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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進眼底,他的身子愈往前靠近了一分。
月傾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好像是他身上特有的龍涎香,這香味第一回見傻子的時候亦聞到過。
難道昭王府裡的男人都嗜好龍涎香?
炙熱的呼吸在她的頸脖子處徘徊,面具下的紅唇撇起一個亙古的冷笑,似有若無的吻彷彿欲要啄下去。
月傾城緊緊地閉上了眸,心中想反抗,已然沒有反抗的力氣,“不要!”終於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使勁地咬上紅唇喊出了聲來。
東方連城沒有繼續往下接近,只是定在原處,隔她的胸口肌膚只是小半寸,長睫映在紫潭裡是排排的倒影,同時暗湧徘徊,似有一絲喜意,停佇良久,冷眸一抬,迎上月傾城的眼神。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唇角一勒,輪廓分明的臉頰線條跟著抖動了一下。
月傾城冷了東方連城一眼,聲色不變。其實剛才那一刻,她覺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想活,但並非用這種方式換取生命!
“我想知道,你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這裡可會痛?”東方連城玉般的潤唇撇得很高,似在笑,但又隱隱含著別樣情緒,手指本來是想順著她的肩頭滑向她的心口位置,只是到一半時,故意地停留了半晌,倏地抽開拍向自己的左胸。
月傾城有些詫異起來,他怎會知道?
東方連城眼裡的紫光一瞍,似是喜意流竄,“你的表情告訴我,是的。所以你這輩子註定是我東方連城的人!”
並沒有輕浮的表情,語氣沉沉,說得認真卻又帶著戲意。
月傾城突然很討厭他這般的自以為是,“若我這輩子是你的人,那麼青槐呢?”眉彎一挑,故意說道。
“青槐”果然是他的痛處,雖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但從他瞬間幽暗的眼神裡可以看到滿滿的痛苦,一抹瑩亮衝破了淡淡的紫色……
“是愛,不得?還是愛,不能?”月傾城又追問了一句,末了,盈盈一笑,笑得美妙絕倫,只是流到了心裡卻是苦。
同時,體內殘存的內力已經抵不住奇毒的侵襲,“迷情醉”的毒性再次全面爆*發,火灼一般的痛感迅速流遍她的全身,從頭到腳,從腳分散至四肢百駭,血氣浮上肌膚,原本美麗的臉頰早已如紅雲著染,格外妖美。漸漸,精明的繁星眸子失去了光彩,眼簾開始惺忪,眼神不再聚焦如芒,而是迷離發散。
“醉”意又來,剩餘清醒的意識一點一點地被吞噬乾淨。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月傾城睜開眸子再看一眼滿天的星辰,夜涼如水的莊園裡到處都是夜明珠燈閃亮,映著面前的玄影格外清晰——看不到他面具下神情,但仍能感覺到那一股屬於他的孤獨與狂傲,冰寒的眼神到極致時居然抑鬱生情,玄衣被夜風吹拂,嘩嘩作響,如同一匹桀傲不訓的黑馬永不屈服。
那時,朦朧之中,龍寶和鳳寶的笑聲彷彿在耳邊響起,看到他們如畫般的小臉上洋溢著快樂,“孃親,孃親……”
如此,心一陣揪痛。
對這個塵世居然有了留戀,很深很深。
“東方連城,我不能,不能——”月傾城一個蹙眉,痛苦地想要壓抑住體內脹湧的毒素,可是失敗了,意識在逐漸地消逝著。
東方連城從方才的痛意中醒神過來,低眸看到她鵝子臉上的一陣一陣妖紅,伸出大手握住了她想要伸起抓什麼的小手,那手心裡是一陣陣的發涼。
意中醒神過來,“不能什麼?”他握住她的手,那小手裡一片冰涼。
“我不能死!”月傾城緊緊反扣住了他厚實的大手,眼神裡最後一絲的堅毅在閃動,“我要活著,我的龍兒,還有鳳兒,不能沒有我!”
聲音已經開始斷斷續續——
那一刻,她笑了自己,原來她不是孜然一身,心中始終掛牽著龍寶和鳳寶,最後的生死關頭,求生意識如此強烈。
原來人一旦有情,就會有羈絆,果真是如此。
龍寶和鳳寶,她放不下。
他們已經沒有父親,不能再沒有母親。
她知道沒有父母的苦,那是苦到心底裡頭。
“你答應東方與月家的聯姻,我救你!”過了良久,東方連城的紅唇一動,握她小手的力度愈緊了一分,同時紫瞳眸亦跟著收緊了一分。
月傾城閉上了沉重的眼簾,不知不覺,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我答應——你,不過不能——用那種方法!否則——我寧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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