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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萬金之軀,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微臣如何向皇上交待。”白原滿面難色,揖禮拜了又拜。
“本宮意已決,你不必阻攔。”月傾城的下額一昂,眉眼抬起,闊步繞開白原朝大門口走去。
只是剛到大門口,又遇上了一隻“攔虎路”。
北堂長亭迎面而來,行過禮儀之後,他伸手攔住了月傾城的去路,“皇后娘娘不能去。”
“北堂將軍,這是做何?”月傾城眉頭一蹙,北堂長亭的阻攔絕對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皇后娘娘先看這個。”北堂長亭依然是那副文雅表情,似乎對月傾城沒有厭亦沒有惡,也沒有好感,只是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來。
信封上有四個字:皇后親啟。
這字跡是東方連城的。
折開來,只是寥寥數字:傾兒,保重。夫,甚念之。
什麼時候起,他也學得這麼肉麻了?不過別離了兩日,就這般想念嗎?不過幾字映在月傾城心裡,一陣暖意。看罷信後,收進袖裡,看了一眼北堂長亭,他的反應很快,連忙答道:“是皇上一早派人加急送來的。還有,皇上也給了臣一封信,信上說勿必要保皇后安然無恙。外面疫情險惡,皇后還是不要去。”
“北堂將軍,本宮決定的事,一向是說到做到。”月傾城早已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既然來了,就要做好,不讓人詬病。
她不僅僅是月傾城,她還是大魏的皇后,東方連城的妻子,她的肩上挑著的是負責。
“這——”北堂長亭猶豫了,看一眼月傾城,先前的那抹是藏的敵意不知不覺地散了些許。
“若是北堂將軍不放心,可以隨行。”月傾城撇給北堂長亭一個甜笑,已然繞開他攔著的手,大步走向前去。
北堂長亭望著那條倩影飄離遠去,心裡某處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這樣的女人真的會害死蔓兒嗎?
不會!
就算要害死,她也會利落地承認的。
不自覺地,追上了她的腳步,不遠不近地跟著。
畢竟,她是皇后!
月傾城首先去了隔離棚,白原安排得很好,外邊有重兵把守,不許任何人私自逃離。且重、中、輕三類疫病患者又分別隔離,全城的大夫以及皇帝派來的太醫,都在棚內忙得不可開交,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伴隨著病患痛苦的呻*吟聲。
此回株州疫情發得急,大多病患起身都是發熱,頭痛,再然後高熱不退,無治而亡。
在白原的引領下,月傾城去探望了重、中度病患者,大棚裡,從前到後,從左到右,幾乎是排大蒜似的擺著床位,床位無一空席。
時不時地,有人死去,被抬出去火化。同時又有人被抬進來,如此迴圈。
此情此景,看著叫人心酸。
“救命啊,救命!”
經過一個床位時,一隻乾枯的手伸過來抓住了月傾城的衣裙。
北堂長亭一向行軍敏感,正準備一掌劈開對方的手,卻被月傾城制止,看向那滿是褶子的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大約是被病痛折磨的已經神志不清,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所以才會發生這一幕。
“老婆婆,不怕,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月傾城緩緩蹬下身來,握住了那隻乾枯的手。
梨花、北堂長亭、白原都有意去阻止,但是被月傾城的餘光一掃,他們只好打住。
白原趕緊上了前來,很耐心地對老婦解釋道:“婆婆,她是我們的皇后娘娘,她是來救株州的。”
“老婆婆,皇上不會放棄大魏的任何一個子民,你放心。”月傾城輕輕拍了拍老婦的手,心裡發酸。
她,也許是某個人的母親,某個小孩的奶奶。
留戀人世的美好,所以才會有這麼強烈的求生意識。
如果有一天,她面對死亡,放不下牽掛,相信也會這麼強烈地想要活。
聽到白原這麼說,老婦緩緩縮回了手,眼裡的淚花打起了轉轉,“皇上,皇后娘娘,好——好——”
連說了幾個“好”字,後面的話被哽在了喉嚨裡,再無力氣。
接著月傾城又走訪了幾條長街,本該熱熱鬧鬧的街市,如今是一片死寂,剩下的怕只有哭聲,哀聲不絕於耳。
如今,株州城的新墳多了一撥又一撥,全城都籠罩在死亡當中。就連坐在門檻上的小孩兒,眼裡都沒有清澈,而是絕望與害怕。
月傾城的這一天走訪,巡察,起到了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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