床邊有一個捲起來靠在床腳的被褥,也是舊舊的,上面的刺繡都脫線了。蘇曉想著,她這幾天病了睡在豬大頭床上,他沒地方睡覺,又要時刻在她身邊守著照顧她,應該只能打地鋪了,這被褥大概就是打地鋪用的。他的腿本就不好,涼氣更容易入侵,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蘇曉覺得她不能再睡在這裡了,就央求蘇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